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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戲劇性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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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猴子。”黎白一副惡人顔,握着匕首下壓,挑出挂在他胸口口袋裡的的标簽,上面寫着【猕猴猴猴】。黎白看看這網名,心裡吐槽取的比我的還敷衍,一看就是一個組織的,還要瞞不瞞的:“這位…猴子先生。你上來要抓住我,還有兔子小姐發瘋是為什麼?”

猴子先生慌忙解釋道:“不不不,那都是意外,意外!狼先生和兔子小姐非常歡迎你們的!”

“放屁!你當我腦袋真的秀逗了還是聖母心泛濫?這點對方想殺我的念頭都感受不到?”想到自己差點被戳出一個洞,方烨還是忍不住罵道。他扔掉椅子腿,一腳踢上去。腦海中的聲音吹了聲口哨。

“诶诶诶!别打臉!”猴子先生捂住臉,又吼,“講故事非常好的人會被優待是真的,獎勵也是真的!兔子小姐隻是為了防範你們和那個搗亂的一夥的!我們有詭異也是真的,想給大衆真相也是真的。我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引薦人,負責帶有能力的新人過來考核罷了!”

方烨指着昏厥的人問:“比如他?那你們的獎勵究竟是什麼?”

猴子嘿嘿笑了下,他的激動不似假象,說:“是神秘力量,詭異有關的力量!這不是你們夢寐以求的嗎?我們考核有能力的人,來抓捕詭異,然後從詭異身上獲取力量。再以此培養更厲害的人。”

黎白沉默不語,方烨卻是一下沉入幻想。他想到自己被迫經曆的怪事,那個鄰居的死,旁邊狼頭人怪異生長的指爪,還有面前人好像自信滿滿的底氣。如果自己有可以應付詭異的力量,那是不是就不用那麼狼狽?他焦慮地又抓撓起自己的手臂。

“他隻說了部分,比如故事大王們都殺了喂給詭異了!”遙遙聲音傳來,那名肆龍的人,在兩人圍攻下還有閑心聽這邊的話語。方烨陡然一驚,神色不善。不管怎樣,兔子對他是真的殺意,這點他總不會判斷錯。

“他撒謊!我都有力量!不信?不信可以看看我手上,這是一種保護印記!來自于獎勵!”猴子一手護頭,一手露出手,在他的手腕下方,一個倒三角的印記清晰可見。

方烨一臉疑惑看着印記,黎白卻是無所謂般又問:“您肯定嗎?”

“是的!這個印記可以保護一次傷害!絕對是超自然力量,不可以用科學解釋的!”

“那你給我們演示一遍?”

“這…印記隻有一個…我…”

猴子猶豫不決,方烨卻特意看了下。黎白在轉匕首,動作并不娴熟,他僵硬地擺動手腕和手指,更像是一邊回憶一邊模仿學習。還沒等方烨開口,黎白轉正的匕首突然向下一刺!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兩人都沒預料,方烨更是驚慌喊出了聲音:“黎白?你做什麼!”

黑色三角散出灰黑的粉末,匕首尖尖就戳在猴子腦門上一厘米。黎白笑了笑,用盡全身力量向下一壓,猴子先生發出尖叫,但匕首隻是劇烈顫動,無形的力量将它挪開!唰地一聲刺入旁邊的地面。那倒三角緩慢地淡了一點。方烨呆滞地看着這一幕,他又如此近距離接觸到了神秘力量。

黎白吃力拔出了匕首,蹲在猴子先生旁邊,和藹笑問:“我再問一次,我和火華身上有什麼值得你們注意的,讓你們引我們過來。一個要抓,一個要殺?”

猴子先生瑟瑟發抖,看着面前恍若殺人滅口的情形,也知道光這樣根本撐不了多久。他顫抖地,擠出一個笑容,說:“秋水朋友,實不相瞞,實不相瞞。我都是被逼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連着參加三次這種鬼會議!真的!他們,他們有控制人的手段!上了賊船就别想下了!”

黎白皺眉,方烨忽然腦中閃過一個片段。他記起來,在他進來這個交流會後,沒有進食什麼,除了兔子小姐端上來的茶水。在他講故事的時候,肆龍曾把他的水杯奪走,卻不喝。難不成?方烨忍住再踹一腳這個廢話連篇的家夥,扭頭問黎白:“你喝了茶水嗎?”

“廢話當然沒喝!”黎白盯着猴子先生,回答道。

“對!那個茶水,兩位英明神武,所以放過小人吧。”猴子先生慌忙附和,悄聲坐起來。匕首還對準着他的脖子,他是一動不敢動。突然,他神情驚恐,脫口而出:“兔子小姐,您,您來了?”

