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以為她是受契印影響,他俯下身将額頭抵近,圈在她腰上的手收緊輕輕安撫,原本握着她的右手撐開,與她掌心相抵。
血月浮現,月色妖異。
參天古木之上,寬闊高大的身軀前傾,籠罩着靠坐在圍欄之上的嬌小身影,極盡缱绻。
二人手掌相貼,血色符文纏繞在二人的無名指上,有比沙粒更細小的藍色星光環繞浮動。
“月神之下,引血立契,我将靈魂與□□合一,獻祭與你,我的伴侶。”
尼格的聲音仿佛從遙遠之地傳來,他終于輕輕落下一吻,在阮靈唇間。
與此同時,樹枝上懸挂的星蟲似受到波動,一個個藍色光團在同一時間砰然崩開,漫天星蟲飛出,環繞于此。
似乎是為映襯二人手指上環繞的細碎星光,如銀河陷落。
離此處不遠的林中。
狼人們立于樹間,這點距離對他們的視線不造成阻礙。
莎利懸于枝幹之上,雙手環抱于胸前,眯着眼喃道:“他竟然立下血契。”
羅甘躍起,單臂勾住更上面的樹杈,望着遠處笑道:“那不是恰恰證明了,阮靈确是他的命定之人?”
“什麼是血契?”巴卡問。
“生生世世追随,永恒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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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隻有我的手上有?”阮靈舉着手問尼格。
她的無名指上印上了一圈特别細的紅色紋路,就像紋了圈戒指上去,可是,尼格的手上卻沒有!
尼格握住她的手,勾着唇格外滿意地看着,情不自禁一下又一下地啄吻。
“你不解釋一下?”
“...我也不知,第一次契約。”
“你都不清楚,就用在我身上??”阮靈驚道,“這不會是什麼詛咒吧?”
尼格無奈,“我怎麼會詛咒你。”
可是真的很不适應,她頻頻要去看手指。
是怎麼發展成現在這樣的?就因為她質疑了他一下,他就上頭直接給她種下了契約?
不對,他方才好像說...今晚本就決定與她契約。
她看了看周遭四散的星蟲,姑且算是他求婚的花樣,所以現在他們是徹底綁定,并且戒指已經戴上了,摘不下來的那種。
阮靈掙紮着要下去,此時才感覺屁股坐痛了,尼格将她抱下,她撇開他往屋内走去。
可是...避子湯還沒問啊!
她看着屋中那張床,不由的緊張起來。
回身就撞進尼格幽深的眸中,有什麼不言而喻的東西在二人之間發酵。
“我們...不回部落嗎?”
一旦接受契約這個設定,她現在看尼格,就覺得心髒咚咚要跳出喉嚨,他身上的氣息愈發濃郁,聞之發軟。
眼前這個型男,是她的男人了?
頭上頂着三百六十度環繞式發光大字——她的男人
“你不喜歡這裡?”尼格低聲問。
噢!老天!聲音都性感無比!
阮靈狠狠閉了閉眼:“備水吧!”
...
水聲瀝瀝。
阮靈躺在榻上,咬手。
到這關頭了,她竟然連擡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尼格反倒穩如泰山,這澡洗了有多久了?
水聲猝然停止。
阮靈随之一抖。
......
這就洗完了?
咬手手,吭哧吭哧...
人影晃動,她沒出息地閉緊了眼,一陣涼意拂面,身側貼上火熱。
她被逼到裡側,退無可退。
他是狗嗎?開動前還要嗅一嗅。
好像把自己罵了,淦...
“香嗎?”阮靈睜開眼,幽幽地問。
尼格撐在她上方,一手已經橫過,掌在她腰側将蓋毯壓皺,他,什麼也沒穿。
尼格:“甜的。”
聞出滋味了?
吻開始落在臉側,下颌。
或許他剝過洋蔥嗎?一層一層。
蓋毯被掀到一旁,還未完全沾上體溫的布衣被剝落,指腹觸上白嫩的洋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