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伊佐敷真的不會上場了?”
“不需要考慮丹波。”國友教練指示:“按阿部津完投做準備。”
“是!”
半小時眨眼而過,似乎是在一瞬間,雙方防守練習,列隊行禮,防空警報聲響起,比賽就開始了。
“咻——”
‘第一顆球一定是内角直球!’川西回憶着經理提供的數據,揮下球棒。
“忽——”
“嘭!”
“好球!”
川西收起球棒,後退一步。
他低頭與克裡斯對視一眼,然後兩人同時移開視線。
‘第一顆确實是内角直球。可惜球速太快,沒能跟上。’
‘他猜對球打的。阿異的喜好還是太明顯了。既然這樣……’
‘第二球他會配什麼?還是直球?’川西想:‘要看兩顆球嗎……’
“咻——”
小白球直奔好球帶下部而來。
川西猛地揮下球棒,可球在他眼前忽然向下墜去,他調整不了揮棒了!
“垹——撻—”
川西扔下球棒就向一壘沖,小球在本壘前方落地,軟弱地向前滾去。
克裡斯起身快走兩步,撿起球直傳結成。
“噗!”
“出局!”
川西懊惱地回到本壘,撿起球返回選手席:‘居然是伸卡……’
二棒桧垣站進打擊區,他心中警惕:‘第二球就是伸卡麼……’
‘果然對伸卡很意外……’克裡斯頭疼:‘原田到底有多了解你啊……’
第一球,克裡斯要了伸卡,桧垣沒揮棒,球飛出好球帶,一壞球。
克裡斯想:‘先給他們加深伸卡的印象,到後面就會輕松些……’
‘接下來,正面對決吧。這個打者的實力,還不需要我們太過謹慎。’于是,克裡斯連續要了三顆直球,三振桧垣,兩出局。
接下來輪到中心打線,三棒三田涼上場。
克裡斯先用直球增加好球數,然後用伸卡引誘三田涼揮棒。在第二顆伸卡時,三田涼沒有忍住,打出二壘方向軟弱滾地球,小湊撿球直傳結成,三出局,攻防轉換。
‘今天的配球伸卡怎麼這麼多?’任平想:‘是因為後面不想用太多伸卡現在在幹擾我們,還是因為泷川發現我們的目标球不是伸卡?泷川這家夥……’
‘好輕松的三上三下!’第一次看高野比賽的澤村瞪大眼睛:‘抓出局居然這麼簡單……’
高島帶着笑意驕傲地說:“他倆是下一屆世一投和世一捕候呼聲最高的選手。”
青道的應援團開始忙起來,超大聲的吹奏聲掩蓋了高島後面的話,她笑笑沒再說什麼。
雖然阿部津總是蛐蛐原田的接球、配球種種,但原田和神田投捕搭檔,還是在第一局順利解決了青道前三棒,回敬了他們一個三上三下。
一壘側應援團放下樂器和喇叭,紛紛忙着喝水扇扇子補防曬。而三壘側的吹奏聲無縫銜接一樣響起。
“第四棒,中外野手,任平。”
“盡管惋惜着漸漸流逝的春天
我們拉開帷幕的那個夏天
是開始懂得各種各樣事情的秋天
以及失去了某些東西的冬天
從那堆積如小山的無用之物中探尋着那天的夢想
讓這聲音回響吧讓這顆心的聲音回響吧”
幾乎三壘側所有人都站起唱起這首歌,不僅是穿着棒球服的隊員高舉着應援毛巾邊跳舞邊大聲唱,穿着私服的普通高野粉絲也有人跟唱,哪怕在第一局見識過了應援場面,但這種應援plus加強版依然把澤村吓了一跳。
高島笑着說:“下半局我們的隊長東清國上場時,應援聲絕不會輸給任平,甚至會更大聲,你做好心理準備。”
鼓聲、小号聲、歌唱聲,跳舞的跺腳聲,這些高分貝的聲音讓他心跳加快,澤村想象着自己作為投手站在投手丘的情形,不禁咽了咽口水。
克裡斯看了眼任平的站位,打出暗号:‘先來一顆外角低直球,壞球沒關系。’
對付這種打者,第一球還是不能随便莽上去投内角,阿部津點頭。
“咻——”
看着小球像導彈一樣射向本壘,任平贊歎:‘比想象中還要快!’
他向前一跨,雙手揮下球棒。
克裡斯瞪大眼睛:‘?!!’
“垹——”
小球眨眼間飛向三遊方向,東看着球的軌迹向前一撲,球沒攔到!森田從遊擊方向趕到他身後,攔住他漏下的球。森田轉身,揮臂将球傳向一壘。
“噗!”結成跨步接到球。
“出局!”
‘這麼輕松?!’澤村震驚。剛剛他看着那種應援架勢,以為會很艱難。結果隻需要一球嗎?
抓到任平出局,克裡斯松了口氣。他猜測:‘他是針對外角低直球進行了練習,還是用這一次揮棒對我們進行威懾,讓我們不再投外角低給他?下一個打席……’
這時,三壘審吹哨,示意暫停。
克裡斯擡頭一看,東依然坐在地上,森田和三壘審正圍着他,場邊醫生入場了。
‘什麼?!’
阿爾卑斯席,東媽媽騰地坐起,匆匆向看台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