兔子!方烨和黎白同時一驚,都想起來還沒查探過兔子的情況,回頭看去。卻發現身後空空,那邊還在激烈打鬥,這邊裝神弄鬼地猴子憑借演技騙過他們,沒膽子地轉身就跑。方烨頓覺又被擺了一道,看着猴子先生跑向出口,就想上前抓捕。黎白拽住了他的肩膀,兩人向後倒去。

此刻,一柄長刀掠過方烨頭頂,那一瞬間,刀身鏡面裡,一隻血紅的眼睛眼睛打着轉,咯咯笑着。方烨眼前一花,長刀已刺入猴子先生的胸膛,将人釘在門上。

心跳波動,猴子先生的死亡刺激到方烨。他眼前一花,身處的的世界猛然天旋地轉,屏幕内放映着外界的景象,而自己獨自坐在碩大的電影放映廳。

血濕哒哒流下,鏡頭轉到死者側旁。他看見了猴子死時候面色驚恐,他看見了猴子死前觸摸到了門把手,他看見了猴子死時,長刀刺入腹部,攪動了内髒腸胃。屏幕瘋狂花屏,雪花片和刺耳的雜聲侵入他的腦子。

“喲!”輕快的聲音在他座位旁響起。方烨驚恐地看過去,竟是看見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對方坐在觀影席上,吃着爆米花,仿佛看電影再正常不過。

“你是誰!”方烨驚呼出聲,想起身逃跑卻發現自己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那個“方烨”瞄了他一眼,吃了口爆米花,又看向大屏幕:“方烨啊。”

“方烨?方烨你怎麼了?”黎白吼了幾聲,見方烨沒有反應,把他拖到房間一旁,掰開他的眼皮,發現他的眼睛無神。該死,又出狀況!黎白暗罵一聲,悄悄關注起那邊的戰鬥。

肆龍脫手了武器長刀,應對兩人的攻擊下,飛速後退。他遊刃有餘地踢起過路上的桌椅,讓狼頭人指爪把它們抓得粉碎,木屑阻礙了女子的視線,長劍頻頻落空。

“狼頭,你在幹什麼!”女子幾次攻擊因為配合不當被擾亂,氣急敗壞道。

狼頭人呵斥道:“分明是你在阻礙我!”

眼見兩人争執,肆龍不敢怠慢,周邊能利用的物品似乎已經用完。劍和利爪兩方襲來,直逼他到角落。肆龍好像放棄抵抗,站住不動,光線詭異地晃動了一下,就像水面泛起的漣漪。狼頭人一爪抓上去,聽見了慘叫,他欣喜吼叫,女子反罵他一句:“你仔細看看!”

違和感散去,狼頭人抓傷的竟然是一直害怕呆在一旁的社畜。五條血痕抓破了社畜的臉,深入了内層頭骨。他翻滾在地,竟是就這麼折騰幾下,死了。女子大感不妙,憑着直覺刺去,卻是手肘一痛,劍尖一抖被奪下。那手杖劍如柳葉,輕飄飄地沒入了狼頭人的喉嚨。一聲重響,狼頭人倒下了。血濺到女子身上,裙擺破損地殘布亂飛。武器脫手,她尖叫一聲,徹底不敢對抗,急急向外跑去。

但她慌了神,忘了面對一個獵人,或者一個猛獸,最不該的就是把背部露出來。随着清晰地破裂聲,黑面紗從她主人身上飛起,秋葉告别樹梢,落于塵土,宣告了結局。

如果沒有武器怎麼做?借下敵人的。黎白又不合時宜地想到句笑話。他此刻高度警惕,對方連殺幾人,卻仍沒有力竭的迹象。而且方烨像是入了魔,睜着眼睛,卻沒有回應。他看着肆龍向前走去,取下了他的長刀,準備收割殘局。此時,在場的諸位,餘留他們,肆龍,兔子小姐和最後一位昏厥的人了。

肆龍徑直來到那個昏厥的人面前,擡起長刀,刺下!黎白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回過神來,自己已經上前抓住了對方的手。

“什麼?”肆龍愣住了,他好似不解是自己的動作慢了,還是黎白突然爆發令人震驚。但黎白不在乎,他興奮地發抖,層層疊疊的線索被他在腦海中抽剝解析,相互連接的紅線彙聚在一個點上。他開口問了一個在場人都沒預料到的問題:“告訴我,你是誰?”

“…莫名其妙!”肆龍用力抽手,長刀架在手上,反手一刀。黎白的手剛松開,就被劃開一道口子,不偏不倚,恰好劃開右手心的傷口。他捂着右手,急切快速地詢問:“你這次要将人殺完嗎?你不應該注重殺死詭異嗎?那隻是一個被引薦的人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你…”

但問題和話語無法阻攔他的決心,肆龍的長刀利落收了那個昏厥的人的生命。

至少他走的安詳無痛苦。黎白臉色一變,喋喋不休的嘴随着刀拔出卡住。他滿面是汗,擡眼看去,輕聲問道:“你瘋了嗎?”

