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揮棒找狀态:‘要克服這個感覺,揮棒應該要更堅決一些。他下一球會投什麼?’
選手席的阿部津皺起了眉:‘剛剛優醬揮棒是不是頓了一下?’
“垹——”球被打到遊擊區方向,克裡斯快速跑向下個壘包。‘可惡!肩膀有點不好發力!’
遊擊手順利接到球,墊步直傳一壘!“出局!”
打的位置離遊擊手太近了,二壘上的天澤沒敢向下個壘包跑,停在了原地。東向打擊區走去,他準備接到阿部津嘲諷式的鼓勵了,但一直沒聽到聲音,心裡有些奇怪。
‘不管怎麼樣,必須幫阿部津拿到分!’東下定了決心。
‘怪物東清國,力量型打者,還是右擊球員……’捕手看着投手丘上的投手:‘太好打的球會被扛出去哦。’
投手咽了咽口水,咬緊了牙:‘不在這裡打敗這個人,我們也不用提什麼甲子園了吧?!’
青道選手席顧不上場地中央比賽的進度,因為阿部津問了克裡斯一個問題,所有人都聽到了。“優醬,你肩膀是不是受傷了?剛剛打擊姿勢就不太對,上半局防守的時候前兩次傳球給我,力度也不對。”
克裡斯條件反射想去摸肩膀,但很快忍住了。所有人的視線聚集過來,克裡斯頭上滲出汗:“也沒有,隻是……”
看着克裡斯心虛的樣子,片岡沒耐心聽完他的狡辯:“山路,你去熱身。”
“是!”山路擔心地看了一眼克裡斯,轉身出了選手席。
克裡斯有些急:“教練!我沒事!”
教練生氣地看了過來,用眼神止住了他的話。很快,高島過來,将克裡斯帶走去檢查了。
阿部津表面非常淡定地喝着營養品,壓抑着自己的怒氣:‘真糟糕啊……優醬千萬别有事啊!居然想瞞着自己的傷……”
他想辦法轉移注意力,避免這件事幹擾自己投球狀态:“先是亮介,再是優醬……教練是不是應該去神社拜一拜?’
“垹——”
東站在原地,擡頭看着球飛的方向。
‘啧!不夠遠!’他懊惱的扔下球棒,開始向下個壘包跑去。果然,右外野早早站到了相應的位置,順利接殺了他。
直到最後,清正社依然沒有擊出安打,青道也依然沒有得分。阿部津投出了無安打比賽,但青道輸了比賽。
比賽一結束,清正社的人都圍住了阿部津。“喂!你很厲害啊!”
阿部津有些不爽:‘什麼意思?你們赢了還對我說這話,挖苦我嗎?’他眯起眼睛正準備回怼,旁邊察覺他情緒不對的山路阻止了他。
“謝謝你們,哈哈。”山路頭上滲出汗:“你們很厲害啊。我們都沒得分。”
“每打一場比賽都有輸赢,但無安打比賽也太少見了啊。”
兩隊隊長也在一邊交流着:“我當時差點以為會是完全比賽,你們的投手也太吓人了吧?”
東笑得有些勉強:“結果還是你們赢了啊。”
阿部津慢慢反應了過來,好像這場比賽,他确實沒讓對方擊出安打,這樣一想,就更不爽了!
‘為什麼這樣也會輸!!!’他全身散發着怨氣,将四周的隊員和對手沖擊的退了好幾步。
“本來那麼高就挺有威懾力,現在那樣一副表情,我都不敢跟他說話了呢。”
東打了個哈哈,心想:‘我也不敢……’
與清正社隊員們寒暄完,将他們送上大巴,看車開走後,所有的球員都站到了一壘側,整片區域像墓地一樣安靜。
片岡這次沒有放過他們,再過兩天就要抽簽,沒時間讓這些孩子慢慢自我調整了。
“今天阿部津投出了一場無安打比賽。”片岡面無表情地環視整個隊伍,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懊惱不甘心或是悔恨的表情。
“但隊伍還是輸了。”好幾個人捂住了臉,甚至有人因為羞恥,眼眶中滲出了淚。
“這場比賽,清正社隻有兩個人因為四壞上壘,犧牲觸擊一次,一次直接得分。你們呢?”片岡質問。
“十次安打,兩次四壞,隻有一次觸擊,沒有得分!這樣的結果,你們是如何做到的!”
“站上打擊區隻想着揮大棒!”井關等幾個人頭更低了。
“防守的時候不專心!跑壘不積極!”東`天澤等幾個人閉上了眼睛。
“不認真對待每一次機會,你們的棒球就是這樣嗎?你們發揮出自身實力了嗎?對成績甘心嗎?”片岡的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戳痛隊員們的心:“你們是真的想去甲子園嗎?!”
“現在!去給我跑步!直到我說停下來為止!”
東用手擦了把臉:“是!”
市村、田島還有神成站在場邊,看着學弟們被罰跑。
“哇哦。教練還是老一套嘛。”神成笑:“去年我們沒被罰真是太幸運了,不過我記得前年你們被罰了吧?”
“嗯。不過當時我們的問題和他們不太一樣。”市村高一就進了選手席,他懷念地笑:“跑步中慢慢反思自己吧,會變好的。”
“可不是。”神成瞥田島:“我們當時可沒有能投出無安打比賽的投手啊。”
田島沒在意他的話,他問市村:“阿部津表現那麼好,還被罰跑……”
市村笑了笑:“這樣對其他人的刺激才會更有用,不是嗎?”
田島和神成無語地看着他:‘魔鬼……’
阿部津跑在隊伍中間,心情非常不爽:‘比賽輸了,優醬可能受傷,我到最後沒打到對方投手的球。這樣的無安打比賽,又有什麼用!’
東在最前面喊着口号,極度地不甘:‘明明阿部津這一次投得那麼好……’
同樣在跑步的森田也很生氣:‘沒有幫上隊伍的忙…’
‘無安打比賽都輸了,輸給了清正社。對着市大三和稻實,我們能赢嗎?’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明白了一件事:‘我們已經不是夏天那支隊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