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過去的事了,艾斯塔也沒有在意随意道:“可能是有,但可能是認為自己腸胃炎,吃了點藥就過去了。”
“這怎麼可能呢?”威廉斯汀皺起眉頭,覺得艾斯塔可能是在敷衍他,可艾斯塔的身份他都已經清楚了,敷衍還有什麼意義呢?
“艾斯塔你再好好想想,反刍期很久,大概能持續兩到三個月,這期間你不靠抑制劑幾乎吃不下什麼東西,應該印象很深。”威廉斯汀解釋道。
被這樣追問,艾斯塔覺得可能這對于威廉斯汀一個醫生來講應該挺重要的,艾斯塔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有段時間……馬上快若蟲了吧?老是不想吃東西。”
“對,普蒂修斯怎麼給你治療的?”威廉斯汀湊近艾斯塔問道。
“沒治啊。”艾斯塔揉着吃飽的小肚子道。
“什麼?”威廉斯汀皺起眉毛,“那你怎麼過來的?”
“吃點腸胃消炎的藥……”艾斯塔回憶道。
“那……也不可能管用啊。”
“是啊,所以後來藥也不吃了。”艾斯塔點點頭。
“就……這樣挺過來的?”威廉斯汀艱難的從牙關裡擠出幾個字,“你一直不吃東西,普蒂修斯也不管你?”
“那個時候父親不在意我吃不吃東西的,也可能以為我在學校裡吃過了。大概得有……五六個月吧,就莫名其妙的好了。”那個時候艾斯塔在幼年期,還覺得自己不用吃飯太省錢了,用省下來的飯錢買了個超大的機甲模型。
“不可能。”威廉斯汀絲毫不相信,搖搖頭道,“你上一世幼蟲期剛開始反刍的時候,普蒂修斯四五天沒睡覺,到最後是我給他開的安眠藥。你告訴我,他沒發現你五六個月不怎麼吃東西?”
“剛開始父親就是那樣的,天天百無聊賴,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我們唯一的交流機會就是他和我說母親怎麼抛棄了他。”艾斯塔點點頭。
因為确實是事實,對面坐的又是熟悉的威廉,面對質疑,吃飽了的艾斯塔也沒那麼緊張。
但威廉抓住了事情的重點,坐直了身子問道:“艾斯塔的意思是,普蒂修斯在你小時候認為你母親抛棄了他?”
也就是說……
如果假設普蒂修斯在一開始就不知道艾斯塔是蟲母,那對艾斯塔的不在乎,和沒有教他樂器的種種事迹就都能說的通了。
可是怎麼會呢?
按照時間來推測,蟲母應該在逃走之後化過一次繭了,難道說普蒂修斯沒有陪蟲母過完一次化繭的時間麼?
威廉斯汀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艾斯塔拿着果汁的手忽然一頓:“怎麼了呢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