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面容,池绾暗歎了一口氣。她手上的動作很輕很仔細,生怕驚擾到了休息的人兒。
“三爺,那傀是什麼?”潘子還是不懂。
吳三省剛想無語他怎麼這麼多問題,就聽到景沭走過來解釋:“是那白衣女屍的魂魄,就是世間常說的鬼。她沒什麼惡意,隻是想借着小三爺的陽氣離開那洞罷了。這些陪葬的人大多都不情願留在那處,可是又沒有辦法離開,所以要用一些手段。”
“那剛才姓池的怎麼還她對視呢?”
與女鬼四目相對,不知道還以為她們看對眼了。
景沭聽到了扶正眼鏡,停頓幾秒後說:“怎麼說那也是個女鬼,雖說她與小三爺無冤無仇,可是想要離開就必須借助陽氣,身上陰氣重,咱們正常人肯定會被她傷到。”
吳三省很意外剛才反應最快救下吳邪的竟然是池绾。
偏頭看着自己侄子這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玉面小郎君的模樣,吳三省愕然,不禁胡思亂想起來,這池绾該不會看上這臭小子了吧?不應該啊,按照輩分,吳邪叫她一聲太奶奶都不為過。
難不成這池绾還要來一段倒鬥忘年戀?
潘子見吳三省無緣無故倒吸一口涼氣,還以為是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追出來了,忙摸上腰間的匕首護住他問:“三爺,有什麼危險?”
“去去去,沒什麼。趕緊看看吳邪怎麼樣了?這池老鬼下手這麼狠,再給他打成傻子。”吳三省掃去腦中那不切實際的想法,趕着潘子就去照看吳邪。
看着池绾與張起靈這麼熟,怎麼樣主意都是打不到吳邪身上的,這也讓他松了口氣。
“九門的人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啊。”景沭舉着水壺假意喝水,眼神打量着遠處的吳三省三人說道。
池绾替張起靈擦去額角的細汗回答:“真不過如此的也隻有吳邪罷了。吳三省可不是好招惹的主兒,如今在咱們面前裝模作樣,保不齊進了那地方會是怎樣一副面孔。你多留意他,至于他身旁的那兩個,若是不礙事就不用去管了。”
聽了池绾的話,景沭‘啧’了一聲,還是幾分不解:“要是就咱們三個,估計這個時候都已經把那墓裡的東西拿出來了。何必跟着九門的人耽誤時間?我說池老鬼,你該不會被九門的人策反了吧?”
“我當知這幾個人是累贅,可是我們必須跟着他們一起進去。”池绾還是之前那套說辭。
景沭失語後笑了兩聲:“行,既然你說要跟着他們就跟着呗。反正小爺我也沒事幹,玩玩呗。”他還是沒追問具體緣由,因為他相信池绾的決策是對的。
池绾沒再回答他的話。
大抵半刻,張起靈與吳邪雙雙轉醒。
“感覺怎麼樣。”池绾輕聲詢問。
張起靈搖首,表意自己無事。
景沭哼了一聲,俯下身子在張起靈警覺前雙指抵住他的手腕開始把脈,且嘴不願意停下:“我說啞巴,人要是長時間不說話對身體也不好,知不知道?”看在池绾的面子上,他對張起靈還是客氣的。
“景沭師承名醫奇術,讓他與你瞧瞧,無事。”池绾安撫着張起靈,對方也漸漸放下些許警惕。
“沒什麼事,就是失血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