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這人的動作,心裡卻有些疑惑,這人看起啦并不算多麼伶俐,身手也并不算矯健,隻是行事果斷又看起來無畏,前行過程中一點猶豫都沒有,就在剛才還差點兒被侍衛抓住。
她不理解為什麼要讓這麼一個人來完成任務,壞事兒的幾率并不算低,她不信這個幕後黑手連個正經的刺客都雇不起。
黑衣人離開監獄後,便在大路上狂奔起來,熟門熟路地飛奔向某一個目的地。
可随着路邊景象越來越熟悉,荊冽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人怕不是在向白意家跑去!
一個一個的岔路口拐過,停在樓門前時,一陣後怕攀上心頭,她并不清楚這人跑來的目的是什麼。
大門敞開着,兩個身型完全不同的黑衣人站在屋内,圍繞着白意,可細看卻發現其中一個已經被細線固定在了原地,雙手被繩索纏繞着。
兩人看到對方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白意率先反應過來,連忙開口:“你怎麼在這裡。”
“這……這人,他是投信的人。”荊冽喘了口氣,繼續說,“我跟蹤他,跑到了這裡。那個人呢?什麼情況。”
“他是上次的那個商販,我回來的時候他就在門口,正要進屋偷報告。”他撤下那人的面罩,荊冽才看清熟悉的樣貌。
而此刻站在他們中間的黑衣人卻吓得直抖,就聽“哐當”一聲,鳥與刀都掉在地闆上,而他也是嗯嗯啊啊的吓破了膽。
荊冽見狀用弓猛地将他敲暈,掀開面罩,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出現,上面還嵌着些皺紋,驚恐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
“這人,你認識嗎?”她仰頭看向白意。
“并不。”白意聳聳肩膀,手裡還死死抓着那份報告。
荊冽聽聞,視線在這兩人臉上來回轉,腦子裡亂得不行,滿臉愁容。
白意沉默着,突然出手扒開兩人衣服,還細心地捂住了重點部位。
兩人身材大不相同,胳膊上卻有着大量的小刮痕,手上更是如此,雙手中間都是繭子,一看便知道這兩人靠勞動為生。
荊冽靈光乍現,猛地抓住白意的手說道:“不用看了!我大概猜到了!去市場!就是那個草藥市場!這兩人一看就是經常上山采藥,才搞了一身的傷!”
說罷,二人便立馬幫他們合上衣服,一張小紙條卻落在了地上。
“沒成功就帶上東西跑,後面有承接。”
兩人面面相觑,盯着這張紙條默不作聲,荊冽一着急猛地給了地上那人兩個嘴巴子,想要叫醒他,卻發現人都暈的不省人事了,怎麼也起不來。
“啊啊啊啊啊!氣死了!”她被自己剛剛的行為氣得直叫,“現在好了!徹底沒法問了!”
正在她嗷嗷叫的時候,白意卻輕輕笑了一聲,一下子按停了荊冽的嚎叫,耳朵瞬間紅了一片,瞪了一眼白意。
“走吧,菲利應該要面對危險了。”白意立馬正色道,撈起還在地上坐着的的荊冽,揣好紙條。
當他們着急忙慌地趕到時,監獄大門的侍衛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兩人皆是一驚,擔心菲利已經遇害,開始向裡面狂奔。一路上四處是昏厥的侍衛和看守,就連監獄長都垂着腦袋靠在牆上一動不動。
荊冽看着四周的慘狀,這是第一次直面那個人的力量,她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腿腳都開始發軟,硬是強撐着自己僵硬地跑着。
不出所料,牢房的門已經被撬開,一個黑衣人死死掐着菲利瘦弱的脖子,他的臉憋得通紅,張着嘴無聲地喊着。
荊冽想都沒想,直接射出一箭,一個箭步沖上去抱住了下墜的菲利。
白意拽掉那人的面罩,漏出他的四肢,向荊冽點點頭。
“去草藥市場!”她的臉通紅,喘着氣堅定地說着。
白意突然跪下靠近,荊冽的眼睛突然就瞪大了,有些害羞地向後撤了一下。
接着就看到白意伸手捧着菲利的臉問道:“怎麼樣,還好嗎?”
荊冽看到他嘴角上揚了一瞬,頗有戲谑的味道,她故意低下腦袋,不想再看他。
或許是他的手有些涼,菲利的小臉被激得一躲,可又不知道為什麼,沒過一會兒又将臉蹭上白意的手,呼吸很快就趨于平緩。
“怎麼辦,我好……我好害怕……”菲利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哆嗦着身子哭喊着,他的手死死抓着荊冽的衣服,哭聲在冰冷的牆壁間回蕩着。
荊冽見他的樣子實在是于心不忍,便擡頭問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帶走他,不要讓他再單獨在這裡了,太危險了。”
“打開系統,看看積分夠不夠,”白意探頭一看,“嗯,夠了,點開商城,把這個攝像機兌換出來。”
她遲疑地盯着白意:“什麼?攝像機?我有兌換微型攝像機。”
“不一樣,隻有這個才可以滿足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