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劉靖江有什麼仇人嗎?”
“不知道。”“不知道。”
劇院裡的人一問三不知,答完就走,戚言等人接連問了好幾個人,都是這樣。
角落裡突然竄出一個矮個子男人,他沖到戚言面前:“警官,他們不知道,我知道啊。”
他的講得激動,生怕講慢了一步,這個瓜就爛在心裡。
戚言等人互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十年前,劉靖江和段覺都是劇院的扛把子,但段覺的嗓子因不知名的原因毀了,之後,劉靖江就成了唯一的主角,而段覺淪為了打雜的,說這句話時,男人的語氣透露着一絲可惜。”
林暢急了,出聲催促:“大哥,你能說重點嗎?”
戚言的眼神一冷,林暢傻笑着縮了回去。
“是劉靖江毀了段覺的嗓子,我親耳聽到的,段覺還說要殺了他呢?”
“段覺?戚言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在哪裡聽過呢?他一時又想不起來,算了,不想了。”
“警官,段覺已經三天沒來了,一定是心中有鬼,男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添了一把火。”
戚言當然不會信他的一面之詞,萬事都要講究證據,不過段覺的嫌疑确實比較大:“好,謝謝你的配合,我們會去核實的。”
“别敲了,那戶人家出去了。”
林暢擔心道:“頭,這段覺不會跑了吧?”
戚言拍了拍林暢的肩:“别亂猜測,先回警局吧。”
“戚隊,你們總算回來了,那位段先生等了你們好久。”
“段先生?難道是段覺,戚言想着,邁大步子走向會客室。”
沈山也沒愣着,連忙拉着林暢跟上。
看見戚言他們進來,段覺立馬站了起來:“我是段覺,我是來自首的。”
戚言很詫異,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的順利。
“什麼?是黑袍人自己要做的,戚言想過是黑袍人做的,卻沒想到他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他之前的目标都是害了人命的殺人犯,但劉靖江他隻是害了人而已。”
冷靜下來,戚言又覺得有疑點,他往下壓了壓眉頭,這件事真的與段覺無關嗎?畢竟之前黑袍人與那些受害者都是合作關系,這或許隻是段覺洗脫罪名的手段。
戚言的雙眼釋放出冷意,他正了正身子,盯着段覺道:“你真的不知道劉靖江在哪裡嗎?對于段覺這個說法,戚言表示存疑。”
“真的不知道。”
段覺沒有閃躲,戚言看他的神情不像說謊,暫時信了他。
該說的都說了,戚言利落站了起來,朝向段覺道:“好,他要是再聯系你,你一定要通知我們。”
段覺啞着那口破嗓子:“好,我會的。”
戚言呆愣的看着段覺的背影,黑袍人這樣做,證明他已經将那些人的命視為自己的掌中物,要是任他發展下去,也許有一天,他會變成無差别殺人的惡魔。
黑,一望無際的黑,伸手不見五指,不知從哪傳出帶着醉意的嚣張話。
“江哥,你别喝了,喝酒傷嗓子,你可别弄成段覺那樣。”
“去你的,我高興,喝點酒怎麼了?段覺?段覺是什麼玩意,他不是得意嗎?我偏偏要毀了他,不知道摻了料的潤喉茶好不好喝?便宜他了。”
來給劉靖江當代駕的段覺愣在門口,他抓着門把的手忘了放開,一瞬間,無數恨意沖擊着他的腦海。
段覺的雙眼變得血紅:“劉靖江,原來是你做的,我殺了你,段覺氣在頭上,沖上前給了劉靖江一拳。”
眼看情況不對,在一旁看戲的男人匆忙出溜,留劉靖江和段覺在那打個你死我活。
受了這一拳重擊,劉靖江也清醒了不少:“段覺,是我做的又怎樣,你有證據嗎?”
劉靖江甩開段覺的手,得意道:“你沒有,事情已經敗露,劉靖江卻沒有一絲的驚慌,反而用那種不屑的目光看着段覺,就像他眼中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段覺,你就該永遠被我踩在腳下。”
“劉靖江,段覺扯着嗓子罵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哪裡得罪你了?”
劉靖江譏笑道:“得罪?段覺,我哪裡比你差了?憑什麼你是a角,我不甘心。”
“就因為這個原因,哈哈哈…段覺苦笑。”
劉靖江沒有絲毫歉意,更不相信段覺能對他怎樣,他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段覺的臉:“這個原因還不夠嗎?段覺,你活該。”
“劉靖江,我跟你拼了,兩人頓時扭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