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她怎麼把這茬忘了!
糟糕,希望松田陣平今晚一夜好夢一覺到天明,千萬不要發現她偷偷出門了呀。
祈禱nia.
“好、好了,我得回去了。”松田香普結束包紮的動作,慌張地起身,順勢在那手感巨好的腹肌上狠狠摸了一把。
降谷零:……
剛包紮的時候他就一直想說,包紮就包紮,能不能不要一直摸他的腰和腹肌……
看着對方臉紅慌亂到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的樣子,他又覺得對方确實是不小心的。
可能真的就是,純粹的包紮手法太差吧?
……
松田陣平半夜起來到香普的房間看她有沒有好好在睡覺。
盡管他知道,即使是哥哥,半夜出入妹妹的房間也是不對的。
但是他沒辦法。
他一直在害怕。
那件事之後,他總是要去确認香普還活着的痕迹來平息自己内心強烈的不安感。
香普也是,那之後總是會做噩夢,半夜驚醒,跌跌撞撞地沖進他的房間,撲到他懷裡哭得喘不過氣。
然後他就會輕拍她瘦弱的後背安慰她,直到她哭累睡着,再把她抱回房間,坐在床邊陪她一夜。
他們相互依賴着彼此。
所以,當松田陣平看到松田香普的房間裡空無一人的時候,他内心感到一陣恐慌。
一些不好的片段在腦海中閃回,他面色變得蒼白,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控制不住的煩躁焦慮起來。
他攥緊拳頭,眼眶發紅,立刻準備出去尋找香普。這時候,入戶門被小心翼翼地打開了。
松田香普探出了頭。
“……”
剛一進門就被抓包,松田香普有些心虛。
她張了張口,狡辯的話語還沒吐出,倏地被緊緊抱住。
“沒事了。沒事了。”松田陣平重複着,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感受到他的顫抖,松田香普回抱住他,一下一下輕柔地拍着他堅實但此刻顯得異常脆弱的背。
“沒事了,沒事了。”她說道。
這也太惹人憐愛了哥哥!
松田香普仰着頭臉紅紅的,眼淚是男人最好的醫美!
雖然人是因為她變成這樣的,但她愧疚隻湧上一瞬就被興奮的情緒壓過了。
嗚嗚嗚,兇兇的哥哥和脆弱的哥哥都很好味啊!
看來今天不能上藥了quq剛才出去的時候被那個金發黑皮的很辣的帥哥按在牆上,腰和背都撞痛了,估計已經有淤青了。
明天偷偷上吧。
将人帶到卧室,輕輕歎了口氣,“沒事了,沒事了。”
“……”
“我在的。”
“……嗯。”
兩個人抱在一起,感受着對方的體溫,聽着對方的心跳,感覺奇異的平靜下來了。
松田陣平感到背後輕拍着他的手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力道越來越輕,直到徹底停了下來,懷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等到她睡的更熟之後,他将人抱回房間放到床上蓋上被子,仔細地掖好被子。
做完這些以後并沒有就此離開,松田陣平坐在床邊看着那張和他有幾分相似卻顯得柔弱可憐的臉,心緒複雜。
好想抽煙。
摩挲着打火機,他就這樣一直坐着,不知道想些什麼。
……
第二天松田香普醒來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去去上班了。
桌上放着早餐。
像往常一樣。
松了口氣,昨天哥哥那個樣子還真是有一點點把她吓到了。
原來那件事對他的影響這麼久嗎?
好像做的有點過頭了啊……
她苦惱地繞了繞鬓邊的頭發。
……
“嗚哇,小陣平你這是怎麼了?”
萩原研二看到自家幼馴染被吓了一跳,他眼中有紅血絲,看上去疲憊極了。
“你這是幾天沒睡了啊?”
松田陣平按了按太陽穴,嗓子有點啞,“隻是半晚上沒睡而已,我狀态很不好嗎?”
“是研二醬會擔心你下一秒就倒下的程度哦。”萩原研二擔心地看他,“發生什麼了嗎?”
“……”猶豫了一下,他坦白道:“我昨晚去看香普,發現她不在。”
隻說到這萩原研二也懂了,畢竟那件事他也被卷入其中了。
“小陣平……那件事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松田陣平打斷他,“但是我原諒不了犯人,也原諒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