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點緊張的丹波眼睛欻的射出了光:‘克裡斯陪我熱身……’
“下周的二軍練習賽你為高倉接捕,這幾天你們提前磨合好。”
“是!”克裡斯覺得沒有哪天能像今天一樣幸運了。他很高興地對阿部津揮揮手,就離開與丹波一起去了牛棚。
阿部津慢慢轉過身,看着克裡斯就這麼利落的走了,有點反應不過來。‘不是吧……’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渣男欺騙了感情:‘為什麼優醬好不容易能訓練,第一時間卻不是為我接捕?!為什麼是丹波!!’
他又小心地轉過去看片岡,片岡根本不給他眼神,直接去場内指導擊球員的揮棒了。
阿部津看着片岡和克裡斯的背影,感覺自己像被世界抛棄了:‘可惡啊!’
比賽後,阿部津忍痛拒絕了小湊幫他訓練的建議,跑去賽後分析會搗亂。
“這個球主審居然給了,阿純你運氣真好哦。”
“主審幫你三振了四棒!好棒哦~~”
“哇塞!對方這樣的球都沒打到,救了阿純你一命哦!”
伊佐敷好氣:‘明明是你落枕,才讓克裡斯給光一郎接捕。而且整件事跟我根本沒關系……’但他知道這話說出來,會更麻煩,就閉嘴沒說話。
山路看向了克裡斯:‘想想辦法把他弄走啊。等下要看丹波的比賽,這家夥會炸吧?’
“阿異。”在衆人期待的眼神下,克裡斯開口了:“你要不要早點回去休息,仰躺一會兒是不是脖子更容易恢複。”
“哦~~”阿部津把椅子拖到牆邊,整個身體貼在椅背上坐下來,頭抵着牆,然後問:“你說什麼?”
‘用行動表示拒絕……’克裡斯無奈:“沒什麼。”他看着山路和兩個投手,給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山路哈哈尬笑兩聲,開始攆人:“克裡斯,今天都這麼晚了,你不是周末總要回家的嗎?再晚回你爸媽會擔心吧?”外面天還沒徹底黑下來,山路睜着眼睛說瞎話,就是希望克裡斯趕緊把這個難纏的家夥帶走!
“……”克裡斯心累。他想了想:‘今天的練習賽暴露出的問題,其實都是之前大家已經發現,而且在努力改正中的問題,好像自己不在也沒什麼。’于是點頭說:“我爸爸确實在等我。阿異,一起走吧。我媽媽說讓邀請你一起去。”
阿部津眯着眼睛,看了看這一堆人,哼了一聲,才起身,直接向門口走去。
克裡斯抱歉的對大家笑了笑,跟着走了出去。
丹波長長的松了口氣,掃到台風尾的伊佐敷都被損成那個樣子,他真怕阿部津留下來看自己那場。雖然這家夥絕大多數情況說的都是對的,但有時候說的話實在是太、噎、人了。
山路安撫地拍了拍丹波。
伊佐敷抱怨:“明明克裡斯是去給你接捕,為什麼遭罪的是我?”
丹波漲紅了臉:“啊,這個……”
伊佐敷翻了個白眼:“算了算了。這家夥本來就難搞,不知道克裡斯能不能把他哄好,要不這幾天夠你受的。”
出了室内館,克裡斯一直跟着阿部津走,結果發現這人他直接回宿舍躺床上了。
克裡斯有些懵:“阿異?你不跟我去我家嗎?”
阿部津哼哼兩聲,擡頭仔細瞅了瞅克裡斯的表情,挑了挑眉。他原以為克裡斯隻是找理由把自己糊弄出來。“今天不應該是你們一家三口一起吃飯麼。”今天是克裡斯的生日,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一起去。
克裡斯實在懶得跟他說,一把把他拉起來:“走吧。”
————
“還生氣呢?”離開棒球社的路上,克裡斯問阿部津。
“我沒生氣啊。誰生氣了?你可是一軍最強的捕手,給一軍投手接捕理所應當。”明明阿部津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但克裡斯偏偏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阿部津繼續說:“我怎麼會生氣呢?你好不容易回歸,盡早能适應所有人的球才是最重要的事,不是嗎?”
克裡斯好笑地看阿部津:“什麼接捕?我剛剛說接捕的事了嗎?”做賊心虛,不打自招。
阿部津有些被揭穿的惱火,他腳咚咚咚的跺地往前走,直到看見阿尼曼魯的車才開始整理情緒。
克裡斯摟着他:“好了。今天可是我生日。就算不說生日快樂也要給我個好臉色吧?”
阿部津哼哼兩聲:“你今天已經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了吧。教練讓你參訓,你不是高興的不得了嗎?難道你還會需要我這種無關人員的祝福嗎?”
‘所以說是因為早上太高興,導緻忽視掉他才生氣了嗎?’克裡斯被這沖天的酸氣逗笑了:“最好的禮物不應該是能接你的滑切球嗎?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投球給我才算是最好的禮物吧?”
阿部津被哄的很開心,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他脖子還在痛,不敢扭頭,所以用眼角瞟了瞟克裡斯,沒再說話,打開車門上車了。
嗯,丹波不用擔心明天會被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