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阿部津癱倒在床上。昨天下午帶着大包小包從神奈川回到學校,今天一大早又跑去大崎家轉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有的假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心好累。‘對了!滑球!’阿部津從床上彈起:‘也不知道克裡斯回來了沒有?’
“咦?阿部津,剛回來嗎?”丸山推門進來。
“哦。前輩訓練去了嗎?”阿部津問。隊伍即将重組,為了确保自己可以進一軍,丸山沒有回家,在學校與同伴們加練。
“嗯。”丸山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你們去看阿琉了?他今天好些了沒有?”
阿部津回憶大崎的眼神,笑了笑:“我覺得好了一些。我聽伯母說他們打算讓大崎前輩轉學。”聽到這話,丸山不由得更難過了,但是他聽見阿部津繼續說:“所以我就問他要不要考慮轉成經理,以正式比賽記錄員的身份上場。”
“什麼什麼什麼?!”這個轉折有點大,丸山的腰都要閃折了。他沒搞懂阿部津的腦回路,轉學和成為記錄員之間有什麼聯系嗎?而且大崎肩肘不能發力,做經理不會很勉強嗎?
阿部津眨眨眼:“大崎前輩好像很害怕自己沒什麼用,所以最快讓他振作起來的辦法,就是給他安排個什麼事情讓他去做。而且,如果這麼輕易的轉學,成為逃兵,對大崎前輩也是再次傷害吧。我提到讓他轉職成經理後,他好像精神了一些。所以有一點我很奇怪,為什麼你們沒有想到這點呢?還有,新隊長是誰?他也沒有想到嗎?”
丸山被這個問題刺痛,撓了撓頭:“因為大家很愧疚吧。”
“嗯?”
“沒什麼。”丸山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因為大崎是二年級唯一的投手,所以之前很多二年生都希望他不會被阿部津落下太遠,不由自主地向大崎施加了過多的壓力。現在大崎受傷,大家都認為自己是罪人,被愧疚所淹沒。既逃避着不去面對大崎受傷這件事,也沒有想辦法幫大崎振作。‘作為隊友真是太差勁了。’丸山唾棄着自己,開始轉移話題:“市村前輩搬走了,你要換床鋪嗎?”
阿部津環視空了很多的宿舍,有些傷感:“不用了吧。反正我也不睡床,睡哪裡都一樣。所以,跟市村前輩一個宿舍的時間,隻有不到半年嗎?”
丸山笑着拍了拍阿部津的背:“别說孩子氣的話。連續三年的高三生都是七月份搬走,而今年大家一直住到了到八月下旬,所有的前輩都是帶着笑搬離的宿舍。如果你這麼舍不得前輩搬走的話,明年加油打進甲子園決賽怎麼樣?”
阿部津移開視線。
“什麼意思?!你希望我早點搬走嗎?!!”
“啊~我沒這麼說啊~~”
【“今後宿舍就剩你們兩個了,你要好好和阿部津相處啊。”市村笑着對幫他收拾宿舍的丸山說。
丸山無語:“這話前輩你應該對阿部津說吧,怎麼看我也是8号室食物鍊底層吧。”
市村哈哈尬笑,頭上滴下一滴汗。丸山更郁悶了:“前輩的偏心也太明顯了吧。”
“阿部津畢竟還是小孩子,他不是才15歲嘛。”市村心虛地說。】
‘前輩你的濾鏡真的太深了吧?!15歲還算小孩子?!而且這麼臭屁的家夥就算是小孩子也很招人讨厭啊!’丸山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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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島挂掉電話,太田問:“怎麼了?”
高島扶了扶眼鏡:“清正社的邀請,希望打一場練習賽。這下日程表又要調整了呢。”
“這麼多場比賽能顧得上嗎?”太田有點不安:“三年級全部引退,大崎受傷,投手隻剩下一個阿部津……”
高島點頭:“是這樣的,一個投手絕對無法支撐整個秋天,也不能指望明年的一年生成為即戰力,來撐過明年夏天。所以,通過跟強隊對話,督促其餘投手快速成長,應該是近期練習賽的最大課題。”
這時片岡推開門進來,身上帶着酒味,一進門就癱坐在沙發上。這幾天片岡幾乎每天都要參加OB和社會組織的酒會,這是球隊獲得捐款的途徑之一。目前球隊獲得的捐款遠超往年,球隊大部分設備都更換了,新的室内館也快蓋起來了。
太田笑:“真難得看到你這樣。”
高島也帶着笑意遞過一杯茶:“今天這麼早酒會已經結束了嗎?我們還以為你結束後會直接回家。”
“沒有。”片岡接過茶喝了一口,醒了醒酒:“酒會上有運動品牌提到了贊助球隊的事情,所以我就先回來了。”
“贊助球隊?!”高島和太田驚喜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