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主動辭職，其實是不得已的離開（19）

三個人在餐桌上邊吃邊聊關于飲食的話題，看似輕松的飯局梅麗卻沒有放松，高考時班主任的叮囑言猶在耳，班主任告訴他們：高考的每一個事項都要認真對待，包括貼在學生檔案和準考證上的照片，因為可能由于某個細節使你多得一分或者少得一分，而一分會拉開你與幾百人甚至上千人的差距，這一分或許就是你與某校或者某專業的分水嶺。也可能分數上沒有區分，隻好在照片上區分。

不到六點飯局結束，Daisy搭了小韓總的車走了，梅麗知道她要在第一時間跟蹤了解小韓總對今天面試的想法，梅麗自己開着車回到了家。

到家後梅麗第一件事給曲顯峰打電話，“我回來了。”

“面試的感覺怎麼樣？”曲顯峰問。

“沒感覺。”梅麗說。

“談的不好嗎？”曲顯峰說。

“不能說不好，就是沒感覺。昌霖集團的小韓總比我大兩歲，沒有老闆架子，友善。我、小韓總和獵頭Daisy我們先是喝咖啡後來在會所用餐，在這期間我們談了旅遊、運動、咖啡、國企外企民企的人資不同之處、企業管理書籍、酒文化、還有媽媽菜等等話題，就是沒有談關于我工作的問題，也沒有談關于昌霖集團的情況。這是我這個擁有十四年工作經驗的、閱人無數的資深HR經曆的最特别的面試，也是最難應對的面試。”梅麗說。

“這樣看來應該不是沒戲吧，否則小韓總不會安排飯局。可既然是面試又不說和公司、職務有關的話題，為什麼呢？”曲顯峰說。

“在回家的路上我也想了這個問題，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這個小韓總沒有什麼企業管理經驗，不知道該問什麼，隻能根據自己的喜好想起什麼問什麼；第二種是這個小韓總是企業管理高人，他問的每個問題都是有目的的，包括在咖啡廳見面和接下來的飯局都是安排好的。”梅麗說。

“我想知道這兩種情況可能産生的後果。”曲顯峰說。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我進了昌霖集團隻能自力更生，重蹈前任覆轍概率為百分之九十；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小韓總是在考察我的價值觀和性格，如果過關，很快會有第二次面試，應該在他的辦公室進行正式的面談。”梅麗說。

“我以為律師是世界上最複雜最難做的職業，可是聽了你的工作經曆，感覺HR的工作難度比律師還大，你是不是選錯了職業？”曲顯峰說。

“可能是吧，不過現在改行也來不及了。”梅麗說。

“你要是做律師一定能成為優秀的律師。”曲顯峰說。

“如果改行做律師，都是和人打交道的工作，那我還是做HR吧，畢竟已經做熟了。”梅麗說。

“你是不是咖啡也沒喝好，飯也沒吃好啊。”曲顯峰說。

“是。”梅麗說。

“梅麗，我發現一個好地方，那裡的菜都是你喜歡吃的，還有現煮的巴拿馬咖啡，我去你家接你，我們好好吃一頓。”曲顯峰說。

梅麗猶豫了一下，想到曲顯峰因為自己十一假期也不得休息，她狠了狠心，說，“好啊。”

“我現在就去接你，等我。”曲顯峰挂斷電話，他打開衣櫃，在裡面來回看來看去，他發現都是西裝，看來自己需要買一批衣服了。

梅麗聽到曲顯峰挂了電話，她把手機扔在一邊，走到衛生間，看到鏡子裡一臉疲憊的自己，梅麗拿起粉盒開始補妝，然後在衣櫃裡找出一套白色的運動裝換下了身上的套裝，又把頭發在腦後梳成了一個馬尾辮。

四十分鐘後曲顯峰開着車來到了梅麗家小區門前，梅麗穿上運動鞋走出了家門。曲顯峰盯着小區的大門，眨眼的時候都怕梅麗從眼前錯過。在他全神貫注的注視下，梅麗出現在了大門口，看到穿着運動裝梳着馬尾辮的梅麗，曲顯峰産生了錯覺，好像是中學時期的梅麗走出了校門。這時手機響了，是律所章秦，曲顯峰接了電話，“什麼事？”

“曲律師，信達集團的呂總又給我打電話了，你明天找個時間見個面吧。”章秦說。

“信達集團的案子你接吧。”曲顯峰說。

“真的？這個案子給我了！可是，曲律師，呂總要是堅持要和你談怎麼辦？”章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