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淵和金天意一起進icu就可以省床位了，我們可以占兩個宿舍。”方烨說。

衆人因為這個地獄笑話齊齊看向方烨。方烨不好意思地縮頭。

黎白感興趣地道：“我覺得這話說的好，我獨占一宿舍。喲寝室長，想想辦法端端水。”

“端水是你這麼用的嗎？”紀晴夏哽住，“黎白你再不幫忙，小心真打地鋪。”

“那我也沒有賀淵的愛好——閻王爺面前閃爍啊。”黎白聳肩。

“我會盯着。”封四辰道，回看他的視線，“你知道怎麼做，賀淵不可能一直獨自戰鬥。”

黎白适時閉嘴，沒問他如何盯着解決這個問題。“呵，沒必要想這麼遠吧？”黎白嘀咕着，卻是轉身，開門繞開人群下樓。

“等下，黎白是什麼意思？”方烨懵圈地問，紀晴夏笑着回複不用擔心。

“咚！”賀淵掄起斧頭，與飛劍重擊相撞，飛劍失控，旋轉着三圈半插入地面！金天意閃過企圖拽住他的鎖鍊，持劍揮砍，切斷崩毀鎖鍊！

卻見銀翼斷裂處分開，沒完沒了地沖來！

他擡手，目光淩冽，揮砍下的劍氣縱橫，盡數摧毀此條鎖鍊！

遍地是失控散落的水銀，燃燒着紫色火焰。6把空出的飛劍，兩把因為蠻力脫離操縱，插入地中！

另一邊的賀淵也沒讨到好，防禦的漏洞被揪住，飛劍的劍氣劃開衣物，滿身傷痕。但他看着神采奕奕，浸濕衣服斑駁，腳邊滴落血迹也沒在意。

“第三回合。”賀淵放任手臂纏繞的鎖鍊，蜿蜒奔向失控落下的水銀。

唯有身軀依然挺拔，唯有目光依然明亮。賀淵嗅着血腥的氣味，聽着心髒急促跳動。他知道飛劍在找着機會，圍繞在周圍，等着撕裂開緻命的缺口。

這很熟悉。

如同豺狼圍繞着狼，惡意藏于巷道中的流浪狗群等着落單的人，同為人類的流浪漢盯上看懷中包、插兜的人。如果受傷了、露懈了、抱有食物和珍寶就會被盯上，血腥味和恐懼的神情是促進攻擊的信号，怯懦和退步将一無所有。

所以我不能露懈，我必須赢。

他充斥着興奮的瞳孔盯上飛天的金天意，如同鎖定獵物。從最初的憤怒降落冷靜，他腦中不存在打不赢的想法，自身受傷的血腥味和對方依然飄在空中的認知，不斷刺激着他的興奮。

把他拽下來！再給他臉上惡狠狠來一拳！

“汝不知恐懼嗎？”

賀淵咳嗽一聲，感知到異能不穩，神色一暗，不到十分鐘，異能再次開始不穩定。他必須在暴走之前将對方擊倒。但即便如此，他也朗聲回應：“金翅膀，你下來試試看啊？看看我砍上一斧頭，是你害怕還是我害怕！”

天上的金天意忽視額角的汗緩慢流淌過下巴邊，看着面前的挑戰者，一時覺得棘手。普通人在受傷後，會本能退縮，面前的人卻似乎絲毫不在意，甚至更為雀躍。

難道這個庶民，不知道彼此的差距？還是說吾的放縱，讓其誤判，以為能撼動無上的榮光！

金天意凝神，打算這一回合對方再不知難而退，他就針對進攻！

“庶民！你再惹惱我，吾将賞賜汝吾至高無上的碾壓！”

賀淵呸了一聲，剛想回怼，另一道聲音插入，更鮮明地譏諷道。

“金翅膀！當真覺得會飛了不起？”黎白高調入場！

賀淵挑眉，沒想到他會入場，問：“你怎麼來了？”

黎白眨眨眼，走進戰場卻站在角落，半點也沒靠近賀淵，生怕被火焰誤傷似的。

“汝等狂徒，一起上吧！”金天意自然看見了黎白的存在，悠哉悠哉地似是來觀戰的。他舉起劍尖對準兩人，洪亮出聲道。

“這話怎麼講？我隻是踏入了你們的戰場，再進一步，會被同伴不分青紅皂白傷害。”黎白聳肩。

賀淵抽搐嘴角，旁人更是不解。

“那不是201另一個？”“看着弱不禁風也敢來？”“逞能耍寶來的吧！簡直小醜！”有人忍不住插嘴問：“你來幹嘛的！”

黎白脫口而出：“打狗還得看主人。我來看看黑狗打的過金雞不。”

賀淵扭曲了笑容，轉頭氣勢洶洶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