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壘後方來自東京各學校的偵查隊員,心情都不太美妙。
稻實的經理船橋撥出了電話:“青道五局提前赢了,阿部津甚至沒有上場。前天20-5獲勝的植野隻得兩分。”
他蹙眉,繃緊了嘴角:“嗯。說不準,今年我們的最大障礙,就是青道!”
看台上的青道隊員們随行着一起退場。
禦幸不太明白片岡的做法:“到最後阿部津前輩也沒上場。就算練習賽的表現很完美,正賽也不一定會表現很好吧?教練完全不擔心嗎?下一場可是與市大三的比賽啊……”balabala……
若杉瞟了他一眼,有些納悶:“你今天話有點多啊……”
禦幸哈哈一笑,反問:“哪裡有?”然後他抓了抓歪着的帽檐,不再說什麼了。
若杉擡了下眉毛,直覺告訴他禦幸現在很高興:‘是因為比賽赢了?他是這麼有集體榮譽感的人嗎?’
他回答禦幸之前的問題:“教練可能覺得不想給市大三太多情報,才不讓阿部津前輩上場的吧。更何況有克裡斯前輩,有他在肯定可以讓阿部津前輩投得很好吧!”
明明是在誇他的對手,可禦幸的嘴角翹起得有點誇張:‘确實呢!這場比賽最大的功臣就是他了吧。能激發兩種風格完全不同的投手,把對手進攻限制得很難發揮,隻打出三支安打。打擊上,在青道這種全國級别打線裡也有亮眼表現,真得太厲害了!來青道果然沒錯!’他的心中無比澎湃,希望自己能盡快學習克裡斯的全部優點,然後……超越他!
若杉無意間看了禦幸一眼,嫌棄道:“你怎麼笑得那麼惡心!”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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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道正選們收拾完裝備,背着包,準備向看台走,去觀看市大三的比賽。
“阿純、光一郎,你們不回去休息嗎?”從台階向看台走的時候,阿部津開始攆人:“下周的比賽你倆又不用上場,幹嘛還留在這裡?”
本來伊佐敷還在猶豫要不要回去,聽到阿部津這麼說,他立刻來勁了:“那可不行。”他飛起眉毛,做出無奈的表情:“萬一跟市大三比賽你崩了,不得我倆救場嗎?”
阿部津一把掐上他的後頸:“行啊,厲害了,阿純。”
伊佐敷奮起反抗:“你幹什麼?!放開!放開!”
阿部津不受影響,繼續掐着伊佐敷後頸,壞心眼兒的‘欺負’人:“不過是赢了那麼個三流球隊,也敢說大話,幻想救我的場了?”
伊佐敷胳膊肘向後頂,但胳膊太短,頂不到阿部津,想向後踹阿部津,腿也有點短,一時間把自己氣了個半死。阿部津咧開嘴角笑得很嚣張。
棒球社成員對此熟視無睹。除了西原。
“你們兩個!大、庭、廣、衆、之下做什麼?!好歹是二年生了!能不能有個前輩的樣子!”
“?”阿部津和伊佐敷的玩鬧立刻停下來。阿部津瞥向西原:“前輩,現在一年生又不在。”他眯着眼睛,認為西原大驚小怪。
被西原一提醒,東頭上滲出了汗。他哈哈尬笑兩聲,分開阿部津和伊佐敷:“這麼多人,阿部津你說人家是三流球隊确實不太好。而且,你倆這麼鬧,大家會以為我們棒球社有什麼欺淩事件吧。”他有些尴尬,這本來應該是他作為隊長先注意到的事。但怎麼說呢,阿部津和伊佐敷的漫才表演太常規了,他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了。
‘欺淩?’阿部津和伊佐敷同時露出便秘的表情。
“行吧行吧。”阿部津認輸地放下他掐着伊佐敷地手:“那回去再玩兒吧。”
伊佐敷條件反射腳背踢上他膝窩:“還想繼續?做夢!”
阿部津氣得跳起來:“伊佐敷純!”
伊佐敷撒腿就跑:“哈哈哈!你追不到我!”
“……”
森田看着西原和東:“這兩個小學雞互啄,什麼人才會以為有欺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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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道棒球社的大家散坐在看台上,随意地聊着天,吃着經理們幫忙代訂的盒飯。
球場看闆上更新了市大三與泊松的擊球信息。
“市大三先發也不是王牌啊……”
“10号宇多田……有誰知道他嗎?”
“他以前是濱松少棒隊的,我曾經跟他交過手。不知道兩年多過去,他的球有了什麼變化。”
阿部津咽下雞腿肉,語速飛快對克裡斯說:“那個大前先發了。”
“嗯。”克裡斯看着大前名字下寫着‘三’字,棒次是第五棒,内心有些複雜:‘以後會繼續見到更多的老對手了……’
等狛江學園上場熟悉場地的時候,伊佐敷含着米飯喊了一嗓子:“狛江加油!”
阿部津嫌棄地翻了個白眼,悶頭繼續吃飯,沒搭理他。
丹波有些好奇:“狛江上一輪打擊和防守都不錯,不知道能不能給市大三點壓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