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軒轅蘿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江湖人的談話,以及姬少清的身影;她不知道姬少清是否真的如外界傳言的那樣武功高強、心懷天下,她對姬少清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
就在她思緒萬千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軒轅蘿瞬間警覺起來,她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走到窗邊,猛地拉開窗戶。
月光下,隻見孫靖陽一襲白衣,手持長劍,正與幾個黑衣刺客對峙。
他看到軒轅蘿開窗,他轉頭對她喊道:“軒轅姑娘,小心,這些人是沖着我們來的!”
軒轅蘿看着那些人手中的雙叉刀,瞳孔驟縮,是砺幫,是華連昭的砺幫;現在她若用花瓣,砺幫的人定會停手,但這樣孫靖陽不也就認出她是迎宗宮的人來。
她站在樓上看着,不為所動,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映出一抹淡淡的寒意,她的手指微微蜷縮,指尖幾乎觸到了袖中藏着的花瓣。
孫靖陽白衣獵獵,月光灑落在他周身,映出冷峻神情,見刺客攻來,他腳尖輕點,手中長劍一揮,逼退近身的兩名刺客。
一名身形魁梧的刺客瞅準空當,雙手緊握雙叉刀,斜劈向孫靖陽,孫靖陽不慌不忙,側身一閃,同時手腕翻轉,長劍如靈蛇般刺向刺客手腕,刺客吃痛,手中雙叉刀險些掉落。
此時,另兩名刺客從兩側包抄上來,雙刀并舉,上下夾擊,孫靖陽腳尖點地,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翻身,避開淩厲攻勢,落地瞬間,他猛地向前突進,劍勢大開大合,寒光閃爍間,逼得刺客們連連後退。
但刺客們配合默契,并不慌亂,一人佯攻,引孫靖陽招架,另一人則趁機從背後偷襲,孫靖陽察覺背後攻擊,卻來不及轉身,隻能用劍抵擋正面攻勢,同時側身躲避,雖避開要害,後背仍被劃出一道血痕。
他顧不上疼痛,劍招連綿不絕,如疾風驟雨般朝着刺客們攻去,一時間劍氣縱橫,讓刺客們難以近身 。
軒轅蘿站在窗前,按照孫靖陽這個打法應該打得過,可就在軒轅蘿這般想着時,局勢陡然生變;原本被孫靖陽逼得節節敗退的刺客們,突然默契地分散開來,呈扇形将他團團圍住。
為首的刺客發出一聲尖銳的唿哨,緊接着,所有人同時從腰間抽出一條鐵鍊,鐵鍊末端系着鋒利的倒鈎,在月光下閃爍着森冷的光;他們手腕一抖,鐵鍊便如毒蛇般朝着孫靖陽纏去,一時間,鐵鍊交錯,密不透風。
孫靖陽臉色微變,手中長劍快速揮舞,試圖斬斷這些鐵鍊,然而這些鐵鍊堅韌異常,長劍砍在上面,隻濺起一串火花,卻無法将其斬斷。
一根鐵鍊趁他不備,纏上了他的腳踝,孫靖陽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其他刺客見狀,攻勢愈發猛烈,更多的鐵鍊朝着他纏去,孫靖陽奮力掙紮,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衣。
軒轅蘿咬了咬牙,從窗戶上跳了下去,甩出銀白色的蜘蛛絲,這些蜘蛛絲看似纖細,實則堅韌無比。
她沒有用過蜘蛛絲,隻用來偷過一些東西,還不知道能不能行;蜘蛛絲帶着淩厲的風聲飛射而出,瞬間纏上了那些正揮舞着鐵鍊的刺客。
軒轅蘿緊張地屏住呼吸,用力扯動手中的絲線,她驚喜地發現,蜘蛛絲竟真的如她所料,牢牢地牽制住了刺客們的行動,讓他們的鐵鍊無法再自如揮舞。
一名刺客試圖掙脫,卻發現蜘蛛絲越勒越緊,他的手臂被勒出一道道紅印,另一名刺客見狀,惡狠狠地朝着軒轅蘿撲來,想要近身攻擊;軒轅蘿心中一緊,慌亂中又甩出幾道蜘蛛絲,将那名刺客的雙腿纏住,刺客腳下一絆,重重地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悶哼。
軒轅蘿操控着手中的蜘蛛絲,她的動作雖然生疏,但蜘蛛絲的堅韌與鋒利卻讓刺客們束手無策;每當有刺客試圖靠近她,她便會迅速甩出蜘蛛絲,将對方牢牢纏住,刺客們顯然沒料到軒轅蘿會有這樣的手段,一時間陣腳大亂。
為首的刺客見狀,咬牙切齒地喊道:“撤!”
話音未落,刺客們紛紛收起鐵鍊,迅速後退,消失在夜色之中,軒轅蘿見刺客們紛紛撤退,心中松了一口氣,手中的蜘蛛絲也緩緩收回,她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着,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孫靖陽強忍着身上的傷痛,将劍收回劍鞘,緩緩走到軒轅蘿身旁,“軒轅姑娘,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段,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軒轅蘿看了他一眼,“不過是些小伎倆,不值一提。”
孫靖陽笑了笑,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蜘蛛絲上,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這蜘蛛絲堅韌異常,絕非尋常之物。軒轅姑娘,你果然深藏不露。”
軒轅蘿沒有接話,隻是低頭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眉頭微皺,“你的傷,需要盡快處理。”
孫靖陽順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傷口,這才感覺到鑽心的疼痛,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無妨,隻是些皮肉傷,回去包紮一下便好。倒是軒轅姑娘,你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