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首戰五局提前結束比賽,賽後其餘人都坐車回學校,一軍的隊員留下來觀看稻實比賽。
“教練,我和克裡斯能不能留下來看比賽?”阿部津在球場出口堵住片崗問。克裡斯在後面拽着阿部津想阻止他,結果根本沒什麼作用。高島太田還有隊員們安靜地看着雙方,空氣有些靜止。
片崗盯着阿部津沉默了一會兒,将這倒黴孩子最近的表現和昨天的檢查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後,問阿部津:“你是認為自己一定能參加與稻實的比賽嗎?”
阿部津緊張了一下,認真組織語言:“我不确定教練您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參加春季大賽,但是我想要進一軍,想要上場,就應該做好更多的準備,不是嗎?”
片崗認真分辨阿部津的表情,終于點點頭:“那你就跟着前輩們看比賽吧。”
“是!”
說完話片崗就和太田高島離開了球場。
“可以啊,小子!”東摟過阿部津說:“居然敢給教練提要求。”說着把阿部津頭發揉的更亂了。阿部津謹慎的判斷出東沒有惡意,掙脫開後,手忙腳亂的整理頭發和衣服。
“那走吧,别堵到路。”市村招呼隊員們向看台走去。
“話說回來,要不要打電話叫阿慎那家夥也别走?”
“他今天在學校補作業,語文老師留堂了。”
“噗—”
“那家夥真是笨蛋!”
“前輩,這麼明顯的事不需要大聲說吧?好吵。”
阿部津發現克裡斯好像不是很高興,于是躲在前輩們後面偷偷問 :“你不高興?為什麼?不想留下來看比賽嗎?”
克裡斯反問阿部津:“我想不想留下來看比賽這件事,不應該在問教練之前問我嗎?”
阿部津明白克裡斯為什麼生氣了,他想說反正我問你也不會同意,但是估計克裡斯聽到會更生氣,于是組織了一下語言試着進行解釋:“我們都想看比賽,對不對?你擔心我提要求會讓教練對我印象更差,對不對?”
克裡斯點點頭,稍微不那麼生氣了。
阿部津接着解釋:“我知道教練不會生氣的。”阿部津沖着克裡斯笑,眨了眨眼。克裡斯想起幾天前兩人赢過片岡教練的那次投球,心裡不由得有些相信。
阿部津接着說:“不過我知道錯了,以後關于你的事情我一定先與你商量。”
KO!
克裡斯不好意思了:“對不起,我也應該相信你。”
前面聽完全程的東、西原和森田佩服的五體投地。東‘悄悄’說:“我要是這麼會說話,也不至于找不到女朋友。”
森田吐槽:“你找不到女朋友跟臉有關系吧?”
比賽開始了。
“矢島沒有上場。保留王牌了嗎?”“二年級的小谷曲球彎曲度好大啊。不過能打到。”“外場沒有破綻呢。”“第一棒打不好低球。”
阿部津認真觀看比賽,聽着前輩們的分析,加深對比賽的理解。國中他從來沒看過高野比賽,畢竟門票錢對他這樣的家庭也是筆不必要的支出。看現場和看錄像真的完全不同呢,阿部津開心起來,能來青道真的太好了。
另一邊高島問片崗:“要放他們進選手席了嗎?”
雖然赢了,片崗心情不是很好:“是的。田島對着正德的打席失掉的那兩分讓我很介意。忽然投四壞球,以後又因為四壞球開始慌張,連續投不到捕手要的地方,導緻失兩分。這種水平,真的能代表青道參加比賽嗎?”
“可是後面田島很好的壓制了正德的打線啊?!”太田想為田島争取一下。
“那是因為正德打線很弱,如果面對的是稻實呢?”片崗有些生氣了,作為同世代最強的投手之一,在關鍵時刻投出超過自己水平的球,從而擊敗強敵是他的常規,但是這些學生莫名其妙連自己的真實水平都發揮不出來,這讓他十分火大。
不懂投手的太田面對生氣的片崗不敢說話。
“那對他們的懲罰就這樣直接結束嗎?”高島也不贊同。懲罰地目的是希望他們之後不要再犯,同時警告其餘隊員,這種行為并不可取,如果簡單就結束,會不會給其他人傳遞錯誤信号,導緻事情再次發生?雖然這件事主要責任人确實是田中,但是阿部津隻罰兩天是不是也太過兒戲?
片岡稍微冷靜了下:“抱歉,我太心急了。那麼到下周與稻實比賽之前再讓他進入選手席,這段時間先讓他跟二軍訓練吧。田中的話……”片岡想起那個糟心的檢查,“春季大賽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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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課上,阿部津掙紮着不敢睡着。昨天看完稻實的比賽後,他被稻實的打線刺激到了,進行投球訓練和下半身力量訓練直到十二點半,一晚上隻睡了五個小時,早訓還好,到了上課時間就撐不住了。
“不能睡不能睡不能……”阿部津狠狠地掐自己,還是沒忍住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