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邊的塞西斯反而什麼也沒說,看了看艾斯塔,在床邊坐了下來。
對于這種熱情的寒暄,艾斯塔還不太熟練,有些生疏腼腆的示意自己沒事。
墨菲諾頓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們聊天,這種視線的壓迫感一多,艾斯塔就有點緊張了。
“關于黑市的那個卧底通道,我已經查到一些眉目了。”薩維諾神秘一笑,艾斯塔立馬豎起耳朵看向他。
“現在基本能确定,黑市的老闆一定參與了這項卧底,但這個老闆不是一般蟲,在中心區一定是個八面玲珑的角色,他既為萊德蒙頓做事,又和中心區的許多貴族有着許多盤根錯節的關系。”薩維諾耐心的跟艾斯塔講。
“那既然現在已經摸到了線索,還有照片做證據,為什麼不把他們抓起來呢?”艾斯塔不錯眼珠的看着薩維諾。
“當然不能,貴族間沒有那麼多非黑即白的事情,更多是灰色的,黑市向來是貴族們走私的通道,如果把黑市端了,那就相當于得罪了三分之二的貴族,更加難說這裡面就有我們的人。”薩維諾解釋道,“而且端掉黑市沒有什麼天大的好處,我們完全可以和黑市老闆做交易,把普蒂修斯的屍體偷一塊出來,這樣一來我們再需要什麼盟軍那裡的東西也比較方便。”
這樣一想也是,樹敵太多的話惹眼不說,還絕了這條跟盟軍的通路。
懵懂的點了點頭,艾斯塔沉默了他怕多說多錯,塞西斯見狀溫柔的問道:“最近音樂課上的怎麼樣了?”
“很好,教授很負責,教我教的很用心。”艾斯塔揚起臉看向塞西斯,把擋眼的頭發甩到了背後。
“那到底是想見喬希多一點,還是想上課多一點呢?”塞西斯一邊說着一邊笑着拉開床頭櫃。
從裡面拿出一根黑色發繩套在手腕上,在艾斯塔身邊坐下,一伸手輕輕攏過所有發絲在腦後,劉海向後順過,細緻的編成了魚骨辮,最後一脫手腕上的發繩,熟練的綁了起來。
整個過程薩維諾還在跟艾斯塔聊天,墨菲諾頓就在一邊聽着,而查爾斯看着塞西斯時不時撩過艾斯塔脖頸的手,眼神複雜。
“艾斯塔還是太見外了。”薩維諾笑着打趣,“晚上我們去吃點不同的?”
聞言查爾斯微微蹙眉:“他身體還沒好,還是讓他在醫院靜養。”
“走之前還看艾斯塔的身體已經見好了,最近怎麼恢複的這樣緩慢?威廉呢?”塞西斯擡起頭看向查爾斯。
一提威廉艾斯塔有點緊張,查爾斯則不鹹不淡道:“我怎麼知道?艾斯塔病重的時候他不也出去開會麼?”
“要我說,就是不如門羅沃克方便,中心醫院多少事情?也照顧不周全。”薩維諾有些陰陽怪氣,抄手看向别處。
“現在你提門羅沃克又有什麼用?他還在皇宮裡服……”墨菲諾頓說了一半的話突然停住,塞西斯的眼神撇了他一眼:“你們想吵架出去吵,别煩到艾斯塔。”
“哪兒有。”薩維諾拿過一旁的禮物袋,從裡面掏出一個禮物盒,精美的包裝一下子就讓艾斯塔皺了皺眉頭。
上次薩維諾送給自己的禮物……
說起來……已經給蘭斯了。
這件事塞西斯知道,上次還和蘭斯鬧了不愉快,但是薩維諾知不知道他不清楚……
“我特意去找人定的,來試試。”薩維諾笑着把禮物盒塞進艾斯塔手裡。
那個精緻又沉手的禮物盒包裝的很精美,但就是像燙手山芋一樣,讓他心裡極為難受,怎麼難受他也說不上來,就是不太能接受,但又怕傷了薩維諾的一片好心。
硬着頭皮拆開了禮物,裡面是一隻他從沒見過的手表,包括身邊的這些雄蟲也沒見帶過的樣式,昂貴的感覺不像是他的東西,但表盤比較小,又是雄蟲的款式,顯然是按照他的尺寸訂做的。
“謝謝你,很漂亮。”艾斯塔合上了禮物盒,還是決定别傷薩維諾的好心。
“帶上試試?看看我的眼力怎麼樣?是不是正合适?”薩維諾笑着拿出手表,帶在了艾斯塔的手腕上。
那個表盤說起來不算沉,但是表帶一扣上的那瞬間,艾斯塔有種被拷上的錯覺,脊背直涼。
“夠了薩維諾,艾斯塔不喜歡帶這些。”查爾斯坐在輪椅上一直很沉默,這時候忽然說話了。
“怎麼?元帥喜歡下次給你也帶一個。”薩維諾不甘示弱的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