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憶意的白色珍珠耳環,和林春尋的黑色鑽石耳釘不一樣。
“王哥,這批新貨到了,一個面容不善的男人朝王哥說道。”
他的眼神瞥見林春尋時,突然變得淩厲:“王哥,這不相關的人,還是先請出去吧。”王哥不以為然道:“怕什麼,一隻小兔子而已,礙不着什麼事?小林,你說是不是啊?”林春尋微低着頭,不置可否:“王哥,你真讨厭。”
王哥的嘴唇碰上林春尋的臉蛋:“哈哈哈…小白兔急了。”王哥笑容得意,伸手摟住林春尋的嬌軀,林春尋神情自然,看不出喜惡。
王哥不知道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王哥,男人再次出聲提醒。”王哥充耳不聞,擺擺手:“行了,别婆婆媽媽的,把這批新貨帶上來。”
見勸說沒有作用,男人無奈地出門。不一會兒,包廂門再次打開。
王哥起身走進這批貨。王哥打量的目光太過直白,但她們似乎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隻是本能的低下頭。
林春尋偏過頭,她不敢直視這些天真懵懂的女孩。
林志破口大罵:“頭,他們這群人就是畜生,這些女孩才多大?之前都讓他們逃了,這次還不抓他們個人贓并獲。”
戚言皺起眉頭:“馬上行動。”“是,戚隊。”換作從前,戚言不會那麼快行動,可他要保證林春尋不被發現,不然,罪犯出獄後,林春尋……
“等下進去,不要直接沖向目标,随機挑幾個房間檢查。”“收到。”
“你小子做得不錯,這批貨可比上批水靈,就是太小了,這合同簽了,怕是沒用。”
“王哥,不小了,最小的剛滿十五,大不了,等他個十天半個月,你就放心吧,這貨逃不了你的手心。”
“王哥,這價錢?”“價錢嘛,好說。”嘭的一聲巨響打斷他們的交談。“蹲下,雙手抱頭。”王哥臉色大變:“你小子,把條子帶來了,這下我被你害慘了。”手上青筋冒起,戚言攥槍指着他的頭:“閉嘴,雙手抱頭。”
林春尋跟着王哥的動作跪下,慌亂道:“别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戚言闆着臉給林春尋戴上手铐:“知不知道?去了警局再說。”“戚隊,都抓起來了。”“好,收隊。”
戚言回頭掃了這群少女一眼,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到這麼多警察沖進來,吓得直掉眼淚。
審訊室的燈刺眼,王哥不停地眨着眼睛。
“還死鴨子嘴硬呢?我告訴你,帶回來的那些女孩都錄了口供,她們願意做證人指證你,你是逃不掉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主動交代,說不定能少判幾年。”
“真的?我要是交代清楚,能不能再少判幾年?”
林暢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還讨價還價,你當我們這是菜市場呢?還再少判幾年?不多判你幾年,你就偷笑吧。”
“林暢,注意态度。”“是,戚隊。”“交代吧,戚言盯着王哥冷聲道。”審訊室的燈熄滅。
敲門聲清脆。“局長。”“戚言來了,快坐。”“局長,這是此案的案情報告。”局長合上報告:“戚言,這可是你第一次在沒有完全掌握證據的情況下行動。”“沒有十足的把握,保證萬無一失,你不怕治不了他們的罪了?”
戚言手指微微挪動:“局長,之前是我在鑽牛角尖。”“戚言,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難得。”“局長,七八成證據也是真憑實據,優柔寡斷,當斷不斷,隻會給犯人制造逃跑的機會。”
局長上前重重地拍了拍戚言的肩,欣慰道:“戚言,你成熟了,你師父在天之靈一定會為你驕傲的。”
“是,局長,沒事的話我先出去辦公。”“好,出去吧。”
戚言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姐姐,謝謝你,我要回家了。”遊憶意放下畫筆擡頭,林春尋在笑,這次她笑得像少女粉的薔薇,而不是難以調和的全黑。
“妹妹,祝福你。”林春尋伸手握住遊憶意的手,這不是初次見面的握手,而是重生之後的打招呼。
“妹妹,你跟我來。”遊憶意牽着林春尋走到畫闆前,畫闆上是一張全新的四開紙,遊憶意替她系上圍裙:“妹妹,你看這是一張白紙。”遊憶意說着,拿起一桶黑色顔料水潑上去。
“現在我把它全部染黑,可它是有辦法改變。“來,拿着。”林春尋不明所以地接過畫筆。
“妹妹,現在筆在你手中,我們來把黑色變成畫。”林春尋搖搖頭:“姐姐,我不會畫畫。”遊憶意抓過林春尋的手,戳了一大坨深紅顔料:“妹妹,不需要會畫畫,你随便點,随便掃,有時候不經意的意外才能成就藝術。”
林春尋看了眼遊憶意,接着遲疑地往畫上點了點。丙烯下筆即幹,雖然隻是小小的一點,可黑色上還是留下了紅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