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起靈在一旁開口:“壓棺石。”
胖子驟然想起,繼續說:“對!壓棺石。上面刻着鬥大的字,我和小哥看不懂,這才想起你和老池來,可等再看的時候石門就變了。媽呀,那一刻我老慌了。”
吳邪一驚,搭上他的肩膀:“沒想到啊,你這麼關心我和池老闆呢。”
“拉倒吧,我是擔心我和小哥出不去了。”胖子打掉他的手,成功收獲兩個白眼。
“不和你扯。我和小哥想把石碑搬出來,卻發現那玩意用松汁澆了粘在了棺材底,拿手一敲竟然是空心的。我倆就用火折子把松汁燒化,才把石碑搬出來。我就說能來這兒的都不簡單,那底下居然有個盜洞。這簡直是天下無雙,獨一份的。你說這墓在海底下,他是怎麼打出來的。關鍵他把盜洞打在棺材底下,要不是壓棺石擋着,估計屍體都被拖走了。”
胖子一邊說一邊露出無比驚訝的表情,特别像回老家,村門口的情報組。
池绾靜靜地聽着,突然開口:“如果這墓室是以電梯的機關而存在的,那麼棺材下應該是另一個墓室,不可能有空間容納這麼深的東。所以,我們一開始關于墓室機關的想法可能是錯的。”
“哎呦我,老池咱們倆不愧是北派一家親,連想都想到一塊去了。”胖子邊說邊伸過手來想擊掌。
可是池绾隻是瞥了他一眼,雙手環臂并沒有動作。
胖子悻悻地收回手,撓頭掩飾尴尬。
随後他接着說:“因為這個洞,那養氣藏屍的局就被破了,所以這屍體不會屍變。俗話說牽一發而動全身,總體的風水就不知道啥樣了。我一個北派的對風水當面的造詣不高,但很清楚這轉變不是啥好事。我覺得那石碑上的東西重要,就給描了下來。”
至于其他的,他一細想就頭疼索性不再想。
旋即胖子走到張起靈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哥就蹲在那女屍旁邊,我正專心緻志呢,突然聽到他喊糟糕。轉頭就看到小哥的左手被那女屍肚子裡伸出的一隻白毛小手緊緊抓着。”
說完他擡起張起靈的左手給他們看。
“白毛?旱魃?”池绾聽了胖子的話,頓時想到這個。
張起靈聞此點了點頭。
吳邪對這東西研究不多,就催促說:“然後呢?”
“我上去就給那女屍一梭镖,小哥掙脫開說殺不死讓我趕緊跑。說完他就鑽那個盜洞,我看那棺材液還往下流惡心的要死,可是一轉頭看到那女屍的肚子上凸出一張臉來,好像拼命地想爬出來。我後背發涼,就鑽了進去。别說那盜洞還挺講究,沒個幾天功夫壓根出不來。
小哥爬的太快了,我在後面拼命地追。爬了沒幾步,盜洞就往下傾斜,下面有水。我看着了燈,猜測是你倆。于是我倆往水裡一潛,遊了沒幾步那兒變成了個水池。我倆那時候都要沒氣了,所以拼命往上遊。”
說到這兒,胖子有點口幹舌燥,幹哕了幾下。
但還是繼續說:“結果剛一出水,就看到你拿着梭镖對着我倆,老池一個飛刀飛了過來。”
現在想想,他還覺得脊背發涼呢。
“敢情你就看到一隻手啊,吓成這樣。”吳邪聽後無情的嘲笑。
胖子立馬給自己正名:“胖爺不是怕那玩意,你說小哥這麼厲害,見着這東西就跑我逞什麼能?不過話說回來,小哥老池,那白毛旱魃是個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