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這一覺睡的格外長,睜開眼時,眼角的淚還是濕熱的,打濕兩鬓。
手心緊緊揪住身下的粗布,直至門外傳來的聲音沖破了她深陷的驚痛。
“既然獸身已經現身過了,那我們也不必再遮遮掩掩。”
是巴卡的聲音!巴卡他還...
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身體重新落回實地,阮靈轉動眼睛,動了下四肢,痛得她倒吸一口氣,提醒她,昏睡前的翻雲覆雨...
巴卡咬牙切齒:“将他們統統咬成碎片,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那就暫定後日清晨出發,夜間動手了?”羅甘問。
阮靈聽見尼格沉沉地應了聲。
他們定了後日晚上要動手,阮靈眼睫微顫。
“阮靈...怎麼樣了?”巴卡聲音帶着遲疑。
外面靜了下來。
不一會兒,傳來推門而入的聲音。
阮靈心提了提,下意識将眼睛閉上。
很快,強勢的氣息将她籠罩,尼格在榻邊坐下來,聽覺此時變得格外敏銳,阮靈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臉頰上傳來連綿濕熱。
“醒了?肚子餓不餓?”尼格埋在她頸邊,一下一下厮磨啄吻。
他語氣親昵自然,仿若什麼都未發生過,他們仿佛隻是一對平常的,新婚的,初嘗滋味的伴侶。
可是事實并不如此,所以一切更顯的搖搖欲墜,就好似拿蛛絲懸挂一顆真心。
阮靈睜開眼,釋放方才壓抑的呼吸,卻将尼格身上那股濃烈,野性的荷爾蒙氣息盡數吸入,她咽了下口腔中莫名分泌的唾液,驚覺自己好像對尼格的氣味更敏感了,并且身體發軟,好像鑽入一股癢意,想要親近他,抱他...
猛然遏制住這股沖動,她偏了下頭,想躲避尼格缱绻的,不停加深的吮吻。
尼格頓了下,撐在她上方,劇烈起伏的胸膛迫向她的,一雙鷹目灼灼凝視着。
他已經有些動情,他何嘗不是靠近她,便會覺得渴,覺得難耐,恨不得一把将她揉進身體裡,可是她不是如此渴望他,她好像厭惡他,她偏過去的側臉,刺痛了尼格。
“你們預備後天,再次施救。”阮靈開口,聲音還有些虛弱。
尼格坐起身。
“之前吐了一次,肚裡都空了。我把魚肉煮爛,搗成肉泥與草藥一起熬煮成羹,吃點好不好?”
“能不能别去...”
“暫時,别去。”
阮靈垂着眼,盯着尼格撐在她腰側的手,不敢看他的眼神。
靜了一瞬。
尼格問:“身上還疼嗎?”
阮靈輕顫着眸光,終是看向他。
他卻垂下頭,握住了她的腳踝,從那處,一點一點将蓋在阮靈身上的絨毯向上推去。
“尼格!”阮靈驚着坐起,收起雙腿捧着毯子在身前,無措地看向他。
她裡面什麼也沒穿,這讓她有種危機感,尼格的侵略性與日俱增,特别是兩人在做過親密之事後,阮靈總有些不敢與他對視,他一靠近,她就緊繃。
躲又能躲到哪兒去,不過方寸之間,尼格寬闊的身軀往那一坐,便将她完全困于身下。
他的眼神若有似無地滑過,聲線沉穩,說出的話卻讓阮靈無地自容,“應是不疼了,有傷口的地方,我都細細舔舐過了。”
阮靈豎起汗毛,他指的不會是...
看到阮靈驚疑不定的眼神,尼格自顧說道:“你那處...太嬌嫩,又難以容納,這次,是我魯莽。”
“别說了!明明是你太...”阮靈羞憤欲死,咬牙瞪他,他居然推脫怪她難以容納,也不看看他自己異于常人。
尼格坦坦蕩蕩看着她,等着她下文。
算了,話都不知被他帶到哪去了。
說了幾句話,她竟有些頭暈眼花,後知後覺地感到腹中空空,攏了攏毯子,說:“我要穿衣。”
尼格遲疑了下,然後就看到阮靈那雙杏眼中遞過來的慢慢不解的眼神,似乎還有一絲驚異。
倒也不為别的,他雖說有私心,恨不得她這兩日就乖乖待在榻上,一切由他照料,但實情是,樹屋備下的衣物不多,部落被毀,細布可能就剩最後這些了,他昨夜竟還扯壞了一套。
在阮靈緊盯之下,尼格去拿來遞給她,見她左遮右擋地鑽在絨毯下穿,沒套兩下,就累的氣喘。
尼格擰了下眉,大掌直接伸進去。
“我自己穿。”
尼格實在不太明白小伴侶這些堅持是為何。
他們之間已經做了最親密的事,如果她願意主動碰碰他,他隻會欣喜,她大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因為他便是這樣,想探索到她身體的每一處,熟悉她每一寸肌理。
尼格腦中不由回想起昨夜,那是他們最貼近的時刻,感受對方的體溫,氣息,觸感,交換着彼此的津/液,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與味道。
她由他帶領着,掌控着,占有着,她檀口中溢出的聲音,眉間蹙起的弧度,都屬于他。
回憶一發不可收拾,尼格氣息深重。
衣服穿上,又被褪去一半,細頸被握住往前送,口中被用力封住,阮靈在濃郁的氣息下輕顫,整個身體軟倒在一雙大掌中。
吻輾轉至雪頸,香肩,尼格邊啄吻,邊細細嗅着,清甜的香氣他如何也嗅不夠,直至探入衣物的大掌下,掐着的細腰附近傳來“咕咕”兩聲震動。
“......”
阮靈終于被放過,整理着衣服,眼睛不知掃到哪處,被灼燙般躲開。
“我去弄吃食。”
尼格的聲音如烈酒熏染過的木塞般粗粝,碾過阮靈耳廓深處激起一陣癢意,她想起他動情時的...
她一把掀開毯子,要下地站起身,哪知腿軟的厲害,沒站穩就要向前撲倒,好在尼格才走出兩步,回身迅捷地摟住了阮靈。
“怎麼了?”
“我想先喝點水,口渴。”
尼格扶住她,“我去端。”
就站立的這幾秒,阮靈突然感覺下方異樣,一股溫熱的東西從她站着的月退.間劃下。
尼格端着水回身便看到她捂着小月複,面色蒼白,僵硬地站在那裡。
他匆忙上前,擔憂道:“肚子不舒服?”
阮靈緩緩擡起頭,艱難道:“你弄在...”
“算了,我要沐浴。”
尼格說:“我幫你清理過了。”
“我還想再洗一次。”
“吃了,再給你燒水。”尼格有些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