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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立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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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來立冬。立冬補冬,補嘴空,北吃餃子南喝湯。正所謂立冬無雨一冬晴,祝福各位聽衆,日子無風雨,終是晴。”

電台還是那對男女主持人,沈清川側耳認真聽了一會,繼續轉頭處理文件。

辦公室的落地窗外陽光明媚,最近的氣溫竟然有了回升的趨勢,沈清川竟然也說到做到。

他真的開始好好經營山川表行了,晚宴一個個地去,名片一張張地遞,好話一句句地說。

這樣不卑不亢力求上進的沈清川,把江白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就是失個戀嗎?怎麼變成了這樣一副模樣?痛心疾首的改過自新,像是剛勞改出來的。

其實,沈清川不是沒有發誓過要努力,但他的努力往往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假裝認真工作,不出兩天就又不裝了。

到最後,最努力最累的就是開口發誓的那張嘴。

表行裡上上下下的員工,看着沈清川每天對客戶一副謙卑恭和的态度,又驚又疑。

他們甚至以為,沈清川不是因為太過迷信,請了什麼大神,然後一通法事下來,最後鬼上身了。

畢竟大家都見慣了沈清川典型的富二代纨绔模樣,深知他曾經有多惡劣。

曾經的沈清川,對來山川表行買表的客戶,挑三揀四,一點不順心就讓人滾,還美名其曰名表交易講究的是一個緣字,手表和客戶是互相選擇。他看哪個客戶不順眼,那就是沒有緣,沒有緣,那就滾遠點,很合理。

表行裡的員工們長這麼大,唯一見過跟錢過不去的人,就是沈清川。

别人把顧客當上帝,他要做顧客的上帝。

現在的沈清川,工作努力到令人發指,什麼活都要插一腳,江白一度以為,他不想做老闆了,想把自己助理的職位給搶了。

但有一點,沈清川沒有做到,那就是不喜歡顧行山。

這麼幾天,一到晚上,他一躺在床上,一閉上眼,腦海裡就全都是顧行山,顧行山好看的臉,顧行山好看的眼,還有顧行山好那什麼的……

就連睡着了,也整夜整夜地做關于顧行山的夢。

有噩夢,但更多的是椿夢。

噩夢還好,吓醒了自己抱抱自己,自己哄哄自己,就不怕了。但椿夢……醒來看着身上黏膩的液體,沈清川簡直無地自容到爆。

這麼幾天下來,沈清川嚴重懷疑,顧行山已經陰暗到了給他下了情咒的地步。

所謂緣分天注定,實在沒有就下咒。

沈清川把自己的懷疑說給了江白聽,江白聽了,一臉的難以言喻,最後愁着眉給沈清川提出建議,讓他去飲符水破咒。

沈清川當然不肯,萬一把自己喝死了怎麼辦?

江白回,那更好了,效果加倍,既不會再夢到顧行山也不用擔心再見到他。

沈清川:……

“叩叩叩——”木門發出笃實的聲音。

江白進來送咖啡,沈清川暫時放下手中的文件,抿了一口熱咖啡,問道:“顧行山那份股份處理得怎麼樣了?”

顧行山的那份股份,沈清川買過來要花差不多一億。誰能想到這麼放養的表行,市值能值兩個億?

沈清川再次感慨,還是在沈家好混,沈家萬萬不能被顧行山弄沒了。

一個億,不多不少,剛剛好是沈清川的餘額加上那套大平層和房子裡值錢的東西。

既然錢夠了,沈清川當機立斷,痛快地讓姜妍和法務拟購買合同,但姜妍拟好合同,江白送去給顧行山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錢沒了,房子沒了,身上值錢的東西也沒了,他拿什麼活?伸手問沈家要錢?可他上一次說過再回沈家他就是狗。找銀行貸款?聽起來有點委屈,他不想幹。

還好,顧行山現在還沒有簽那份合同,他還有錢花,有飯吃,他還能活。

前兩天,沈清川盯着辦公室裡的發财樹,冥思苦想,終于想到一個妙計:把山川表行的市值弄低,到時候再低價購入顧行山手裡的股份。

他是老闆,直接宣布整個表行帶薪休假一年,一年沒有營業額,市值肯定會跌超超超多。

江白聽到沈清川這一妙計時,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

妙啊,太妙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腦子,能想出這麼牛逼的主意?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一年後,别說沒有營業額了,連表行都沒有了。也不用擔心它市值高了,因為它根本不存在于市了。

停業一年的風險太太太太大了,誰知道這一年裡,别家的表行會不會抓着山川表行無故停業一年這一點,打個什麼輿論戰,然後輿論發酵再發酵,直接讓山川表行在輿論裡爆雷。

而且顧行山作為最大股東,也絕對不會同意這個有着一種腦幹缺失美的決策。

“我們拟的購買合同,他一直不簽名,還拟了一份贈與合同交給我們,非要把股份送給你。”江白靠在桌檐邊,雙手抱胸,“哦,還有,那些從瑞士牧場運回來的牛奶,你不喝的話,真的很浪費欸。”

沈清川深悶了一口咖啡,咖啡有點苦,他輕輕皺了皺眉,說道:“我不是說了嗎?讓他都别送了。我不缺買他股份的錢,也不缺他那口奶。”

顧行山這樣,沈清川真的很煩,煩得他想報警把顧行山抓走,罪名是為滿足自己某種變态心理強迫别人接受他的好。

“誰讓你長得那麼讓他喜歡哦,他就要愛你,有什麼辦法。”江白嘟了嘟嘴,歪了歪頭,“哎,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愛你的人也是你的财運。”

沈清川冷笑了一聲:“如果強制愛能被判刑的話,我第一個起訴顧行山,強烈要求判他無期徒刑。”

江白突然笑了:“他已經被你判刑了啊。”

沈清川:“什麼意思?”

“無期徒刑啊。”江白轉過身,看着沈清川,拖着強調,認真地說,“無,妻,徒,刑,妻子的妻。”

沈清川:“……”

“所以老闆,你為什麼不收下他的股份呢?白送的欸,不要白不要。就算顧行山事後反悔想要回來,我們白紙黑字一張合同直接甩給他就好了。”江白邊說邊從一旁扯過一張椅子反着坐下,他原本不打算在沈清川辦公室留太久的,但話都聊開了,索性就再多聊點。

“江白,你不懂,我這叫趨利避害。萬一收下了,如果顧行山反悔,想把股份要回去,以他的能力,他有的是手段。”

“也是,這個世界就是圍着有錢人轉的。”江白兩手搭在椅背上,問,“那你真的打算再也不理顧行山啦?”

江白這麼一問,沈清川愣了一下,眼裡浮起一抹陰郁,他歎了口氣,說:“顧行山,是一個很可怕的人,他太有心計了,我看不透他,我怕他一層層的僞裝下,是渾身的尖刀,我不想被紮死。”

一直以來,沈清川想要的是真誠純粹的感情,而偏偏顧行山踩着他的底線靠近他,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耍人遊戲,沈清川被狠狠地耍了。

還好,他沒有愛得有多深,所以也沒有多傷心。

江白把頭靠在手上,不解地問:“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一個呼風喚雨的霸總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放下身段裝柔弱博取憐愛,這格局确實大,也确實讓人害怕,但不至于可怕到讓沈清川這麼厭惡吧?

“不可怕嗎?這麼說吧,江白——”沈清川放下手上的咖啡,湊近江白,問,“從認識顧行山到現在,你對他翻過幾次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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