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阿部津注意力還在比賽結果上,克裡斯拿着一瓶水過來說:“張嘴。”
阿部津張開嘴,克裡斯丢了一片東西進去,把水一灌,阿部津咽了下去,才顧得上問:“什麼東西?”
“新口味營養品。”暈車藥。
阿部津嗞麼了一下嘴,回味一下說:“不好吃。”
“好的,以後不買了。”克裡斯很利落,然後摟過阿部津:“趕快收拾東西,不早了。我們要坐車去山梨了。”
阿部津臉有些青,腿有些軟,現在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比賽結果。他想強撐着不露怯,但是真的很怕坐車,還沒想出什麼借口已經被克裡斯拽上了車。不過很神奇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路不太遠,或者是投完九局有些累,他一路昏昏沉沉睡了一路,倒是沒有暈車。雖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是今天确實太累了,他下了車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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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在外面訓練了一個多小時,田島就回了房間,畢竟今天投了五局,還是需要讓肩膀多休息。
“今天表現不錯啊。”剛進房間,就聽到了野上的話。
見野上已經上床躺好了,田島也沒多想,畢竟這家夥體力一貫的差。“丢了5分,也叫不錯嗎?你對我的要求太低了吧?”田島撓頭,歎着氣說:“德榮也太強了,這就是全國水平嗎?”
野上沒有回複,隻是接着說:“阿部津表現的也很好,第一次完投,隻失1分。”
“我們的後輩真的太天才了,作為前輩壓力好大啊,不過這說明将來的青道會很強吧。”田島無意間掃過野上的臉,發現他臉上有反光,“浩信!你!”他在哭…
野上拽過被子蒙住臉,田島坐在他床邊,将手放在了被子上,輕聲問:“怎麼了?你表現這麼驚人,那麼厲害的打線不是一分沒丢嗎?”
“隻能投四局…”野上輕聲說着,聽不出任何異常:“青道真的需要這樣的王牌嗎?”
“…”田島看着這個曾被稱為天才的同期,被胃病折磨的失去自信,有種無力的感覺:“一場比賽九局,一共27個出局數,沒有人可以自信的說可以無失分拿到。但是隻要你在球場上,一定能無失分拿到相應的出局。我從來都是這麼相信着你的。夏天本身就不是隻靠一個投手燃燒肩膀就能赢到最後,你隻要能帶我們拿到相應的出局不就好了麼?我也三年級了,好歹給我個上場機會吧。難道你要一個人霸占投手丘嗎?那我要翻臉了啊!”
“淳一…”
“嗯?”
野上:“我不想讓阿部津成為我們這期的王牌…”
這家夥真是…田島輕笑,說:“我也不想啊。誰會願意把自己的三年托付給學弟啊!作為前輩太丢臉了吧?!要引領隊伍的隻能是我們三年級!”田島想了想,接着說:“你的意思是覺得自己能力不足,自己要退出王牌競争了?也不想阿部津成為王牌?意思是要把王牌托付給我?”
“你做夢。”
“诶?你自己覺得自己不行,又不是我說的。”
“你才不行。太晚了,我睡了。”
“行~晚安。”野上翻身似乎睡了,田島臉上強裝出的輕松表情散去。他從高一入學就沒想過當什麼王牌,偶爾說當王牌也是逗逗野上,他隻是喜歡投球,對于肩負隊伍獲得勝利沒有任何興趣,隊伍的勝利壓在一個人的肩膀上,這種期望太沉重了,他根本做不到。也因為他自己做不到,他從内心裡佩服那些擁有強大内心的人,願意肩負隊伍勝利也能做到的人,比如野上,比如阿部津。但是現在,野上居然在他面前表現出了脆弱…
肩負隊伍前進的一定要是三年生,浩信一直是這麼想的吧?他現在是不是對自己已經開始缺乏自信了?因為阿部津作為一年生可能當王牌而導緻的壓力太大?怎麼才能讓他安心一些?我表現出對王牌的争鬥心麼?啊!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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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敷在做基礎練習,坡道沖刺,仰卧起坐,台階跑……他的體重入校一個月來增了2公斤,使得球威進一步提高,控球也在各位前輩的建議下好了很多,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
丹波走了過來,手指扣扣臉,低聲問伊佐敷:“那個,伊佐敷,我能一起做嗎?”
伊佐敷看了丹波一眼:“這麼大的地方,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