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和阿部津翻着記分冊,先找到自己關心的部分,然後翻錄像。
“為什麼這時候給海谷前輩配直球?”
“打者很明顯再等變化球,你看他的站位和手。”
“這裡配變化球是因為打者節奏亂了嗎?”
“嗯,可惜還是打出去了。”海谷前輩這球投的有些軟弱,比平時練習時差了很多,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次遠征,兩個一年生沒有機會搭檔,現在通過對錄像的分析,加深對彼此配球思路和狀态的理解,畢竟将來兩年多的時間内,他倆搭檔會是最久的。兩個人從第一場比賽看到了最後一場。
“你的比賽節奏算是找到了嗎?”
“差不多吧,需要哪次再試着完投看看。”
“這一球沒有投到山路前輩給的位置,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克裡斯微笑着問。阿部津陰着臉看了克裡斯一眼,克裡斯沒忍住笑出了聲。
“牽制失敗了三次,兩次二壘牽制失敗,一次一壘。”克裡斯指出來。
“啊…”阿部津又變成了八字眉:“牽制好難,每個跑壘員,每個打者都不一樣,牽制的時機好難判斷啊。”話剛說完,阿部津掃過食堂牆壁,忽然露出猶豫的表情。
“怎麼了?”
“已經十點半了。我還打算做幾組瑜伽,遠征期間暈車太嚴重做的少,現在後背有些緊繃。現在已經這麼晚了,還有兩局沒看完,我懷疑今天又做不成了。”
克裡斯馬上緊張起來:“嚴重嗎?”
“不嚴重啊。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做上幾組瑜伽就好了。我自從練起瑜伽以來,幾乎沒有受過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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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從練起瑜伽以來,幾乎沒有受過傷。”這話還在耳朵邊,結果阿部津就坐在候診室椅子上了。今天在進行與北進學園的練習賽的時候,還沒到第四局,阿部津忽然背痛的連球也握不住了。
阿部津心裡有些緊張,樋口醫生診室裡面還有患者,高島坐不住,在門口等待着。
“抱歉,阿部津。”雖然知道,這種沒有任何力量的道歉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克裡斯還是沒有忍住:“如果我前天注意到這件事…”
阿部津愣了一下,正準備說不關你的事,看到克裡斯的表情後還是把話咽回去,換了種說法:“就是賴你啊!你可是我的女房役!不應該随時關注我的狀态嗎!我如果受傷好不了,你要負全責!全責!你知道嗎!”
受到責備的克裡斯明顯好受了許多:“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克裡斯堅定的看着阿部津。看到克裡斯表情變了,阿部津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轉過了頭,他内心的焦灼又浮現了出來。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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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中,幾個三年生聚在一起。
市村抱臂,靠在牆上,對海谷說:“你現在想說說吧。”
海谷嘴上還有被西尾捂出的紅印,翻了個白眼:“我現在又不想說了。”
市村火大:“剛剛那麼多人,北進的人也在,你當時不管不顧要亂說,現在隻剩自己人,還不願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