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樣遇到了一群伥傀,而她實力強于蘇相宜,一個人便應付了。結束戰鬥,還來不及休息,剛解讀完蘇相宜的求救訊息,便看到了山林中的火光。
那裡正是蘇相宜所在的方位。
“鱗隙焰!堂主已經趕到了?”
但看戰鬥波及範圍對手似乎非常強大。
“不好!”
擔心另外兩人遇到強敵,她不再耽擱,立即提起兵器飛身而下。
林地中的戰鬥還在繼續。
百餘招下來,晏景也摸清了對面的路數,但未能在已有的對手庫中找到相似的法門。
新派系的人物?
不過百餘年就能到合體境界,并能與孱弱期的他一戰,不可小觑。
雖然晏景聲名大震時也不到百歲,修界所有人望塵莫及,但他并不吝啬給敵人贊賞,以及,死手。
晏景凝神聚氣,彙聚全身力量于一招,決定以此定勝負。
方圓數十裡的靈氣都向他湧來,以晏景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晏景裹挾着這些靈氣,聚于劍尖一點,朝青年刺去,然剛沖出一步,便眼前一黑,渾身脫了力,毫無防備地朝地面栽去。
倒黴!打得太興奮,忘記不是原裝的身體,用力……過頭了!
而糟糕的是,咒文也在此時失了效,本來被抑制的怨念鋪天蓋地湧來,眼見就要将晏景的意識吞沒。
忽然,一隻手臂撈起了下墜的他,溫熱的指腹抹過,咒文重繪,隔絕了怨念。失去意識的瞬間,晏景看到的是銀紋緞帶下,一抹堪稱溫和的笑意。
*
葉婵玥趕到時便看到他們堂主立在狼藉的林地中央,周圍除了被破壞的山地,就是一些伥傀的遺骸,其中并沒有她以為的厲害個體。
逃走了?
竟然有存在能讓堂主用出那般力量,并全身而退。
是祟嗎?
不!
當時雖然很遠,沒有瞧清楚另一方的招式,但那股力量氣息“清正”,絕不是祟。
“堂主!和您相鬥是誰?您沒受傷吧!”
方才還與晏景打得難舍難分的青年又恢複了一貫的沉靜疏離,面對下屬的關心,他輕輕搖頭:“無妨。于我是一位勁敵,但于我們此行無礙。隻是……偶然相遇,過了幾招。”
葉婵玥沒想到堂主會解釋這麼多,按一般情況,他隻會說開頭二字,心情好再解釋一句,但現在……
難道心情特别特别好?
啊!葉婵玥被自己的念頭驚到。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也被蘇相宜的思維傳染,不,污染了?
正想着,蘇相宜求救的聲音就從崖壁下傳來:“師姐!葉師姐!是你到了嗎?救我!”
說回蘇相宜。
他費勁解決了追殺下來的祟,然後就聽到了上面天昏地暗,地動山搖的戰鬥動靜。他瞧出其中銀色的火焰是小師祖的鱗隙焰,但另一方就不認識了。
當時那個情況他也不敢偷瞧,一探頭說不定半個腦袋就沒了。
好在戰鬥來得快,去得也快。
小師祖應該護住了那個守山弟子吧。
雖然覺得這人很讨厭,但蘇相宜也不想鬧出人命。而至于小師祖的對手是誰。小師祖願意,自然會說;而小師祖不願意,那問也沒用。
葉婵玥黑着臉将他提溜了上來,将一瓶恢複靈力的藥甩給了他。
蘇相宜用過丹藥,長舒一口氣,感覺又能蹦跶了。出身大家族就是好,用的丹藥都比他在外面買的好用太多。
剛救助完師弟,葉婵玥便馬不停蹄地開始禀報任務進度:“我已經檢查了兩處定脈碑,皆有不同程度的破損。另外,我還在沿途發現了不少朱砂繪制的鎮魔法陣,看深淺應該就是這幾天畫的。這是我記下的法陣模樣。”
說着遞上手寫的筆記。
青年沒有查看的意思:“我已臨時加固了大陣封印,餘下的事不用我們再管,回報蘊華宗,他們會派陣師來修複。找個地方休息吧。”
就這樣?
不用再調查陣法損壞的原因嗎?
這次的任務目标單純得出乎葉婵玥的預料。
她自從被提拔為副堂主之後,就再也沒和堂主一同出過任務,畢竟總要留一個負責人處理堂内事務。但這次堂主破天荒地帶上了她,以及在幾位領隊中比較偏愛的蘇相宜。
原以為會是一次嚴峻、波折,充滿挑戰的任務,不想這麼潦草地結束了。
她滿頭霧水。
難有,她漏了什麼隐情?
不管心裡怎麼想,對于堂主的安排她絕不質疑,迅速點頭應是:“就去那個守山弟子的住處吧。”
等等!
那個守山弟子在哪?
葉婵玥左右看了看,赫然發現她以為不見的守山弟子竟然一直靠在他們堂主懷裡。
她驚得往後撤了一步。
方才她隻顧着和堂主讨論,完全沒去看堂主摟的是什麼!
畢竟誰敢想他們尊貴的堂主會願意讓其他人靠他懷裡啊!
意識到失職的她迅速給了蘇相宜遞了一個眼色。
其實蘇相宜早就注意到了,并試過接手,但小師祖沒理會他。葉婵玥估計沒瞧見。不過既然收到了命令,蘇相宜便再試了一次。他才邁出一步,青年便已對葉婵玥的提議回了“可”,逮着人轉身走了。
蘇相宜朝上司兼師姐的葉婵玥兩手一攤,這可不能算他偷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