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森田說着話,大崎就确定是諷刺了。他強撐着反駁:“遇見什麼對手對我們來說沒區别吧?”
森田嗤笑一聲翻了個白眼。‘沒區别?’
“這才是主角應該有的待遇是嗎?”阿部津翹着二郎腿:“一步步打敗各關boss,最後成功登頂。沒有哪個讀者喜歡主角去虐魚腩,不是嗎?”
“沒錯!”東大聲說:“難道你們看到這樣的賽程怕了嗎?我們可是要去甲子園的!”
甲子園三個字像是有魔力,所有人顧不上這個倒黴的賽程了。
“沒錯!這就相當于甲子園的提前演練了!”
“目指日本第一!”
“全國制霸!”
好幾個人莫名其妙開始興奮起來,嗷嗷怪叫着。這種盲目樂觀也隻有沒見識過甲子園恐怖的人才能有了。今年去過甲子園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沒說什麼。
‘也行吧,至少大家不緊張了。隻要我們能撐過這個魔鬼賽程,絕對沒有什麼能打敗我們了!’
“第一場比賽是仁王學舍,還有一周進行比賽。這段時間……藤原,情報就交給你和大崎了。”東開始安排任務。
藤原和大崎點點頭。大崎看着大家說:“對方是去年春甲的準優勝,不是什麼好解決的隊伍,明天起我們可能會調整訓練清單,做一些針對性的練習。”
森田吐槽:“知道~~也不知道是誰抽出來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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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後,阿部津摟着克裡斯往出走:“你這下什麼安排?”
克裡斯說:“我去漢方醫館林醫生那裡,今天還有次針灸沒做。”
上次五個人一起去漢方醫館,阿部津身體一如既往的健康;丹波和伊佐敷不需要針灸,隻需要按摩幾次做調養;小湊後背還有瘀滞,需要針灸兩次;隻有克裡斯,醫生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大概需要做五六次針灸按摩之類的。
阿部津問:“還需要去幾次來着?”
“還有兩次。”克裡斯這幾天心情不好:“樋口醫生說我恢複得很快,已經可以正常訓練了。但林醫生說必須等最後一次針灸做完才可以。”他其實都後悔聽阿部津的話,去漢方醫那裡了。
阿部津安撫地拍拍他:“你是因為做了針灸和按摩才恢複得這麼快,不是嗎?已經堅持一個月了,不差這幾天。”
克裡斯苦笑,秋季東京大會片岡給了他背号——18号。他既失落于丢掉正捕的背号,又急切的想證明片岡沒把他摒棄于選手席外沒有錯。但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按部就班的做複建。
阿部津看着他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遞給他。
“這是什麼?”克裡斯沒打開,擔心是這家夥的新型惡作劇。
“宇宙黑洞。”阿部津一本正經的說:“打開就會穿越到另一個宇宙去。”
克裡斯無奈地斜他一眼,打開盒子。一個非常漂亮的錢包靜靜躺在盒子裡。黑色的底色上,有幾條亮黃色的線,把錢包上分隔出了漂亮的幾何圖案。
‘這個錢包怎麼好像哪裡見過……’克裡斯拿起錢包,居然看到了超級熟悉的商标——mizuno。“……”怪不得眼熟,跟阿部津的手套配色圖形都太像了。
“幹嘛這種表情啊。”阿部津拖着長調:“這可是小牛皮做的錢包好嗎?跟我手套是一塊皮上切下來的。”
克裡斯失笑,然後問:“怎麼買錢包了?你不是從不用錢包嗎?”
阿部津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的那點點錢值得買錢包嗎?錢包裡的錢還沒錢包貴。
“生日禮物哦~~”阿部津拖着長調說:“送你的。我怕我忘了,趁着現在記得趕緊給你。”
克裡斯才反應過來,剛剛他以為阿部津是在給自己顯擺新買的東西!他愣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行了行了。不是要針灸嗎?”阿部津推着克裡斯的背:“趕緊走吧。我也要訓練去了,拜~~”
他說完揮揮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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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坐在副駕駛位上,一直盯着手裡的錢包。
“買的新錢包嗎?”開車的阿尼曼魯問。
“不是。”克裡斯沉默了一瞬,才不好意思地說:“阿異說,這是送我的生日禮物。”
“不是還有三天嗎?”兒子的生日阿尼曼魯可不敢忘記。
“嗯。”克裡斯低聲說:“他應該是見我心情不好,所以提前送我了。”
阿尼曼魯知道兒子為什麼心情不好,左不過就是背号不是二号或者明明不能出賽,教練還給了他背号兩個原因。他勸也勸過了,再多說也不合适,就轉移話題:“這個可不便宜啊。是牛皮的吧?”
“嗯。”說到這個克裡斯高興了一些:“據說跟他手套屬于同一張牛皮。應該是上次我們一起買手套的時候偷偷買的。我都沒注意到。”
“很棒哦。”阿尼曼魯用着輕松的口氣說:“能遇到這麼這麼棒的朋友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啊。”
“嗯。”克裡斯嘴角上揚,對爸爸的評價感到非常開心。
‘真想早點給他接捕。’克裡斯不再去考慮背号,出賽之類的問題,開始将關注點放在複健上:‘今天過後還有一次針灸,馬上就可以正常訓練了。5号第一場比賽肯定不能參加,但是12号的第二場比賽也許有希望。教練把我放進選手席就是一種信任了,我要加油。’
阿尼曼魯掃到兒子的表情,也勾起了嘴角:‘雖然高野的一些傳統非常糟糕,但青春期能碰到志同道合的朋友,真的是一件很棒的事。讓優醬去青道也許真的是個非常正确的決定。’
克裡斯終于從迷茫的狀态中抽離出來,他忽然覺得有件事似乎不對:‘話說這個錢包,到底是阿異買的?還是買手套送的呢?’克裡斯抽動嘴角:‘以阿異一貫的風格,90%以上應該是店員送的贈品吧?’
“這個人……”克裡斯忍不住想吐槽。
“怎麼?優醬?”
“沒什麼。”克裡斯飛速回答,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止不住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