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新人後,實戰訓練了幾天,隊伍初步磨合,黃金周遠征就要來了。阿部津掰着指頭算了算,這一個黃金周,他至少要在大巴上待十個小時,真夠崩潰的。為了防止路上隻寫作業比較無聊,他問伊佐敷借了幾本漫畫,小湊熱心地貢獻了幾本他的珍藏。這幾本書和作業,換洗衣物,護具球棒……阿部津拎了一下,還挺沉。有記憶以來,他從來沒有出過東京,糾結了一下,他把包上的常勝禦守換成了平安禦守,又想了想,把健康禦守也挂了上去,最後幹脆把常勝又挂了回去。一個包上挂了三個禦守,也是沒誰了。
“阿部津,走了。”
“哦!”
“你哪裡來的那麼多禦守啊?”床上就挂了十來個吧?
“啊?國中同學送的。”
第一天隊伍來到了埼玉縣,對郁榮,先發投手應該是阿部津,原本應該是。
“yue——”阿部津吐的昏天黑地,起都起不來。
“阿部津,你不知道自己暈車嗎?”田島無語。
片崗無奈:“海谷,做好熱身,郁榮戰你先發。克裡斯,比賽前跟海谷溝通好配球。”
“是!”
海谷前輩和阿異是完全不同類型的投手,配球完全不能用了,得重新想辦法,克裡斯十分頭疼。可憐的阿部津一直躺在長椅上呆了差不多三個小時,連飯也沒有吃。比賽終于結束,比分是4-2,青道負于郁榮。
阿部津好不容易緩過來,見又要上車,整個人都不好了,拽住路旁的路燈不放:“我不要上車!我不要!”
“不要任性!給你買暈車藥了!”東和克裡斯兩個人硬生生把他從路燈上撕了下來。旁邊的市村尴尬地給郁榮的隊長說:“讓你見笑了。”
“哈哈、哈,暈車坐長途是很辛苦啊。哈、哈哈。”
晚上阿部津躺在榻榻米上靈魂出竅,其餘人在餐廳吃飯。
“阿部津還起不來嗎?”
“嗯。我給他說今晚有琦玉特色的肉汁烏龍面,還有烤丸子,他都沒起來。”克裡斯說。想起來吃飯,但是艱難的坐都坐不起來,真的看着讓人心酸。
看來是真的起不來,一堆人暴汗。
“明天的比賽怎麼辦?”西尾有些發愁。等下還要開會做準備,阿部津起都起不來還怎麼開?
“暈車藥一點作用都沒有嗎?”市村問克裡斯。
“有一些,但是估計今天路太遠,坐車時間太久,有些受不了了。他之前沒有出過東京,應該自己也沒料到吧…”克裡斯試着替阿部津解釋。
“明天雙賽,高橋你先開德榮的分析會,等開完估計阿部津就差不多了,到時候高橋再和阿部津他們開與山雅的。”市村做安排。
等阿部津終于爬起來,遊魂一般飄到食堂,連鍋底都幹淨了。高橋聽到動靜過來叫他:“我們剛剛給你帶了些吃的,去你房間找你,你不在。”
我們?“可能是正好錯過了吧。”阿部津跟着高橋又飄了回去。高橋對阿部津的狀态有些擔心。
來到房間,發現西尾在門口等着,手裡抱着筆記本電腦還有一些食物。
阿部津皺眉:“西尾前輩,讓高橋前輩跑腿,你自己等在這裡好嗎?”西尾根本不理阿部津,要是他去找人,這人又會說:‘讓高橋前輩拿那麼多東西好嗎?’就算是拿着東西去找他,他也會說,‘讓高橋前輩站在這裡等好嗎?’
高橋輕輕拍了阿部津一下:“趕緊開門吧。”能挑剔别人,看來是好了。阿部津嘴裡嘀嘀咕咕着什麼,把門打開,順手拿過西尾懷裡的吃的,開始吃起來。
“其他人呢?”旅館很安靜啊。阿部津疑惑。
“去訓練了,今天很多人訓練量不夠,等下我們開完會我也會去。”聽着西尾這麼說,阿部津臉有些青,他真的是一下子也不想動了。
阿部津邊吃邊聽高橋和西尾分析明天的對手,高橋和西尾兩個人明明在正經的說話,但是就是有一種無言的默契,阿部津有點吃不下去,覺得噎得慌。我應該繼續躺在床上,不應該坐他倆中間…
“四棒擊出安打沒有特别的偏好,力量足,喜歡長打,打向右外野的球占四成。”高橋翻着資料說。
“所以應該試着接殺他嗎?”
“讓他擊出高飛球有風險吧?三振他或者讓他打到内野,隻要不讓他打出全壘打,後面的擊球員應該都好解決吧。怎麼不吃了?”高橋看着隻吃了一個面包的阿部津問。按照他的飯量,不應該十個都不夠麼?
吃狗糧吃飽了…“現在胃裡好像頂着什麼東西,一口也吃不下。”出于對高橋的尊重,阿部津沒有亂說話。
“明天下午還要坐車去山梨…”沒有新幹線…高橋皺起了眉。
“沒關系吧,明天早上應該就沒問題了。而且山梨不是很近嗎?”阿部津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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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上喝着營養品,從窗戶縫隙中看着同伴們揮棒,回憶着之前去醫院複診的情形。
【“你胃的狀況比上個月要糟糕,超量的飲食不僅沒有讓你多吸收一絲營養,反而加重了胃的負擔,你現在必須先降低飯量,否則的話,不到夏天,你就必須住院了。”
野上低着頭捏緊了拳頭,心裡很難受:“那我的訓練呢?”
“訓練量最多隻能做你們常規訓練的五分之四,加訓更是别想,如果你不好意思給教練說的話,我給片崗鐵心說。”醫生看着有些拒絕的野上,接着勸:“你按照我的要求先讓你的胃休息一段時間,讓它慢慢恢複,如果下周複診情況有所好轉,你就能加大訓練量了。”】
“好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