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并沒有遞給他掃把,也不擡頭,隻是嘶啞着嗓子問:“你找她有事?”
“想問問她有沒有空,想和她聊聊。”艾斯塔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往心裡去。
“依我看,你馬上就沒空了。”那名雌性一擡頭,吓了艾斯塔一跳,這個雌性整張臉都被燙扭曲了,如果光看這張臉,隻能朦胧的辨别五官,但是眉毛已經一根不剩了,連發際線都被燙的參差不齊。
“賀……賀娜?!”艾斯塔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
“看夠了麼?看夠了就離開吧。”賀娜嘶啞着道。
艾斯塔終于知道問題的根源了,這裡是聲樂教室,怎麼會有聲音這樣嘶啞的人!
“你到底怎麼了?”艾斯塔覺得很離譜,拿過賀娜手裡的掃把,“你等我一下,打掃完教室我們出去談談可以麼?”
賀娜有些意外,輕輕撥弄一下頭發道:“我被人取走了卵巢,不可能再有後代了,你死心吧。”
什麼?!
艾斯塔拉住賀娜,四下看了看:“我們一會兒找個地方再說好麼?”
說完就麻利的打掃起教室,對于家務活來講,艾斯塔手到擒來,沒一會兒就打掃好了,賀娜還愣在哪裡,艾斯塔牽着賀娜走出了音樂學院。
找了個幽僻的飲品店,艾斯塔把菜單先遞給了賀娜:“看看喜歡喝什麼。”
賀娜把頭發紮了起來,看了看窗外随意道:“檸檬加冰。”
艾斯塔點了飲品:“賀娜怎麼會弄成這樣呢?”
“你是那天咖啡館的服務員吧?也是中心學院的學生?”
“是,我是蘭斯的朋友,你記得他麼?一個SSR級的雄蟲,從D星雲來的。”
“是那個都不重要了。”賀娜笑了笑,扭曲猙獰的臉上越發可怖,她從兜裡摸出了一包煙,随手給自己點上。
“怎麼了?……”艾斯塔小心翼翼的問道。
“出事的第二天,所有雄蟲都跑光了,所以不用在意哪個是蘭斯了。”她沙啞的嗓子好像砂紙在打磨一塊堅硬的石頭。
“到底……是誰做的?這樣過分的事……”
“我也不知道是誰,給萊德霍曼發了我和其他雄蟲在一起的照片。所以,你看到的,就是萊德霍曼的妒忌心。”賀娜低頭彈了彈煙灰,
艾斯塔背後都在冒涼氣,他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是伊西雷斯……發給了萊德霍曼那些……
“這是故意傷害!”艾斯塔有些不知所措,“不能告他麼?”
“因為我是雌蟲,恢複能力好,所以連輕傷都夠不上。而且那可是萊德霍曼,法官都是他家的仆人,你以為誰敢審判他?”賀娜把煙撚滅,“賠了一些前天能買輛飛行器,今天就隻能買顆上吊樹的貢獻點,誰又在乎呢?呵……”賀娜譏諷地笑了。
艾斯塔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有些替賀娜着急,但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來問這些的吧?”賀娜倒是無所謂一樣,倚在靠背上看着艾斯塔。
“嗯……其實也……”
“直說,我都這幅鬼樣子了,你還擔心什麼?”
艾斯塔猶豫了一下,看看四下無人:“前些天音樂會,你帶的那條藍色寶石的項鍊……我想問一下是不是從羅曼街買的……”
“那是私貨,萊德霍曼收走了。”
“私貨?什麼是私貨?”艾斯塔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