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津睡的都打呼了,得虧地中海老師正講的興奮,還沒發現。後面的丹波有些擔心,做賊一樣心虛的先看了四周好幾遍,才紅着臉小聲叫阿部津,可阿部津還沒有反應,地中海老師倒看過來了。他左手把眼鏡往鼻梁下一拉,眼睛從眼鏡上方看過來,問:“怎麼了?這位同學?”
丹波吓得都要爆炸了,慌忙站起來回複:“沒、沒什麼。”
“哦。那你坐下吧。”地中海老師把眼鏡推回去就開始接着講課了,完全沒發現睡覺着的阿部津。丹波看到阿部津因為各種幹擾,總算沒有打呼了,才放下心來。
下課後,小湊從教室另一邊走了過來,推了推阿部津,見沒有反應,欻的一個手刀打了上去。阿部津咣的一聲從凳子上站起來,看到是小湊後,又搖搖晃晃的塌了下去。“不要叫我。昨天睡得晚…”說完又睡着了。
到了中午,阿部津終于醒來了。他崩潰的抄着筆記,懊悔着,一上午數學英語關鍵的科目都睡過去了,好後悔,虧大了!這節内容要是找補習班老師補課需要花多少錢?免學費的課居然讓自己睡過去了!阿部津快被自己氣死了,下定決心務必不能太晚回宿舍。他開始盤算起怎麼才能睡夠七個小時,保證上課的質量。
搬了把椅子坐在旁邊的小湊問阿部津:“昨天怎麼睡得晚?”
阿部津邊抄筆記邊郁悶的說:“昨天跟着市村前輩去市内訓練館訓練,後來跟着他一起回的宿舍,回去後發現十二點半了。”
小湊沉默了一會兒,問:“我今晚訓練可以和你一起嗎?”
阿部津繼續抄着筆記說:“當然可以,但是你是内野手,訓練項目和我不一樣也可以嗎?”
“嗯,我想看看你是如何訓練的?”小湊說。
阿部津沒有聽明白,放下筆,擡起頭反應了一下,解釋說:“投手的話呢,需要用到肩肘的大小肌群,骨骼,還有連接的韌帶等結構組織。我國中投軟球,所以有些小肌群不夠發達,因此平時會着重訓練這方面。下半身偶爾也會做重訓,這樣可以很好的幫助肩肘發力。投球數比較多的時候,會主要進行下半身重訓,以保護肩肘。”說完後阿部津疑惑的看着小湊,還是沒有明白他知道自己訓練要幹什麼。
後座上的丹波愣住了,從學棒球開始,他一直習慣教練安排進行訓練,訓練的意義他沒有思考過。
看到小湊懵了一下,阿部津繼續帶着疑惑抄開了筆記。
到了晚上,端上餐盤坐在餐桌前,阿部津才反應過來小湊是想知道他的鍛煉時長和強度,而不是鍛煉内容,忽然間有點尴尬。
但是對于阿部津來說,在這一刻吃飯是最重要的。等到第三碗飯即将結束的時候,阿部津開始和大家談起自己的作息:“這下我打算每天十點回宿舍,之後按摩做瑜伽,盡量十點四十上床休息,鬧鐘訂到五點四十五,這樣就可以勉強睡夠七小時了。睡得太少的話,一個是擔心上課再睡覺,一個是擔心自己長不高。”
還不到一米六的某人一個手刀劈到了一米八以上的傻大個頭上。
“好痛!”阿部津捂着頭,眼角溢出了淚,第一次打這麼痛…
活該…旁邊的幾個人想。
阿部津接着說:“克裡斯,今晚陪我去投球吧。我想再磨練磨練滑球。”
“好的,但是隻能投30球。”
“明白。”阿部津答應的很爽快:“投完後不到十點的話就再練一會兒揮棒。”
對面的另外兩個投手對視了一眼,沒好意思開口。克裡斯直接邀請說:“丹波,伊佐敷,你們如果想來的話,可以一起。”
伊佐敷說:“會不會太麻煩了?”
克裡斯還沒說話,阿部津就又開始撩貓逗狗:“哦~純醬也會不好意思啊?”
“我說過不要叫我這個!太惡心了!”
“好的,純醬!”
兩人的吵鬧聲蓋過了丹波的感謝聲,但是克裡斯還是對着丹波露出了一個接收到了的微笑。
在等待克裡斯吃完飯的過程中,阿部津問伊佐敷:“純醬,你考慮過換投球姿勢嗎?”
正在跟第二碗飯做艱難鬥争的伊佐敷目前沒心情理會他說什麼,旁邊的克裡斯不是很贊同:“不要說不負責任的話,投球姿勢并不是能亂改的。”
“可是純醬的控球問題這麼大,明顯都是投球姿勢的問題啊?”阿部津反駁。
克裡斯還是覺得要慎重:“每個人的身高、體重、臂長、手指長短都不一樣,伊佐敷最好找個專業教練幫忙确定才能改吧?”
阿部津總結:“所以還是要改的,隻是關鍵是由誰來調整。”
兩人短暫達成共識,克裡斯吃着最後半碗飯,阿部津問伊佐敷:“純醬,你的想法呢?”
純醬……純醬他專心地機械地塞着飯,全身血液全部流向了胃,根本沒聽到這兩個人說什麼。然後……“yue——”
“喂喂!拿水來!”
“别吐到這裡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