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言面無表情:“不用你費心,跟我們走就行。”
在看到遊憶意的那刻,官越冷靜的面具碎裂:“你沒死?”
“不好意思,官老師,讓你失望了。”官越大笑:“哈哈哈…是我輸了,你根本不是人。”
林暢罵道:“你這瘋子,不是人的是你吧,你在說什麼鬼話。”
戚言的眼神不可控地瞟向遊憶意:“她像個謎,身上藏着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原來是你這個畜生。”王趙李怒氣沖沖的下樓,狠狠地推了官越一把,官越一時不察,摔在地面。
戚言等人也沒想到王趙李來這一出,戚言連忙攔住王趙李:“王老師,請你冷靜。”
王趙李抓狂:“冷靜?我沒辦法冷靜,這個混蛋,畜生,沒有人性的禽獸,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好好的一個學生,我好好的一個的孩子,就這樣被他毀了。”
官越從地上爬起:“王老師,你的力氣太小了。”
“啊,警察同志你聽見他在說什麼了嗎?這個禽獸就該千刀萬剮。”
“王老師,法律會公平的判決,他會為他犯下的罪惡付出應有的代價。”
“嗚,嗚,嗚…王趙李抹淚痛哭。”戚言抓住官越的肩:“走。”王趙李冷靜了,又來了個向陽。
向陽冒出來攔住戚言一行人的路。“姐姐,我有話要問他。”
“戚隊長,等一下吧,向陽有話要說。”戚言看着眼眶通紅的向陽:“好吧,盡量快點。”
向陽站在官越對面哭着比劃:“為什麼這樣對沈嘉?面對沈嘉的哀求時,你有沒有一絲的心軟與一絲的良心。”
官越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沒有,我就喜歡看他苦苦哀求的樣子。”
遊憶意與官越這個罪人站在同一條線上,她看着向陽,并向他清楚地傳達官越的話。
看到這句話,向陽表情痛苦,無聲的大哭。
官越轉頭看向與他并肩的遊憶意:“其實,我剛開始的目标是他,如果他再漂亮一點就好了。”
遊憶意目眦欲裂,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抓過他的襯衫衣領,不管不顧的就是一通打。
戚言聽到了官越的話,他也很生氣,但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看官越被打,他上前抓住遊憶意的手臂:“遊小姐,你不能打人。”
遊憶意氣在頭上:“打人?我沒有打人,我打的是豬狗不如的惡魔,你攔我,我就連你一塊打。”
“遊小姐,對不起了,戚言沖上前抓住遊憶意的肩。”
兩個人打得火熱,王趙李都忘記了要哭這回事和林暢,沈山守着鼻青臉腫的官越。
林暢滿臉震驚:“我們不是來抓犯人的嗎?怎麼變成為了犯人打架了,不過這官越真不是人,如果不是不行,我都想打一打。”
戚言松開抓住遊憶意的手,遊憶意也放下擡起的手。
“戚隊長,對不起,我失去了理智。”“遊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打了他對你沒有好處。”“我知道,你帶他走吧。”
遊憶意上前扶起蹲在地上的向陽,戚言一行人帶着官越走向校門。
時鐘飛速旋轉,太陽光逐漸黯淡,再次天明的時候,犯人就會迎來審判。
遊憶意撫摸着向陽的頭:“弟弟,别哭了,沈嘉永遠都在,你乖乖的,姐姐幾天後回來。”
“王老師,麻煩你照顧我們向陽。”“沒問題,向陽姐姐,你放心去吧。”
向陽和王趙李停在原地,遊憶意獨自走在校園的主幹道上。
“官越,說說吧。”“戚警官,想讓我說什麼呢?”
戚言直直對上官越的眼神:“你自己做過的事,自己不清楚嗎?”
“不清楚,戚警官說給我聽聽吧。”“我問你那些照片和視頻在哪裡?”
官越手指輕動:“戚警官,你們神通廣大,難道找不到嗎?”
“你不是晨光市人,你花費了大量時間精力才做成的作品,為什麼要藏在這小小的石塘仔村。”
“不說,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之前是我們疏忽了,沒想到你把證據藏在你媽媽的男朋友家。”
微顫的手上青筋冒起,官越冷淡的表情有了絲許波動:“我什麼也不會說的,戚警官你别白費心思了。”
“頭,這官越嘴真硬,什麼也撬不出來。”“剛剛我故意提起藏證據的地點,他竟然還能保持冷靜,看來我們得找專家和他聊聊,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戚言,你說的專家,我本來想請盛江大學的犯罪心理學教授許意林,可他剛好有講座,來不了,不過巧了,他的得意門生正好在晨光市,這是她的聯系方式。”
戚言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名片:“遊憶意。”“怎麼?戚言,你認識這位姑娘。”
“局長,這遊小姐是這次幫助我們破案的熱心市民。”“是嗎?那太好了。”
“林暢,跟我去趟拘留所。”“頭,我們去拘留所幹嗎?”“接人。”
“遊小姐。”遊憶意握住戚言的手:“戚隊長,又見面了。”
“戚隊長,能不能請你出去,我想單獨和他聊聊。”
“官越,你的經曆讓你扭曲,讓你癡迷于人體,我真可憐你。”
官越自嘲地笑了笑:“可憐我?應該是恨我吧!輸在你手上,是我技不如人,你别問了,我不想說。”
“為什麼不想說,難道你自己也無法面對那個醜陋的自己,你辱罵,毆打,侵犯這些小男孩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曾經的自己呢?”
“閉嘴,你說的話沒有一句我喜歡聽的。”
“那你喜歡聽什麼?喜歡聽你在繪畫方面有天賦,将來一定會是個厲害的藝術家,喜歡聽你又是班級裡的第一名,還是喜歡聽你最愛的清白——白鴿立于教堂尖角,禱告裹着心髒置身世界無名之中,逃離彩色玻璃窗,追求清白,還我一個夢攀岩天國頂端。”
“我的直覺沒錯,你果然都知道。”“官越,你不想說,我不會逼你說的。”
“頭,這遊小姐在做什麼,這和我們的目的不一樣啊。”戚言盯着電腦:“再看看吧。”
遊憶意握住官越冰冷的寬大手掌,接着在官越疑惑不明的目光中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時,遊憶意突然轉頭。
“越崽,村頭的桂花樹開了好多花,你去摘一點,我給你做桂花糕吃。”
大門關上,官越在審訊室裡哭得泣不成聲。“戚警官,我要說,你聽到了嗎?”
戴着手铐的官越撞上站在走廓外面的遊憶意。“謝謝你,還有,對不起。”“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你的罪惡不可饒恕。”
林暢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遊小姐,你是怎麼讓官越這個變态交代的。”
遊憶意語氣森然:“因為~我也是變态啊。”“啊?遊小姐,你真會開玩笑。”
林暢神經大條,戚言可不是傻子。戚言望着遊憶意離開的背影沉思:“遊憶意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或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因為她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錘子小心翼翼地砸開雕塑,可雕塑還是出現碎裂,心髒位置的U盤被人取出,白色的粉末在空中飛揚。“咳,咳,咳,林暢嗆得直咳嗽。”
“頭,U盤都拿出來了。”戚言接過裝U盤自封袋:“行了,走吧。”
“頭,這些壞掉的雕塑怎麼處理?”“拿箱子封存起來。”
完美的雕塑一旦殘缺,便不能修複,人也是一樣的,可惜事與願違,大人發現:“越長大身體上的疤就越多,從前光滑的皮膚,不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