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遲,今天師尊講的靜心,我怎麼感覺是有意所指啊。”明月風說。
他是驅鬼之派,修為五層,修為遲遲上不去的原因是他總是想“欲與天公試比高”。
“月風,我們現在修為還不是很高,第一步就是要靜心,畢竟昨日你與楚辭打鬧碰壞了紫瓷瓶,那可是師尊的寶貝,就這麼被你倆碰碎了,師尊雖然沒說什麼,但罰你們練了一夜的劍術不是。”明兮遲回答道,聲音溫婉,情緒穩定。
明月風拿起一顆石子砸向荷塘,怨聲道:“我修為已經五層了,感覺已經能和師尊他們去曆練了。”
“為什麼不帶我去啊!”
明兮遲笑道:“我六層了師尊都還沒說什麼,你先好好靜心吧,現在這個樣子去曆練還不得知生出什麼禍事呢,到時候師尊可不是罰你練劍這麼簡單了。”
“兮遲你别說教了,我知道了……”明月風拿着劍,小嘴一嘟,悶聲回答。
“我胳膊真酸呀,诶,今兒怎麼沒見楚辭他們?”明月風問。
明兮遲也有點疑惑,現在正值正午,這個點應該下學了,可道場周圍居然空無一人。
正想着,遠處傳來叫喊聲:“兮遲!月風!快點來出大事了!”
明兮遲與明月風快速收拾好佩劍,引聲而去。
仙門關圍及了很多門派,連女尊都來了。
“這是?”明兮遲問。
楚歌雨回答:“有人修鬼道,除了驅鬼派,修仙派也要派幾個人去。”
“什麼!”明月風喊道,驚動了女尊,明兮遲見狀拉扯他的袖邊:“噓,女尊在那呢,你想挨罰?”
明月風吓得搖搖頭。
“悉聽尊便吧。”明兮遲說。
“我看見.…那個瘋子周身發出紅光,連那綠竹都被染紅了去,突然從天上劈下一陣光!道清明嘴裡嘟囔着什麼符咒,還說什麼……”
“殺三人,鋪血路!當時我不敢喊,我怕他看見我了,他已經不像人了……我們本以為他在三年前就死了,可哪知他不僅沒死反而修起了鬼道!”那人憤憤的說着。
仙門關外來了五六個村民,穿着草衣,但都進不得仙門關,有人直接跪下哭的泣不成聲。
“請求仙上殺了他!妖物禍世啊!”村民哭憤着,看着倒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諸位别慌,我們定會全力以赴的。”
明兮遲安撫道。哪知村民一點都領情,冷呵道:“那你們就快點啊!設這個破陣也不讓進,我家夫人都被他害死了……”
女尊大手一揮,靈陣瞬間擴大直至那些村民腳下,村民剛碰就被一股巨力彈射出去,滾落到地上慘叫,有個明事理的村民明白了女尊的用意,急忙拉住上前的村民。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仙尊位嘛又不是神!”吃了癟的村民陰陽道,但女尊早已離去。
驅鬼派師尊楚鏡隕召集弟子,拿上玄符,告知明兮遲和明月風跟着,畢竟隻有他倆在場,而後就即出發。
“兮遲,這算曆練嗎!”明月風笑道。
明兮遲低斥他:“你别大意,這次可不是簡單的曆練,你看楚師尊的表情。”
明月風望向楚鏡隕,隻見他表情凝重,“晚殇你和朝雲到地方聽我吩咐,不可輕易出手。”
兩個女仙士齊聲回答:“是!師尊!”
一切準備就緒驅鬼派弟子跟着那些村民來到青泊村。
楚鏡隕眉頭微皺,隻見青泊村上上下下,不論是老弱病殘,還是婦女,雖個個拿着鋤頭匕首包圍住那個“修鬼道”之人,但每個人面色都顯露出“不忍”兩字。
人群中,一個長相酷似黃鼠狼的村民穿着一身華服,與周圍穿着草服的村民格格不入,他滿眼笑意上前招呼道: “仙上您終于來了,這禍害暫時被我們制止住了,暫時尚不了人,您趕快殺了他。”這人是村民的頭目。
楚鏡隕望了一眼他們口中的“禍害”。
“你,說他修鬼道?”楚鏡隕問。隻見那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少年,口吐鮮血,滿臉塵土,唯有那一雙眼眸死盯着這些仙派掌人。
滿眼恨意溢出眼眶。
楚鏡隕越過村民,蹲下查看此人的傷勢,又問了一下:“你說,他修鬼道?”
“是啊仙上,快殺了他。”頭目依舊促使他動作,說着從人群中一把攬出目測之人,“仙上,您别不信,這厮都看到了的。”
楚鏡隕沒回答。
頭目使勁捏了那厮的皮肉,痛感瞬間襲來讓那厮意識清醒,連忙說道:“仙上,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我看到他周身發出紅光……”
此話一出,奄奄一息的那人突然笑了一下:“廢物。”
“仙上你看!滿口惡言!”頭目往道清明身上吐了一口口水,趁機踹了他一腳。道清明此時痛的沒有力氣起身,仿佛他的魂靈即将消散。
“晚殇,拿玄符。”楚鏡隕說。
“是!師尊。”楚晚殇從背簍裡掏出一張寫着軀鬼符交于師尊。
楚鏡隕把符放在道清明的心口,如若他是鬼神,便可發出紅光,如若不是則是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