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撤吧。”
一大群人識相地離開了,隻有顧桀陰暗着臉,無動于衷。
那妖獸掙紮着從地上站起來,幻化人身後撕扯着面容。
狀似豺狼的妖獸幻化成一個身形魁梧,口有獠牙的男子,他看見沈罂爻格外震驚。
“是你,天外天,危月燕?”
另外一個同他一起,背有雙翅,眸似夏蟬的妖獸抖了抖身子,在地上幻化成面有妖紋,衣衫如落葉的女子。
“你,你竟然也從九虛間逃出來了?”
“蜀黎,澶肸,好久不見?”
“你們想我嗎?”
沈罂爻負手立于空中,嘴角微勾,卻全無半點笑意。
“你們兩個蠢貨都出來了,看樣子,她也出來了,是嗎?”
這話說的,自然是千年前毀天滅地的魔君了
蜀黎和澶肸沉默不語,俱是表現出攻擊的樣子。
“我還以為老天奶真的可憐我一人與魔族苦久周旋,才讓我得以有機會複生,原來大家都跑出來了,看樣子,是那道裂縫的封印削弱了。”
澶肸低聲對蜀黎道:“她才複生,法力一定還沒完全恢複,我們一起上,她死了,那這裡所有的靈豈不是任我們吸食煉化?”
“咱們試試?”沈罂爻笑了笑道。
說罷,蜀黎和澶肸變為原形,朝她猛撲過來,一人進攻,一人在暗中偷襲。
“很好。”
蜀黎龐大的身子撞向她,一道無形屏障再次擋住了它的撞擊。
“再拿不出更強的招數,你馬上就要被我殺掉了。”
沈罂爻一手舉過頭頂,定風劍瞬然出鞘,她将劍尖對準蜀黎,劈空而去。
頭頂緊跟着聚攏起波濤陰雲,天雷滾滾打在澶肸的翅膀上,穿孔而過又擊中了蜀黎。
兩隻妖獸将她團團圍住,意圖撕咬,沈罂爻縱身而起淩于空中,掌間結印,腳下結成星陣,從陣中飛出數道流光溢彩的光柱攔住了二獸的去路。
她以一劍上前,刺在蜀黎的頭頂,同時解下腰間白羽珍珠腰鍊,丢到二獸頭頂,一隻銅牆鐵壁般的牢籠便将他們困住。
他們在其中做困獸之鬥,無法逃出,隻得無能狂怒。
“你們吞了這麼多靈,現在吐出來,可好?”
沈罂爻掌間憑空出現一把碧影長弓,她旋身落在樹頂倏然拉弓,将目标對準蜀黎和澶肸,箭镞盈光,箭末染上一抹斑斓青色,好似神鳥尾羽。
一箭畢出,萬箭齊發,二獸在長箭的洗禮下變成了一灘風來即散的粉末。
所有人恐被波及紛紛離去,蘇言之站在遠處觀戰,眸中盡顯擔憂,看到她輕而易舉誅殺蜀黎和澶肸才放下心來。
而目睹全程的他内心隻有一個想法,這個叫沈罂爻的女人将是所見中最強的一個!在任何一方面都碾壓如今星正仙門的存在。
“她好強!!!”
顧桀在暗中窺伺多時,見妖獸被誅殺,他繞到身後緩緩拔出長劍,意欲偷襲沈罂爻。
這一劍還沒來得及拔出,他就被蘇言之發現,一掌打在胸口口吐鮮血,爬都爬不起來。
“别再做無謂的掙紮了,就憑你,也想殺她?”
上官家派人進入歸鴻山,一路救治傷患,本次逐靈大賽第二輪也逐漸接近尾聲。
所有堅持到比賽最後一刻的仙門子弟,從靈鏡中離開了歸鴻山,再睜開眼便是懸天崖壁,沈罂爻帶着蘇言之從水瀑中縱身躍出。
待所有弟子集結完畢,上官家的上官琢先生便開始宣榜了。
清蒂在他身邊,随他一聲令下便施法宣榜于衆人眼前。
一道擎天金榜出現在湍急的瀑布上,所有人屏息凝神開始尋找自己的名字。
上官琢語氣莊重地道:“本次逐靈大賽,第一名,雲舟派沈罂爻——”
“啊啊啊???竟然是我,那妖獸都不是凡間之物,他們是怎麼規定積分的,我以為不算入比賽才放開手打的!失策失策,我一個三流宗門的入門弟子拿下第一這讓我回去怎麼交代啊?!”
沈罂爻眼睛盯着榜一後面寫着自己的名字,震驚地捂住嘴。
“什麼,竟然是她?那個三流宗門的入門弟子??為什麼不是蘇言之啊,往年不都是他嗎?今年竟然不是?!”
“最後的妖獸本來就不在上官家的鎮妖冊中,也是無具體積分規定的,但是看現場情形,妖獸有兩隻,兇狠異常,隻會更加難對付,所以積分高是預料之中,不過那妖獸不是蘇言之殺死的嗎?”
“别是作弊的吧,她一個三流宗門出身的怎麼可能?”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蘇言之殺死的,但是讓給了她,畢竟比賽中互相打敗可以得到對方的積分啊。”
“那這樣蘇言之的積分豈不是低了?”
上官琢:“第二名,毓華門蘇言之——”
“這又不對了,如果是蘇言之把自己的積分讓給她,那他應該積分很少才對啊!!!怎麼可能還第二?難道他把自己的積分讓給她後,又重新積攢的?”
“我靠,這也太強了吧!”
“第三名,無門派散修林漾夏——”
“這個名字也沒聽過,這次逐靈大賽果真是卧虎藏龍,好多黑馬!”
“是的,以前散修基本上很少參加星正的逐靈大賽的,今年多了足足一倍。”
…………
“第十名,毓華門秣清——”
“毓華門不愧為星正第一宗門,光前一百的宗門來了就不少人,他們竟然可以前十名占兩個。”
“也不能這樣說吧,好多宗門這次派出的都不是宗門高手,你這樣沒有可比性。”
總而言之,逐靈大賽一經揭榜,參賽弟子衆說紛纭,在星正玄境也引起了不小的熱議。
尤其是今年橫空出世一路摘得榜首的沈罂爻,成為了衆多仙門口中的談資,好多人都在議論她是從何而來。
一夜之間,雲舟派宗門在星正的排名蹭蹭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