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關我屁事,天黑了,我要睡覺。”
說罷,她走進小屋裡,熄了燈火便繼續睡了。
一月後,她象征性地來到雲舟派的淩雲道場,所有弟子都會彙集在此練劍修習法術,這天她也來了。
“沈師姐?你來了?”
“師姐好呀!”
如今,雲舟派弟子已經理所應當把她當作無所不能的大師姐了。
她偶爾從此地路過,看見弟子練劍有錯誤,也會指點一二,盡管她總說自己不要多管閑事,但總忍不住多說幾句。
“蘭宜慶,我前幾日來還點過你,下盤還是不太穩健,要多練哦!”沈罂爻指尖凝光在他背後點了一下,他一下子就打通關竅般,一招一式行雲流水。
“成了!多謝沈師姐!”
她點了點頭,坐在樹下感受清風遊走心間,蘭宜慶練完立即滿心雀躍走向她,
“師姐,這是我前些日子從乾陽城帶回來的白桃春酒,你嘗嘗!”
“呦,還知道給我帶好吃的啦?”
“那是,師姐這麼厲害還願意教我法術,我必須得對師姐好啊!”蘭宜慶把酒壇蓋子打開,給她倒了一杯酒。
那股白桃香溜進了她鼻子裡,立刻展顔一笑,“這酒香啊!說起來我可好久沒喝人間的酒了!”
“啊?”蘭宜慶疑惑地看她。
那一壇兩個人你一碗我一碗,很快就喝完了,沈罂爻意猶未盡還想喝。
“慶慶,你這酒在哪裡買的?我還想喝!”
“乾陽城,我家就在乾陽城,你想喝下次我回來還給你帶!我老家可多好吃好玩的了!下次我帶你一起去啊!”蘭宜慶喜上眉梢道。
沈罂爻:“那你什麼時候回家?”
蘭宜慶撓了撓頭,尴尬一笑道:“嗯……近期應該不會了,我一周前剛回去過,再回去我娘又該說我荒廢學業了,何況我老在家她看我也煩。”
“無妨,我自己去亦可!為了美酒,下山一次又何妨?”
既然是出去玩樂的,那下山之前必然要有銀錢,雖說她會點石成金之術,但做什麼事都用金子總歸有些不方便。
“掌門,最近這段時間我可能不在宗門,想要點錢出去玩兒!”
“好!”唐三平大手一揮,給了她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
沈罂爻看着手中的錢袋子,會心一笑,“多謝啦~”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唐三平越看越滿意,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與别人不同,沈罂爻出門但凡需要路費盤纏,唐三平都答應的極為爽快積極,出手也十分闊綽。
某弟子站在他面前,提出抗議:“掌門,同樣下山,我曆練的盤纏都沒有師姐出去遊山玩水的多,你還扣扣搜搜不願多給!”
唐三平一隻手貼在他臉上,将他推到一旁:“你能和你沈師姐相提并論嗎?等你修為到她的水平再來跟我談增加盤纏的事!”
乾陽城正是雲州城的鄰城,不出一個時辰,沈罂爻便進了乾陽地界。
她從天而降落在乾陽郊外的林子裡,步行到城門之下,她擡頭仰望,“乾陽城。”
“明明是鄰城,怎麼看起來比雲州要繁華熱鬧一些?”
“不管了,先進去再說。”
她為尋酒而來,卻忘記了問蘭宜慶那白桃春酒在哪處有賣,因而在城中閑逛了許久。
于是她喚了一個路過的粉衣女子,詢問賣酒之地。
“這位姐姐,請問你知道乾陽城最好的白桃春酒哪裡有賣嗎?我是從外地慕名而來,想嘗一嘗本地的白桃春酒,請問你可知道?”
對方是個極為年輕清秀的姑娘,見她問路,便細心地為她指了路。
“我們本地的特産就是白桃春酒了,你沿着這條路走到盡頭,第一個路口左拐,向北走過三個路口右轉,道路中間會挂着一個紅色的酒招,上面寫的就是陳記酒鋪,進去就可以買到啦。”
“多謝多謝。”沈罂爻道過謝後正要前往,卻被那人攔住了。
“要不你還是暫且别去了吧,近一個月來陳記酒鋪的老闆家出了些怪事,已經閉店七天了,你來的不巧。”
聽到怪事,沈罂爻眸中一動,多問了一嘴,“何種怪事?”
“我家男人便是陳記酒莊的酒工,聽說陳老闆家的酒莊來了個瘋瘋癫癫神志不清的人,像是被鬼魅附身一般,力大無窮,總是莫名出現在家裡,找人趕走隔日他還回來,總歸就是賴着不走,找了官府也不頂用,所以他們現在把那個怪人關在了家裡,可怪事依舊還在繼續發生,老闆的夫人和母親都病了呢。”
“竟有此事!”沈罂爻不覺感歎自己來得不巧,“那我是不是白來一趟,喝不到白桃春酒了呀。”
“你可以去嘗嘗城南的蓮子酒,也很好喝的,陳老闆家裡的事情不料理清楚的話,這店短時間怕是開不了。”
行在路中間,沈罂爻内心思索,“看來,要去陳老闆家裡走一趟了,否則豈不是白跑一趟?”
“到底是什麼妖邪,亦或是鬼魅呢?”
就這樣,她去了陳老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