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瑤不慌不忙再道:“今上,可否讓我再獻出人證。”
不等發話,顧燼堯好笑地先道:“葉江煜,該不會這次,你又要耍今上吧?”
“怎麼會?”葉江瑤胸有成竹地道:“顧大人且看好了,好戲才剛剛開始。”
恐怕真正看好戲的是暮宗,他坐在上面不發話,靜靜看着兩個大臣争鋒相對。
葉江瑤瞥了眼顧燼堯以後,繼而看向葉江瑤,嘲諷了一聲:“庶姐,雖然有些事情你可以僥幸逃脫,但你肚中孩兒總歸是說不過去。”
“肚中孩兒?”
暮宗狐疑問道。
此刻,顧潇神情複雜地看着葉江婵,一股難以置信的眼神。
竟然沒想到和離以後,她居然又懷有骨肉!這不明不白的骨肉又會是誰的呢?
這個疑問是在場不明真相的人的疑問,反而顧燼堯根本不感興趣,對葉江瑤開始發難:“葉大人,難道你是想讓今上來斷家族醜事的嗎?”
說起來,暮宗再也繃不住臉色,瞬間勃然大怒:“葉江煜!豈有此理!”
“今上莫怪,臣這次不會讓今上看個空,若是如此,今上大可把臣拉出去砍了頭,臣無怨無悔!”
說着,葉江瑤給侍衛使了一道眼色,于是進來的便是一位被拴住鐵鍊的胡渣男子。
顧潇撞見後,神情再也不鎮定了,他一股埋怨的眼神看向葉江瑤,似是在警告她。
葉江瑤不予理會,繼續向暮宗禀告道:“今上,此人想必是葉江婵和潇王殿下最熟悉之人了吧,不過不巧的是,被臣在潇王府救下。”
暮宗聞言,詫異看向顧潇,震怒道:“潇兒,你好好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顧潇心内忐忑不安,面對陰晴不定的暮宗,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若說是為了名譽,可他也分明在幫有損皇族顔面的葉江婵。
他心虛,也不知該說還是不說。
葉江瑤知道他為難,便替他掩護道:“今上,想必潇王殿下畢竟與葉江婵夫妻一場,自然是受不得葉江婵半點的求饒,也許一時間心軟才幫了她。”
說着,葉江婵走向侍衛邊上,定睛看了一眼胡渣男子,與他道:“您且往實話裡說,今上自會給你們做主。”
胡渣男子連忙跪下,兩行清淚落下,歎息委屈道:“請今上做主啊,草民拿出前王妃私通李探花郎的證據,草民有前王妃落下的香囊可以作證。”
“如此貴重的私人物品卻叫人撿着了,前王妃,你當真不說實話嗎。”
葉江瑤看着葉江婵,咄咄逼人道。
葉江婵半句不敢吭聲,顯然也心虛了不少。
一片沉寂後,葉江瑤又問向胡渣男子:“你且說說,是誰把你關在了王府?”
胡渣男子直接指向葉江婵,憤憤不平道:“是她,她還揚言,抓住草民家人,拿她們婦孺做把柄!”
說着,胡渣男子磕頭,狠狠在地闆上磕上三個重響,祈求道:“求今上開恩,明察秋毫,我的一家老小都在她的手裡!”
“潇王,你說說看,此事與你有關嗎?私自關押平民百姓的家眷?”
顧潇想也沒想,讓人出乎意料地回應道:“兒臣并未參與其中,關押家眷之事,将之作為把柄,都是葉江婵一人所為!”
暮宗聽言十分滿意,他要的就是顧潇親口承認,這些所作所為他皆不知情。
葉江婵縱使心裡清楚顧潇之前百般袒護自己,如今又和自己撇開了事情,一想起這點,她心中心痛如絞。
原來,愛竟然如此容易破碎。
她咬牙切齒看向葉江瑤,憤憤然:“葉……”
差一點,她就要喊她葉江瑤,剛想起她的身份被證實就是葉江煜,污蔑朝廷官員也是罪過一等,她當即立馬收回了話意,接着話鋒一轉:
“葉大人,你好手段!”
葉江瑤就沖她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便沒打算再放過她,于是對着胡渣男子問道:“說起來,李探花郎也算是你的侄兒,聽說您的小兒子還是李探花郎的堂弟,您知道小兒子現在何處?”
胡渣男子搖搖頭,歎息道:“他肯定也慘遭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