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十點多,阿部津的瑜伽練習結束,從瑜伽房中走了出來,跟隔壁會議室出來的大家撞了個正着。
“喲~~”阿部津擡手給他們打了個招呼。克裡斯和伊佐敷留了下來,山路大崎他們随意的揮揮手走了。
“怎麼你一個人?小湊呢?”
“亮介還要繼續練擊球,我就先回來了。”阿部津拿着毛巾擦擦頭上的汗:“優醬今天你的恢複訓練做完了嗎?”
“……還沒來得及。”克裡斯有些無奈,今天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陪伊佐敷固定姿勢,學習新的戰術策略,看明天練習賽對手的錄像,更何況還要陪丹波學配球……
阿部津沖他翻了個白眼。
伊佐敷很愧疚,他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道歉:“都是因為我占用了太多時間。”
克裡斯還沒說什麼,阿部津挑眉開始輸出:“關你什麼事?查資料準備比賽管理投手群,不都應該是正捕的責任範圍嗎?”
克裡斯失笑,正在想怎麼今天這人這麼好說話,就聽到他繼續說:“不過投手學不學配球就不關你的事了吧?今天這麼忙還教丹波學配球,還學那麼久,耽誤了複健,這樣合适嗎?你不着急回選手席了是嗎?”
伊佐敷抽抽嘴角:‘到底是擔心克裡斯還是嫌克裡斯陪丹波時間太久啊?’他頭一仰向另一側轉去,瑜伽室的玻璃映出了三個人的影子。阿部津抱臂看着克裡斯,克裡斯的笑僵在臉上,伊佐敷想笑。
‘教投手配球不是正捕的職責嗎?’克裡斯知道要辯解絕對會拖很久,于是利落的道歉:“我知道了,以後會盡量把時間錯開的。醫生說下周起我就能參加低強度訓練了,應該能提前回選手席。”
阿部津哼哼兩聲,算是滿意他的回答。他點點頭說起一件事:“野上前輩今天回學校了。他說大後天要去複診,問你要不要一起去讓那個漢方醫看看?你也知道那個醫生有多厲害,你想去嗎?”野上準備出國鍍金,為接受自家産業做準備,最近很少在學校。今天他回校拿資料,恰巧碰到阿部津。兩人聊起棒球隊的近況,阿部津就跟他說起了克裡斯受傷的事。
伊佐敷轉過來,看向他倆:‘要出國看傷?拉傷而已,也快好了,沒必要吧?’他這才意識到阿部津到底有多重視克裡斯這次的傷。
看克裡斯似乎有些懵,阿部津解釋:“不管受傷程度嚴重不嚴重,讓更有權威的醫生看一看更保險一些。你也不想決賽時上場,結果沒恢複完全再次受傷吧。更何況你家有經濟基礎,可以支持你出國看病。一來回隻需要四天,也不耽誤什麼。”
這是伊佐敷未知的區域,他轉頭來回看着這倆人,心底思量着,沒多說什麼。
克裡斯遲疑着說:“我跟我爸爸商量後再說吧。”
阿部津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克裡斯的回複。他轉頭問伊佐敷:“你呢?明天的比賽怎麼樣了?”
看熱鬧看的正開心的伊佐敷瞬間僵住。他咧開嘴露出兩排白牙:“完全沒問題了!前輩和克裡斯分析的很透徹!”如果忽視他頭上滲出的汗,确實挺讓人安心的。
阿部津沒揭穿他:“那好吧。明天我會在選手席為你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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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5日
第一場的練習賽青道對火野已經結束。阿部津帶領大部分替補出賽,完投九局,投121顆球,共投10個三振,被打出5支安打,0四壞,失1分。比賽9—1獲勝。結城作為四棒先發出場,六個打席擊出四支安打,有5分打點。小湊傷愈後第一次出場比賽,與四條搭檔的二遊間在配合上有一次失誤,打擊上選到兩個保送,得一分。
第二場比賽,青道對濟英,青道先攻。先發投手伊佐敷正在牛棚練投,丹波在場邊做拉伸準備随時上場。
阿部津在選手席做着冷敷喝營養品,用眼角瞥向片岡。‘這場比賽,會影響阿純能不能作為投手出場秋季決賽。那教練會以什麼作為判斷依據呢?三振能力?心态?吃局數?還是什麼?”他看向場上打擊的前輩們:“希望前輩們努力多得幾分,讓阿純沒有負擔的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場上已經輪到了第三棒森田打擊,兩好兩壞後,他對着變化球揮棒,打出遊擊手方向的地滾球,出局。
“…………”阿部津重重地歎氣。旁邊的隊員們聽到這聲後,動作像按上了加速鍵,不到兩秒全部都離開了選手席。
小湊和結成低頭凝視坐在長椅上的他。
阿部津眯起眼睛看他倆:“看我幹嘛?!”
小湊眯着眼睛一如既往的微笑:“沒什麼。”結城看他急了,一句話沒說轉過頭,嘴角帶着笑。
阿部津哼了一聲,起身站到了選手席外,看向投手丘。
伊佐敷将松脂粉包丢在地上,吹走指尖上多餘的粉末。
【“你現在控球準度上升,但是球速有下降。你的球最大的優點就是球威重。”
“隻要你的球能投進邊角,就完全沒有問題。”
“适時使用變化球,用直球壓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