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有葉江瑤的存在,她的日子不能安生,她原本在盛京被傳佳話,一朝時間都被葉江瑤給毀了,思及此,她内心濃烈的恨意再度襲上心頭。
“葉江瑤,你去死吧!”
言畢,她拿起刀柄朝缰繩處逼近,欲要毀掉她讓她掉入火盆生不如死!
“住手!”
蓦地,後方傳來男子狠厲的呵斥阻攔的聲音,葉江婵回頭看去的一瞬間,手上的動作停止,也倏然被護衛給禁锢住。
顧燼堯神情厭惡地看着葉江婵,噙出一抹諷刺的笑意,小聲地對她低喃道:“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要以為你耍的花招想拿孩子拿捏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以為你下藥的事情,我會不知道?你以為你什麼心思我看不出來?這個孩子也不知你又是跟哪個野種得來的,想要攀上我利用我,你以為你很高明嗎?殊不知你也隻不過是我的炮灰!”
言此,顧燼堯狠狠将她推開一邊,轉而觀察着此時此刻的葉江瑤,他耐人尋味地一笑:“葉江瑤,你怎麼這副樣子?堂堂葉二小娘子,如今與我一見居然被搞成這副狼狽!”
葉江瑤抿了抿唇,冷冷自笑了一聲:“都尉大人好興緻,關押我就算了,竟然拿我妹妹開玩笑。”
顧燼堯絲毫不受這句話半點影響和質疑,他堅信此刻在他面前的小娘子就是靜安郡公府的葉二小娘子,他甚至覺得她有趣極了。
“你可别與我在這裝了,我說江瑤妹妹。”
葉江瑤的小名常常是棠溪和顧潇喚過,她詫異地擡眸看向他,狐疑問:“你叫什麼?”
“你忘記了?”顧燼堯賣弄了個關子,在她身前遊走,目帶探究地看着她,說笑了一聲:“你八歲那年在太湖邊上偷走一塊玉佩,你不記得了嗎?”
葉江瑤仔細搜尋回憶。
想起八歲那一年,随大母來太湖遊玩,臨走之前的當夜正是花燈季,她一時貪玩跟仆人跟丢,見到花燈甚是好看,她手裡沒錢,掌櫃不給賒賬,情急之下,她便看到一位小公子的背影,身側季了一塊玉佩,想來是非富即貴。
她便趁人不注意,在小公子等飯館上菜時,故意搭讪之間偷走了玉佩,然而當衆被小公子撞見揭穿,她隻好求饒才僥幸逃過一劫,要不然大母得知,得怪她出醜給葉家蒙羞。
葉江瑤冷笑了一聲,沒想到當年的顧燼堯,那麼小的年紀就已經是一個人精,不過他如此也是與他自小的經曆和生長環境有關。
“家妹竟這般有機遇能早早就認識了你,想必她知道原來是都尉大人,定會後悔當年還小不懂事,幸虧逃過一劫,否則就在那時被你發難了,如今倒好,你逮着我們兄妹二人,也不算虧,還了偷你玉佩駁你雅興的仇。”
顧燼堯頗有興趣地道:“你果然還是那般伶牙俐齒,隻是明日見聖,就看你如何逃過一劫,恐怕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吧?”
葉江瑤回了笑,但笑意随然,沒有半點在意的意思,“那就慶幸倍加,能夠在都尉大人手裡在劫難逃,恐怕是許多女子都該豔羨的了吧?”
顧燼堯頗滿意地問道:“你終于承認了?承認你就是她!”
葉江瑤沒有回答,而是挑釁的眼神看着他,顧燼堯沒有動怒,而是将目光瞬間轉移到葉江婵的臉上,目光含雜着些許厭棄,“腌臜的手段就不要在我的面前使,我不喜歡蠢貨!既然想攀上我,就拿出像樣的東西來!”
說着,他吩咐道:“來人,将葉江婵帶下去。”
葉江婵推開了旁人,倏然跪在顧燼堯的身前,委屈求饒道:“都尉大人!就算你質疑骨肉,也看看我情願被你利用的份上,饒了我,我不想被禁足,我不想!”
顧燼堯很是不屑,根本也不看她一眼。
她繼續求道:“求都尉大人,今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顧燼堯兀地将一把劍鞘拔出,寒光一閃,利劍陡然狠狠對向葉江婵的下巴前,冰涼的劍與之皮膚近在咫尺之間觸碰,葉江婵很是沒有出息的息了聲。
向來陰晴不定的顧燼堯最是讓人捉摸不透。
“你說你什麼都聽我的?那我讓你死呢?”
顧燼堯好笑地看着她。
葉江婵早已被吓得兩眼呆滞,哪裡聽得他說的半句話,她愣了許久,顧燼堯終将是沒有興緻,“竟然答不出,那就不得不賜你一死!”
葉江婵當即大喊,表衷心:“不要啊都尉大人,我肯,我肯誓死效忠您。”
顧燼堯頗滿意地看向葉江瑤,陰暗的目光泛出一絲關切之意,“真刺激,最想看到你們姐妹反目的樣子,葉江瑤,你說你接下來能使出什麼招數來?”
葉江瑤勾起狡黠之意,“大人無非是想看個樂,我葉江瑤奉陪到底,隻是我有個要求,我怕我明日見聖被賜死,來不及完成我的心願。”
顧燼堯收起了劍,這時的葉江婵迅速跑向角落裡躲着,極緻狼狽。
葉江瑤見她躲起來後,方說:“我最是痛恨她和顧潇,我死了,大人也替我除了他們吧。”
顧燼堯更是有了興趣,揣摩問道:“從前我問過你,葉二小娘子究竟是與顧潇情根深種,放不下我執,還是你的護衛在你心中份量更比顧潇重。”
“所以,大人現在知道了答案了嗎?”
顧燼堯壞笑道:“你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說着,顧燼堯吩咐了旁人,道:“給她松綁,好生伺候飽餐一頓,明日見聖。”
“是!”
這時,護衛們将葉江瑤松綁,顧燼堯回頭一想後,覺着這麼玩沒什麼意思,又叫住了護衛,吩咐道:“還是重重大闆伺候,直至她簽字畫押,承認自己是葉江瑤為止!”
這時,葉江婵在暗處得意一笑,隻覺得來不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