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川接通電話，聲音冷漠，沒有感情。

顧行山聽着電話裡傳出的冷聲，愣了一下，懷疑是不是手機壞了。

濃眉輕皺，顧行山決定先說正事：“清川，牧場那邊查出來了。”

沈清川：“哦。”

查了幾天，終于揪出壞人了。

顧行山：“是白冰和沈佳聯手，買通了牧場的侍奶師。”

白冰？沈佳？！

竟然是兩個沈清川從未懷疑過的人。

“嗯。”不管多震驚，沈清川還是冷淡開口，“怎麼買通的。”

她們好大的本領。

“侍奶師是沈佳在Oxford的同學。”顧行山濃眉越皺越緊，說，“他們關系親密。”

“嗯。”沈清川還是一副冰人的語氣，“有多親密。”

親密到什麼程度？才能讓這侍奶師在大好前程和牢獄之災前，選擇了沈佳？

顧行山沉默片刻，說：“據說沈佳玩他跟玩狗一樣。”

顧行山這形容也太……通俗易懂了吧！

沈清川聽得瞪大了雙眼，但還是堅持着要把顧行山凍成冰塊的原則，于是他依舊冷漠，高冷地隻給出了一個字：“哦。”

“清川。”

“幹嘛。”

“你聽起來很不開心，怎麼了？”

“沒有啊，我哪裡有不開心，我有什麼好不開心的，我很開心，謝謝你的關心，祝你也開心，再見。”

“嘟——”

沈清川挂斷電話，把手機扔一旁，開始在沙發上哀嚎着打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顧行山不是喜歡男的嗎為什麼還和女人手挽着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是顧行山不是說喜歡我嗎為什麼還和别人手挽着手啊啊啊啊啊啊。”

滾累了，沈清川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躺了口氣：“哎，算了。”

“顧行山和誰在一起跟我有什麼關系呢？我和他什麼都不是。”沈清川漸漸哽咽，“我什麼都不是。”

黯淡迷上雙眼，眼眶漸漸濕潤，瞳孔失了焦，桌上那杯溫開水一點點變得模糊，沈清川歎了口氣。

等等——

萬一，那個女人，是顧行山的姐姐或者妹妹呢？又或者是他表姐？表妹？也有可能是什麼遠房親戚？

親人之間，這個肢體接觸很正常啊。

而且，隻是手挽着手啊，這沒什麼的啊。他在國外的時候，都不知道被親過多少次臉。

一滴小淚珠劃過臉頰，沈清川開始自我安慰。

一定是發郵件的傻b，來挑撥離間。

切，就一張照片。

估計是拍了八百張照片，才好不容易挑出一張有點肢體接觸的照片，特意發過來刺激他。

算了，不就一張照片嘛，顧行山還是那麼帥，他旁邊的女人，嗯，看起來……也就一般吧。

“schni schna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schni schna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 Ich bin Schnappi das kleine……”

微信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沈清川皺眉，是顧行山吧？顧行山聽出了他的不對勁兒，打電話回來哄他了。

這麼一想，沈清川心裡好受多了。

擦擦眼淚，拿起手機一看：江白。

沈清川突然一股莫名火從心頭燃起。

沈清川接通電話：“幹嘛。”

江白：“顧行山說你生氣了。”

沈清川故作淡然：“沒有啊，我哪有生氣。”

江白拖着腔調：“真的沒有？”

沈清川忍着火氣：“真的。”

“真——的？”

江白這次的腔調拖得更長。

沈清川深呼吸了一口氣，說：“你再問我就真的要生氣了。”

“哦。”江白哦了一聲，接着說，“行吧，沒什麼事我先去忙了。”

沈清川突然喊了一句：“等一下！”

“哎～男人啊～”江白歎了口長長地氣，随後說道，“有什麼事就說吧，不要憋在心裡生悶氣，對身體不好。”

“幫我查一下這個女人。”

沈清川把剛剛保存的照片給江白發了過去。

“額……”江白看了一眼照片。

原來是吃醋了。

沈清川：“手上的工作都停一停啊，先幫我查清楚這個人。”

江白歎了口氣：“老闆，今天周末，我不工作。”

沈清川揉了揉眉心：“那你休息停一停。”

哎——事業心終究還是抵不過戀愛腦。

“我盡快咯。”江白邊說邊點開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和顧行山，他總感覺哪裡奇奇怪怪的。

“诶？這照片好奇怪……”江白在電話那頭嘟囔着。

“你也覺得奇怪是吧！”沈清川突然激動了起來，“顧行山居然和一個女人！手挽着手！距離這麼這麼近！

“不是……老闆……”江白仔細看了照片以後，千言萬語都化作了無語，“這是ai生成的圖…………”

沈清川：？

沈清川：？？？？？？？？？

“我！！靠！！！”沈清川慌亂地挂掉了電話，随後開始大叫，“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