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绾向後退去,俯身撐着地面。擡眸之際,那樹枝緊追不舍地劈了過來。
接連躲過了幾次攻擊之後,在塵土飛揚間池绾抽出了腰間的軟刀,将樹枝砍斷。
那樹枝掉落在地的時候還不停的扭動,像是一條蟲子一樣,十分惡心。
擦去刀刃上梵海毒杉留下的黑色的汁液,池绾警惕着看向四周,蓦然她的注意力落在了那放置書頁的地方。
旋即她走上了祭台。
上面竟然放着一本花名冊。
這麼格格不入的東西出現在這裡,自然引起了池绾的懷疑。
她翻開早已泛黃的書頁,看到了第一頁上寫着池毓,705年生,784年祭。
這是什麼?池绾皺起眉頭幾分不解。
緊接着翻開了第二頁,池嫣,806年生,903年祭。
……
第八頁池姝,1572年生,1653年祭。
第九頁池毓1689年生,1763年祭……
池绾手指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那數頁發黃的紙篇被她翻得嘩嘩作響。
翻到這裡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在即将要翻開下一頁的時候停下了動作。
或許是她猜錯了?
吐出一口氣之後,池绾打開了下一頁。
“池绾,1863年生,2003年祭。”
沙啞的聲音念出了上面的字。
這瞬間她仿佛被抽幹了魂魄,怔楞在原地。
1863年是她出生的年份,而今年是2003年,兩個時間有什麼聯系?好似除了生死之外,沒有其他更為合理的解釋。
可是寫下這花名冊的人為何會确定今年就是她的死期?準确而言,他怎麼會知道她一定會死!
池绾繼續向後翻看想要找到破綻推翻這謬論,但是後面全部都是空的。
“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探究。”
“是,你說的沒錯。我父親就是故意把你引到這裡來的,因為你的死期到了。”
腦海裡響起了池承嗣和池安祁臨死前的話語,霎時間池绾頭痛欲裂,好似什麼東西刺激着她的神經一樣。
捂着頭蹲下身子,池绾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所以這一切都是他們計劃的?
從她出生的那一天開始,這些人就知道她會在今天死在這古墓中?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明明她已經打破了白玉棺,接手了池家改寫了自己的命運,怎麼會……一定是他們設的局,或許這一切隻不過是在幾十年前的那場變數後才開始的計劃。
想到這裡池绾漸漸平複下來。
正當她站起來的時候,一條樹枝從黑暗中襲來,池绾騰空而起翻了個跟頭躲過。
然而那樹并不死心,轉而打了過來。
池绾抓住樹枝的末端想要将它砍斷,卻驚訝的看到在那樹枝的末端突然分出數條樹枝,緊緊地抓住了池绾的手腕将她甩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