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海谷還不願意說話,西尾也不想搭理他,對着田島說:“還有一周關東大賽,看來到時候真的得交給你了。”
海谷氣炸了:“現在阿部津受傷,你們這些人隻關心比賽,根本不管投手死活是不是?關東大賽交給淳一?連着五天五場比賽,你們打算把淳一累死嗎?你們和片崗鐵心一樣冷血!”
見海谷終于願意說話,西尾說:“什麼叫不關心投手…”
海谷打斷了西尾:“阿部津就是過度投球!累到了!三天投了200球,他才是入校不到兩個月的一年生!怎麼能這麼使用他!你們關心他會這樣嗎?!”我也沒有注意到…海谷有些愧疚。
市村用手捂住臉:“阿部津表現太優秀,我确實沒有注意到…”我有時候會忘記他才一年級…
西尾抿抿嘴。
海谷指控:“阿部津受傷,片崗鐵心是主謀,你們倆是幫兇。”
田島說:“我現在也很害怕,我不怕在甲子園燃燒肩膀,我怕我沒有意義的受傷。”
海谷冷笑:“甲子園?教練是片崗你還指望去甲子園嗎?”海谷掰着指頭開始曆數片崗教練的罪過,從某次練習賽的指揮失誤到某次會議時的口誤,等等等等。
田島被煩的受不了了:“别說了,你都說了兩年了,不累嗎?你覺得進不了甲子園,你來一軍幹嘛?和以前一樣擺爛不好嗎?”海谷噎住了。之後田島對着市村說:“隊長,你得想想辦法,我想去甲子園,但是我确實對教練沒有信心,我們現在能做什麼?”
市村問:“你們對教練哪些地方缺乏信心?”
田島說:“投手的使用,換投的節點,所有可能導緻投手無謂受傷的戰術,我的擔心大概就是這些吧。”
海谷補充:“比賽時的防守指揮,攻擊戰術…隻要是他的指令,我都會懷疑。”
一旁安靜旁聽的高橋第一次開口:“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一旦身體發出信号,要及時跟我溝通,這個你們倆能保證嗎?”
田島和海谷點頭。
“戰術的話,我近期會和一壘、三壘指研究的,在夏天之前我們會盡力學習各種戰術。夏天開始後,如果賽場上我們有更好的辦法,會跟教練提出來,如果沒有,希望你們能不遲疑的執行教練的戰術,可以嗎?減少内耗,才能更專注的比賽,才更有可能赢。”我們再努力,短時間也不可能比教練更靠得住,希望這麼說能糊弄住這幾個人,比賽的時候别再想亂七八糟的了。
四個男生都點頭,他們很信任高橋的能力。高橋松了口氣。
“還有,這幾次練習賽,你們在執行教練戰術的時候總是猶豫,包括你,市村。”高橋看向市村:“雖然你總說信任教練,但是信任不能隻是嘴上說說吧。”
市村撇過臉,海谷冷笑。
“我希望夏天前,你們不要自己思考教練的戰術對不對了。如果沒有,發揮出你們自身地能力;如果教練有指示,你們最好毫不猶豫地去完成它。猶豫不決會産生動搖,動搖就會輸球,你們很清楚吧?”我們去年的那場球不就是因此才輸的嗎?
見所有人都點頭,高橋問市村:“隊長,你還有什麼事要補充嗎?”
有時候真的很讨厭被叫隊長啊,市村心想。
“我不管你們怎麼想,不要在外面再抱怨教練了,抱怨對解決問題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可以私底下溝通想辦法。”說完,見沒人說話,他指明問:“雅行?”
海谷撇了市村一眼,沒好氣的說:“知道了。”你不會以為就我一個人不滿吧?你不會以為我不說就沒人說吧?
事情好像解決了,高橋坐在空無一人的食堂裡歎氣。高橋想去甲子園,當時選擇青道是因為當年西東京的強校隻有這裡招女性經理。當時決定來這裡的時候,就知道教練年輕沒經驗,可能會遇到很多困難。但是都到了高三了,最大的問題應該已經不是教練的經驗了。希望我做的這一切能幫教練得到隊員們更多的信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