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她站在台下幹看了會兒,上下左右掃完字後,眉一揚,又拖開座位上的闆凳坐下,轉頭拉過旁邊那個身子幾乎要偏到過道上的葉飛雁,問了句。
“誰啊,幾個膽,敢這麼不要命,是考完一整個精神失常了嗎?”
“還能有誰?”
被扯過來問話的女子在百忙之中回了下頭,努嘴朝人指了指後面那群猶如在花果山上蹦迪的“猴子”,開口。“不就那群男生呗。”
“肖旭呢,還沒來?”
視線順着指的方向往後一瞥,沒瞧見自己想見的人,江浸月又随口問道。
“來了,又走了。”葉飛雁性子直,一聽這話,也不作他想,依舊實話實說。
她手裡頭正捏着根黑色記号筆,末了,也不知是跟旁邊的人說了些什麼,把筆遞過去後又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回來,昂着臉,表示有什麼要問的就繼續問。
“走了?”
江浸月擰眉疑了一聲,心道莫非是自己是來晚了?“不是約好的時間是兩點嗎?怎麼就走了,難不成我來晚了?”說罷,她還又瞟了眼講台上挂着的鐘,不偏不倚,時針正正好擺到了兩點。
“沒來晚,四班他們是一點半開,肖旭來咱們班看了一眼後就先給他們開去了。”
“噢。”
聞言,女子又默默點了點頭,似乎是大概清楚了。
等到兩人這一來一回沒什麼營養的話說完,頭頂那盞老舊的破電扇又不知轉了多少圈,兢兢業業的,依舊三年如一日地“吱呀吱呀”轉着。
江浸月舔了舔被風吹到發幹的嘴唇,終究還是沒耐住,在葉飛雁第八百次望回自己後,撓了下頭,猶猶豫豫的把剛才嘴裡沒問完的話給說出。
“……”
“他呢?”
哼哼~
幾乎是在這話說出的一瞬間,葉飛雁就立馬換了副表情,她一臉了然樣,嘴角微勾,仿佛一早就等着被問了。“啊?”
“他?他是誰啊?”那面目張牙舞爪的,又帶着點賤兮兮的可恨,莫名讓人想上去給她來一下。
江浸月沒搭理人的陰陽怪氣,嘴巴一開一合。“時世傑呢?”
“原來你問時世傑啊~”
“正經點!”
“好吧。”
像是被人給呵斥住了,葉飛雁難得的正經了些,岔開腿,腦袋一歪,視線朝着後頭晃了一眼,大概是不見時世傑,又自顧自地分析了一遍。“你來之前我還見過他的,現在…估計是上廁所去了吧。”
這會子,分針剛好慢慢悠悠地指到了十,外頭驕陽似火,連半點樹蔭都看不到,正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校内外荒無人煙。
“你去哪兒?”
瞧見江浸月準備要走,葉飛雁急忙上前拉了把人,問道。
“去找他啊!”
女子轉頭,回答自然得就像是在表明人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覺這種衆所周知的事情,甚至最後還不忘叮囑道。“哦,對了,到時候肖旭來了就跟他說我也上廁所去了!”
“等等!”
葉飛雁聞言也跟着站了起來,手從後桌一掏,突然一下,不知道把什麼東西“唰”地遞到了眼前。“這個,你也來留個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