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統一意見,野上終于感覺自己渴了,拿起搖搖瓶開始噸噸的喝起水,短時間他是實在不想說話了。但是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嗯?
“你不去誰去?别裝傻!”田島現在其實還是有些生氣。
野上想找個嘴替,既然田島不太想去,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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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上,阿部津,有什麼事嗎?”
“教練,關于我們的訓練量,我查到一些資料,想要請您看一下。”野上将資料放在桌子上,把它推到片岡面前。
片岡拿起資料,認真讀了起來,越讀眉頭皺的越緊。
野上手肘撞了下阿部津,阿部津翻了個白眼,教練都沒有看完,前輩你撞什麼撞。野上有些委屈,要是田島,他根本不用提醒。
又被撞了一下,阿部津無語,隻好開口:“教練,我們的投球訓練量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平時能不能調整一下?”野上郁悶,誰讓你直接說這個?
片崗皺着眉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話:“這個你們先放下,我看完後給你們回複,沒事你們先走吧。”
“是!”野上還想問片岡什麼,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和阿部津一起離開了。
出了片岡辦公室,阿部津返回A操場陪同期們進行内野守備訓練,漆黑的夜晚打開大燈也看不清球,但這是他們唯一能使用球場的時間了。野上對把阿部津叫來表示極為後悔,他取消回家的打算,決定今天再多說幾句話去哄田島。他應該還在室内訓練館内幫忙丹波和伊佐敷看投球姿勢。
“你們也看看吧。”片岡把資料分成兩份遞給高島和太田。
看了一會兒,太田生氣了:“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怕受傷逃避訓練嗎?”
高島搖頭:“應該不是。這兩個孩子都是内心十分堅韌的人,絕對不會逃避困難的。”
片岡提醒兩人:“不用管他們怎麼想,這份文件如果是真的,我們的訓練需要調整嗎?”
太田猶豫,雖然高中棒球是德育的一環,用于培養學生堅毅的品格,但是他也做不到明知學生會受傷,還逼着學生去過度訓練。
高島說:“我們與美國不同,對學生的培養目的不一樣,而且美國的訓練設備…”棒球社成績近些年有點差,董事會已經不願意再多投入了,社會和OB們的捐款也減少了,很多設備是沒有能力購買的。
太田最終說:“肯定不能照搬,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适度減少也是必要的吧…”,他撓頭:“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學生受傷吧…”
片崗點頭:“我知道了。我今天會根據我們的實際情況,也會聯系美國的朋友結合他們的資料,整理一份新的訓練清單出來。”
高島看向片崗,接受的這麼快嗎?有些奇怪。“我來幫忙吧。”
“我也來。”太田打電話跟家屬請假,與兩個單身狗一起忙了起來。
等到終于初步整理出一份新的清單,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太田和高島已經回家了,留下片崗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他靠在椅背上,點起一支煙,吐出的煙圈遮住了他的臉。
‘17至18歲的投手在一場比賽最多投106球,每周最多允許出賽兩場。如果單場投球數超過62球,則必須至少休息五天後才能再次上場。’資料中美國這個數據,野上提供了充足的支撐理論。
“我的堅持…是落日的餘晖嗎?我的過去…是最後的輝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