這一次議會想要塞進第一軍團的是原本任職于第四軍團的萊斯特少将,如果羅蘭德不能再回軍部,那他的位置遲早也是要有别的少将頂上的,但問題是這位萊斯特少将在不久前家給了穆爾·博格閣下為雌侍,而這位小博格閣下正是議會議員老博格閣下唯一的雄子。
議會與軍部不同,議會的組成蟲全部都是A級雄蟲,在雄蟲到達A級之後,他們所看到的蟲族就已經與普通雄蟲不同了。他們不再是混吃等死的存在,而是擁有實打實的權力和地位。
凱文上将的擔心羅蘭德都知道,更知道萊斯特少将進入第一軍團後必然會帶來權力新的洗牌,但他現在真的沒有辦法給出凱文上将任何承諾。
“上将,我可能再也回不到軍部了。”羅蘭德皺着眉,苦笑一聲。
凱文顯然是很震驚:“雄蟲沒有簽署同意書嗎?”
在蟲族,雌蟲隻要嫁了蟲就幾乎完全失去了自由,連外出工作都要征得雄主的同意。否則即使羅蘭德是少将也不能擅自回到軍部。
“是的。”羅蘭德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
是原來的雄蟲沒有同意,但羅蘭德幾乎可以肯定,以現在的雄蟲對他的厭惡程度也不會簽署同意書的。
“怎麼會?”凱文很疑惑:“雄蟲不是很寵愛你嗎?”
難道真的像傳聞說的,雄蟲是受到坎貝爾元帥的脅迫?但凱文一直都認為那是政敵對于元帥的刻意抹黑,這種低劣的手段實在再淺顯不過。
如果不是真的寵愛,雄蟲怎麼可能為羅蘭德簽署蟲族百年來的第一份赦免令?這可個極大的新聞,凱文看到的時候都不免感慨羅蘭德的好運氣。
羅蘭德痛苦地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雄蟲怎麼了,從回到宅子開始就情緒不對。
“雄主很厭惡我。”羅蘭德不由自主地撫上自己頸後的蟲紋,那裡繁複的蟲紋黯淡無光,任誰見了都知道他是極不受寵的,甚至沒有得到一次精神力安撫。
羅蘭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結束和凱文上将的通訊的,他看着光腦上的時間,意識到自己已經出來很久了,匆忙收拾好情緒邁開腳步往家趕。
他不知道該怎麼讓雄蟲開心起來,卻也隐約能感覺到雄蟲是因為他才不開心的。雄主的視線不願意落在他身上一秒鐘,讓他的心像是被戳破了無數個窟窿,着淋漓的血。
裡瑟在落地窗前看到羅蘭德腳步匆忙地往回趕,他立刻走到門口,在羅蘭德出現的前一秒打開了門。
“羅蘭德,你回來啦!”
“您怎麼在這裡?”羅蘭德沒想到裡瑟會出來接他,表情有一些驚喜。
“我錯啦,不應該亂發脾氣的。原諒我好不好?”
一句話差點讓羅蘭德的CPU冒煙,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雄主是在向他道歉嗎?
他何德何能!
“雄主不用道歉,您永遠代表着正确。”那雙看着裡瑟的藍綠色眼睛裡溢滿了真摯和情愫。
如果是從前的那一隻雄蟲,羅蘭德也會說相似的話,但那僅僅因為雄蟲為尊的制度。
但現在這麼說,卻全然出于他自己的心,隻為了他的心。
“羅蘭德…”裡瑟胸膛裡湧起洶湧的情緒,他能感受到羅蘭德說這話時澎湃的情意。
就在他準備去擁抱羅蘭德的時候,他突然感到小腿抽痛,呲牙咧嘴地一屁股蹲了下去。
應該是剛剛在落地窗前蹲了太久的原因。該死的雄蟲身體,脆皮得讓他無語!
“雄主!”羅蘭德顧不得旁的,直接打橫将裡瑟抱起,朝着别墅内的醫療室走過去。當初那個“裡瑟”昏過去的時候他都沒這麼緊張。
前一秒裡瑟還在咬牙切齒,下一秒發現自己就兩腿離地了?!
裡瑟閉上眼睛,幾乎要咬碎後槽牙——被老婆公主抱什麼的,真是甜蜜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