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哭着點點頭,她用力捂住他的肩膀,鮮血染紅她白色的外套,車子像箭一樣在馬路上狂飙。
十分鐘終于到達小洋房。車子剛停下,林叔把厲景深扶進書房,立即關好門。
溫言想進去,被拒絕,“三少奶奶,少爺需要取子彈,你不能進來。”
溫言隻好縮回手,她看着身上斑斑血迹。心裡一陣刺痛。
這個時候洋房外有汽車的聲音,竟然是陸見深和陸醫生。
兩人風風火火走進來,溫言立即站起身,“陸醫生,厲景深中彈了在書房!”
陸醫生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我這就進去。”陸見深和陸醫生推開書房走進去。
溫言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她像是做了一場夢。
她慢慢走上樓,推開卧室的門,走進浴室,把身上的帶血的衣服脫下來,打開花灑清洗幹淨。
她換好衣服順便拿了厲景深的衣服走下樓。
她坐在沙發上看着書房的門,她從來沒有現在這麼無助,剛才槍林彈雨的時候,厲景深把她護在身後中彈,如果不是她,他應該不會中彈,因為輪椅上多了一個人,滑行緩慢。
她一個健全的人,卻要一個殘疾人保護。
這一次他是真心保護自己,她長這麼大以來,除了吳東航,沒有人這樣在乎過她這條命。
有半個小時過去了,書房的門終于開了,溫言立即走過去,“他怎麼樣了?”
陸見深和林叔走出來,看着焦急的女孩,微微一笑,“沒事,子彈取出來了。言言,你去幫厲景深擦洗幹淨,換個幹淨的衣服。”
溫言立即走進去,看見陸醫生在給厲景深打針,男人躺在書房的小床上,臉色蒼白。
感覺溫言的靠近,他睜開眼睛,看見身邊的女孩一臉傷心的模樣,他微微勾起唇角,“太太,不要擔心……我沒事。”
溫言又想掉淚,“還說沒事,都流了那麼多血。”她拿着毛巾給他手臂上的血迹擦掉。
陸醫生笑道,“厲太太,景深皮糙肉厚,這點傷沒事,你不要擔心。”
溫言看着陸醫生,“謝謝你陸醫生。”
陸醫生呵呵一笑,“不用謝,這是我的醫院發生的事,我有責任。”
陸醫生出去後,溫言給厲景深輕輕蓋上被子,“是不是很痛?”
看着女孩蹙着眉頭,心痛的模樣,厲景深心裡柔軟的幾分,“沒事,太太。”
溫言看着他疲憊的樣子,“要不是我,你不會受傷。”
男人勾起唇角,“你是我太太,保護你是我的責任。你受驚了吧。”
溫言看着男人柔和的俊臉,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個男人為了保護她受傷!她欠他的更多了。
陸見深和陸醫生沒一會就離開了,等溫言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洋房的外面有五六個黑衣人。
她沒有問就知道肯定是厲景深找來的保镖。
她一直不明白,到底是誰要殺他們。
半個小時後,她到廚房熬了小米粥,給厲景深端去。
她推開書房的門,男人靜靜的睡在床上,可能剛才打了麻藥,這個時候他還沒有醒。
溫言把小米粥輕輕放到桌上,坐在床邊看着床上的男人,他這張臉真的很帥,睡着也能顯露出他的霸氣。
他臉上慢慢有點血色了,鼻息裡發出均勻的呼吸,溫言就靜靜的看着身邊的吊瓶。心裡陣陣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