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芬覺得最近傅越這個狗人事情特别多,每次的問題不重樣,但大多都跟閣樓裡的小賀有關。女人看着對方發來的消息,一時也不知道該罵些什麼。
【趙敏芬,附近有沒有館子過年也開的啊?】
過年還讓人家上班!聽聽聽聽這是人話嗎!?标标準準的邪惡資/本/家思維!要是在以前這可是要被挂在街邊路燈上示衆的!
【什麼虎狼之詞,人家不要過年的?】
确實沒有這樣的館子,趙敏芬倒是想起一家味道不錯的店,就直接推給傅越了,反正肯定沒開,對方愛去不去。
估計是意識到自己沒做菜天賦了,知道讓步去外邊買來吃了。
傅越看着對方發來的定位,眼前一亮——這飯店不是特别遠,去搜了一下某團上的評價,都說好吃,更多的還是說老闆長得帥,養眼。
什麼鬼,長得帥能當飯吃?傅越這下不樂意了,他倒要看看有多帥,能比飯好吃還重要。
傅越說要出去吃賀昀澤其實沒有多少意外,至少就以傅越那盤炒飯的水準來說,是斷然不能做出一桌子勉強可以下咽的菜的。
對方估計是不想讓新年開個差得離譜的頭,這才跟他說要出去帶點成品回來。既然是對方挑的店,賀昀澤就懶得去看了,跟着去就是,傅越選的店幾乎沒有不好吃的。
傅越出門時帶了兩個保溫袋,裡面全是保溫飯盒,高檔貨。賀昀澤不好意思吃白飯,就主動拎了一個,兩人剛好一人一個。
目的地是條不算特别繁華的老街,在市内最繁華地段稍微有點距離的地方,至少不難找。傅越看着街上關了一半以上的店面,心下暗罵不會真的要在過年這天餓肚子吧。
“出來走走也不錯呐——”男人的口中呼出一陣熱氣,郁悶歸郁悶,但他很享受這種類似于散步的運動。
“嗯,是挺好,宅在家裡也不太行。”賀昀澤對此深有感觸,他剛搬進來那會兒就是,缺乏鍛煉,連搬個行李都費勁。
這會兒距離目的地還有一些路程,傅越不想白跑,準備找個路人問問,萬一問到結果了呢,如果開着,那最好,不開他也可以省了這一趟的力氣,直接回家找人聯系廚師算了。
“阿姨,問一下這家飯館還開着麼?我們想去打包點菜。”傅越問的是一位打扮有些時髦的老太太,對方提着袋禮品,剛好是從那個方向走過來的。
“噢喲,這家啊,開着呢,我經常去,熟的嘞,你們也是運氣好,他們去年過年就是不開的,今年剛好趕上老闆要開分店,這會兒還在那忙活呢,快去吧,一會兒可能就關嘞。”
老太太打量了幾下傅越,笑得更加開心了,傅越心下警鈴大作。
果不其然那老太太道:“哎呀,小夥子,阿姨的鄰居有個女兒……”
靠。
傅越在心底罵了個髒字但面上不顯,隻回以一個笑容:“阿姨,這我兒子。”男人言罷,指了指站在一邊的賀昀澤。
青年的臉瞬間綠了,不過沒有反駁,他意識到傅越是在拒絕老太太的牽線,就是方法太損了——反正損到他了。
老太太“噢喲”了兩聲,大概覺得賀昀澤看着太小了,也沒想給他牽紅線,誇了兩句模樣真周正就離開了。
“我怎麼感覺我好像知道這老太太為什麼是那店的熟客了。”傅越雙手抱胸,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估摸着沒少給那據說很帥的老闆介紹小姑娘。”
“聽說老人家都喜歡給人牽紅線。”賀昀澤其實沒遇到過,但網上段子不少,說什麼結婚不用找紅娘,問幾個村口大媽就是,“不過我覺得自己去認識人也不錯,沒必要老靠别人介紹,适不适合在一起要嘗試相處一下才知道,稀裡糊塗結婚不是什麼好事。”
賀昀澤意識到自己後半句話說得有些長了,隻是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傅越聽。
他知道一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會為了利益和一個不喜歡的人結婚,他自己是沒那個福氣當有錢人,出于某種私心,他内心深處不想傅越也這樣。
“你說得對,不是什麼好事,我有個差不多大的朋友,都離婚三次了。”他們幾個要好的聚會時那個朋友每次都會來,邊上的女伴次次都不重樣,離婚好像也都是女方受不了這家夥天天出去勾搭人。
想來也對,誰受得了,别人怎麼樣傅越不知道,反正傅越自己是絕對不會這樣的。如果最基礎的忠誠都不能獻上,那結婚做什麼,就算有錢,那也不是有皇位要繼承。就像小朋友之前說的那樣人各有命,也有自己的活法。
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隻會不得善終。
街邊越來越冷清,這條路往前走幾乎都是飯店小吃店之類做吃食的店面,林林總總的大概有兩位數。隻是基本上都沒開,有很多甚至還貼上了“旺鋪轉讓”或是“出售旺鋪”的字樣。
這年頭,飯館小吃競争都激烈,果然什麼生意都不好做混口飯吃也不容易。
賀昀澤更加好奇這飯店得多好吃才能開了一年不僅沒倒閉,還準備上開分店了。
傅越也是一樣的想法,下廚失敗的陰雲都消失得一幹二淨:“走走走,我們快一點。”男人抓起賀昀澤的手,帶着他往前跑。
賀昀澤沒傅越那麼高,對方腿還長,青年沒跑多遠便有些跟不上,大口喘着氣:“你……你慢點啊傅越!我……我特麼不行了。”
這是什麼糟糕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