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瑤看笑了,故意大吃一驚,佯裝詫異:“天啊,小娘你居然被叔母賄賂?我甚是好奇,究竟是有什麼把柄需要給到她手裡,她才會給您好處啊?”
“我......”
看到謝小娘欲言又止,葉南起身,吩咐道:“來人!家法伺候!”
“不要啊,公爺......”謝小娘惶恐地跪在了地上,不安道:“公爺,您聽我解釋啊。”
“講!”
謝小娘醞釀了一番後,凄楚可憐地道:
“我謝甯的确貪财,可我沒有做有損葉家之事,我承認我是看不慣瑤瑤,不過幾次三番針對瑤瑤隻是給趙氏好處罷了,趙氏雖是拿金銀首飾收買我,但我絕對沒有把知道的情報告訴她,她不過就是想要知道葉家産地、契約等等,我哪裡知道這些啊。”
葉南聽着心急,眉毛可以擰成結了。
謝小娘打着結巴繼續道:“我,我素日本來在太夫人那裡讨不到歡迎,哪裡能撬開太夫人的話呢?我隻不過是哄騙趙氏告訴她些假消息,偶爾替趙氏為難一下瑤瑤,但是我可以作證,我做這些隻是為财,若真是讓我一個人這麼做我還真做不來。”
葉江瑤歎息道:“可是你為了财還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謝小娘知道葉南是個心軟的人,她嬌嗔道:“公爺~你打我罵我都可以,看在我給葉家生了一個庶子的份上,留了我吧。”
她當即跪在葉南的面前,哭道:“我真是鬼迷心竅了,求公爺饒過我吧?我真的知錯了,絕對再也沒有下次!”
葉南已經從一個雲娘手中“九死一生”了,回想起葉老夫人臨終前對他的勸告,他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便吩咐道:
“來人,把謝小娘帶回去,禁足三月,吃喝由葉家管事安排,三月後,若是再有發現不妥,全部交由瑤兒處置!發賣、打發、家法皆可!”
謝小娘平日最喜歡花枝招展出門逛街,被禁足對她來說已經是最殘忍的事情,她自當是接受不了,她喊天喊地求饒,最終還是被下人們帶了下去。
葉江瑤緊接着看向了趙令如,依舊保持着客氣,隐隐冷笑道:“叔母,您有什麼話可說?”
“我無話可說!但這絕對不是我一人做的,謝小娘不過也是一面之詞。”
看到她的嘴硬,葉江瑤搖頭冷笑,“就算在這件事上面你不肯承認,那麼你是不是該解釋這件事了。”
說着她起身将另外賬本遞給了三叔公,納悶道:“咱們大房這邊另外還損了五百貫,巧的是這時間裡對不上的賬本,居然讓我發現同一時間,叔母頻繁回娘家,究竟您回娘家做什麼?馮嬷嬷記憶起當時是叔母找大母說是要修繕農莊,後來我派人去查了,農莊分明沒有動半點痕迹,我就不解了,這五百貫去哪裡了?用到哪裡?”
趙令如遲遲沒有說話,葉安急得臉色發青,上前幾步數落她一番:“你快說啊,究竟用到哪裡去了?”
趙令如依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道:“送回娘家急用。”
葉江瑤冷笑道:“聽聞叔母的弟弟是個賭徒窮鬼呢,府上的銀子已經被他敗的虧空,叔母這是打算用葉家的家産繼續補您弟弟的骷髅,讓葉家虧空?”
葉南白了葉安一眼,指責道:“我待你如親弟,你們竟這般玩弄?”
葉安站起來當即拉住了葉南的衣袖,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哥”,随即滿臉焦急道:“大不了我休妻,母親已經說過為我另開新府,難道哥哥要收回了嗎?這可是母親的意思啊,難道哥哥要違抗?”
“如今你們二房做出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準插手大房任何的事情!”葉南撇着臉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葉江瑤對着族中之人,道:“各位叔公們,大母臨終前是想分家,二房從此不得與大房同用,二房另開新府,互不打擾,可是如今二房卻這般,究竟還使得不?”
“使不得!我們也絕不同意,若是另開新府,以後指不定給家族出什麼亂子,敗壞名聲!”
叔公們毅然不答應。
葉江瑤一臉故作難過的樣子,對二房的道:“叔父、叔母,我已盡力,族人不答應,這新府是開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