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津倒是心态很好:“總不至于像東前輩那樣難纏吧?他兩種打擊姿勢的預備動作差得可不止一星半點,咱們應該能應付得來?”
克裡斯這點倒是承認:“确實。哪怕他重新适應,練習用新的姿勢打外角,估計也會很難。”
藤原接着介紹:“五棒捕手原田,力量很強的重炮打者。和克裡斯一樣,他是職棒關注的選手。不過媒體并不認為他能與克裡斯競争世一捕,因為他在配球和引到投手上一直被評論員诟病。”
會議室門軸發出細微呻吟,禦幸從門縫裡擠了進來。
丹波太陽穴秃地一跳,正準備發作,卻被阿部津踢了一腳。他的怒氣一洩,帶着些餘怒扭過頭,繼續專心聽藤原的情報。
“他的打擊覆蓋範圍很廣,有着即便不咬住球心,也能将球轟出牆外的強大力量。他的能力遠超一般的二年生,甚至有觀點認為,他有可能在明年成長為像東前輩那樣出色的打者。”
這個評價也太高了。
“對于這樣的打者,我的建議是,要善用變化球左右橫移的軌迹,盡量避免用直球與他正面對決。” 藤原神色嚴肅地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阿部津癟癟嘴:“我初中和阿雅對上過近20個打席,被他打出過4支全壘打,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衆人齊齊看向他,連克裡斯都擡起頭。他眼中滿是疑惑地問:“怎麼有那麼多次?”
“我們兩個學校在一起合宿過兩次。”阿部津耷拉着眉毛:“加上比賽中遇見的次數,加起來就很多了。”
克裡斯繼續問:“……被打出去的是什麼球?”
“都是直球啊。”阿部津說:“初中我沒投過變化球,教練不讓。”
“藤原不是說了嗎?善用變化球,我會避免讓你投直球給他……”
阿部津依舊臊眉耷眼的,繼續說道:“變速球可能也不太行……”
大崎一臉無奈,實在有些搞不懂:“怎麼又扯到變速球了?”
“我開始練習變速球,找他接捕過幾次……”
丹波勉強替他找補:“阿異你是不是原來打算去稻實?”
“……也不是。一直就打算來青道。”
“………………”沉默是今晚的小會議室。
禦幸毫不客氣嘲諷地笑出聲。
藤原心累,幹脆介紹之後的幾人。
“一棒中外野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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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實這邊也在分析着青道打線。
船橋一邊說着,一邊播放着東清國打出全壘打的畫面。
看着屏幕中那幾乎在任意位置都能打出全壘打的重炮型打擊畫面,原田的額頭上不禁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船橋接着說道:“他在進入夏天後,幾乎所有球隊都開始或多或少地敬遠他,所以數據所能反映的内容也比較有限。”
說着,他看向神木:“你的選擇呢?”
神木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有些煩躁:“初中少棒隊那前兒,一年比賽能跟他碰見好幾次。那時候我幹不過他,每回都隻能保送他。等上了高中,我還以為我能躲開那家夥了呢,結果咋地還碰見他呀?”
船橋耷拉着死魚眼問他:“這麼有緣分,那你跟他正面對決吧。”
“那算了。”神木從心:“還是繼續端他上壘吧,反正我都麻溜習慣了,看着他那張臉,也投不利索。”
“一次也不投嗎?”原田接受不了。
神木雙手交叉,拒絕地很徹底:“一次也不。”
成宮鄙視地看着抽象的前輩,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船橋也受不了自家王牌這慫樣,幹脆說起下一個打者:“接下來是結成……”
接連介紹過結成、森田、克裡斯等幾個先發強打後,船橋開始播放起若杉的打擊錄像。
會議室的超大電視上,若杉高清的大頭照,讓好幾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神田一臉震驚:“他是男的?”
船橋無語:“難不成是女生嗎?”
神田嘀咕:“這也太漂亮了吧?”
船橋翻了個白眼:“他的基本功很好,就算是選錯球,去擊打變化幅度大的變化球,揮棒姿勢都不會變形。現在他的打擊數據很少,我們能分析到的情報自然也少,投捕稍微注意點吧。”船橋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原田想了想問:“前輩認為他們的打序會怎麼排?”
船橋沉思片刻說:“我認為在決賽中,青道不會大幅度更換打序,至少中心打線一定是不會變的。阿部津的打擊實力比較高,把他放到九棒是一種浪費,決賽片岡教練可能把他的打序提前。他打過第一棒和第六、七棒,我想,他的打序可能與他投球局數有關。如果局數短,也許就是第一棒,局數長,那就是第七棒。”
“他要是第一棒,天澤、西原還有泷川的順序全部需要跟着調整,具體如何很難判斷,要是他打第七棒就簡單些,隻需要末段棒次跟着後延就行。”
“阿部津今年夏天似乎投球局數一直不長。”任平說:“加上青道有三個實力不弱的投手,也許阿部津在決賽也不會投完整場。”
船橋猶豫了會兒,說:“不知道丹波會不會上場,但伊佐敷上場的機會應該不會太高。”
任平疑惑:“為什麼?”
“半決賽青道是由阿部津繼投而不是伊佐敷。這件事很反常。”船橋解釋:“伊佐敷上一場出賽已經是五天前了!是什麼原因,才讓片岡教練放棄一個直球很強,打擊也不弱的投手,不讓他上場的?”
“……”衆人陷入了沉默,思考着船橋的話。
船橋說:“不論是受傷,又或是什麼别的因素,總之伊佐敷上場的可能性要下調。”
“如果隻有丹波作為繼投,那阿部津必須撐更多局數。”任平說:“所以……也就是說……阿部津很可能是第七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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