肆龍甩了一個刀花,将血水甩開,擡刀指向黎白。

“你瘋了嗎?”黎白好似喃喃自語,“明明你上回還救了我的命,别以為我猜不到...。”

時間仿佛突然靜止,黎白看見肆龍的瞳孔微縮,自己早在那天晚上頭痛欲裂,眼前閃過封存的記憶如同開閘一般湧出。他怎麼可能會忘記,那場火災,逝去的友人,遇見的詭異,專門處理的小隊,還有那個神秘人。

是了,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線索。黎白異常亮起的藍瞳死死盯着對方,他已經有些等不及,去揭發一個秘密,但觀衆,觀衆還不夠。

門突然一聲重響被踢開,提着斧頭的賀淵和他背後抓着槍的紀晴夏站在門口,齊齊看來。

“砰!”一聲槍響!短短幾秒鐘!紀晴夏下意識開槍,肆龍側身避開,黎白試圖抓住對方,卻被肆龍一腳踹開。賀淵提斧狂奔而來,肆龍已經手持的劍尖輕嚓地上,赫然暴起!長刀擦過斧頭面,直刺賀淵面門。賀淵雙手擡斧,防備地拍開長刀。暴起的靈力如實地向對方壓去!

短兵器不如長兵器,這雖是庸人的認知,但此刻憑借賀淵的三腳貓功夫,是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現在瘋狂後退。全憑自己的蠻力和紀晴夏冷不丁突然來一槍,賀淵撐住了肆龍瘋狂的進攻。

角落的方烨動彈不得,睜開的眼睛泛紅卻不知閉上。放映廳裡的方烨看着大屏幕幹着急,一連串的疑問,另一個“方烨”也不回答,反倒被警告了觀影保持安靜。

賀淵越急防禦越不到位,長刀頻頻借巧力,松懈他的防禦,拉出血線。幾次纰漏下,衣服劃拉多條縫,血花浸漫。反觀肆龍,斧頭沉重緩慢,沒能傷到半毫。賀淵暴躁地看着眼前的人,他腦門神經瘋狂跳動,額頭青筋暴起。

邊上的紀晴夏槍支着,暗暗移動位置,保持自己在安全的地方。他不敢随意開槍,按他預料,槍裡的子彈隻剩下一兩顆。最緻命的武器應當做決定性威脅。盡管他開槍時候不是打算真打緻命傷,對準的手臂,但也沒想到過,真的有人可以察覺子彈并且規避。那可是小說中才能上演的!對方必定會使用靈力增幅。

暗自诽腹下,他倒是忘了自己身上的玉镯也擋了好幾次槍擊,不怕普通子彈。紀晴夏挪動位置到了黎白身旁:“黎白!你們沒事吧?”

地上的黎白還在喘氣,他望着天花闆,莫名其妙笑了笑。見人神志清醒,紀晴夏松了口氣,伸手去拉他。黎白靠在紀晴夏肩上,個子最矮的紀晴夏磕了一下,把死沉的某人硬撐起來:“你怎麼這麼重啊!”

“呸,分明是你力氣小。”黎白把手臂攬在他頸上,轉悠一圈眼珠子盯向那邊的打鬥,“你還有子彈嗎?”

“有。”紀晴夏愣了一下,看着黎白站不穩靠牆歇着,“你沒問題吧?”

“我?我有什麼問題?”黎白歪着頭,笑着。紀晴夏熟悉這種笑容,黎白在捉弄人成功或解題成功時,總是飽含難以捉摸的快樂。但你手還在流血!紀晴夏内心呐喊,扶他到牆邊,又趕緊蹲下去看方烨的情況。辨析不出什麼,他隻好将方烨使勁搖晃。

放映廳中。

“來了。”身旁的“方烨”懶散地道,方烨吞咽了口口水,對身邊一模一樣的自己不敢說話。他看向屏幕,隻見整個屏幕都動蕩起來,天花闆撕開一道裂縫,火光包裹着陳以安墜落而下!

方烨失聲:“以安!”

陳以安掉下來,平息了番胸口湧動的血水。他定睛一看,提起雙劍先向方烨走來。他沒管戰事,蹲下查探方烨的瞳孔,方烨的電影廳閃屏了下,“方烨”站起來歎了口氣。

“怎麼了?”方烨緊張地問。

“你要在這一直旁觀?躲着?”“方烨”偏頭,嗤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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