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溫珩帶上了柳茵容準備的所有東西,兩隻手拎的滿滿當當。
溫珩無奈的笑道:“就半日。”
“叫你拿你就拿,又不需要你親自拿着。”柳茵容正準備東西,頭也不回的說道。
溫珩坐在馬車上,腳下被柳茵容放的東西填滿。什麼吃食,什麼點心,甚至還有換洗衣物,統統都有,他自己都沒地方坐。
為了掩人耳目,用的都是低調的馬車,溫珩蜷縮着身體躲在一邊,生怕把那些吃食壓碎,第無數次問道:“還有多久回宮?”
“快了快了。”外面的來福壓低聲音回道。
突然,馬車被驚,來福顫抖着聲音說:“快去看看,那人沒事吧。”
溫珩從馬車裡出來,眼見前面躺着一個女子,她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溫珩立馬差人将她送到附近的醫館。
那個女子剛到醫館,就無事般坐起來,來福指着那個女子說道:“你、你、你、你——”
“皇上,臣女許卿卿。”
溫珩沉下臉,今日還被人算計了,質問道:“什麼意思?”
“是臣妾的意思。”李蘭芝掀開簾子從裡面出來,對着溫珩說道,“既然皇上深愛淑妃,但又覺不妥,不如換個人喜歡。”
溫珩指着李蘭芝怒不可遏:“李蘭芝!”
李蘭芝沒理會溫珩,讓那兩人下去,解釋道:“轉移柳家視線,倘若許卿卿和淑妃二人同時懷孕,但恰巧當日隻有許卿卿的孩子平安出生,而淑妃的孩子出生就沒了呼吸,柳和還會有動作嗎?”
“那并不是他的親外孫,還值得他冒險嗎?”
溫珩坐在椅子上:“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
“對。”李蘭芝平淡的說道,“或者皇上還有什麼好主意,臣妾定不阻止。”
見溫珩久久不語,李蘭芝接着道:“皇上沒有其他辦法,臣妾這個就是最好的辦法。臣妾為皇上出謀劃策,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目标,而不是皇上背着我去對付長公主。”
“她會安安靜靜待在皇宮,就像你我相處時一樣,待許卿卿的孩子生下後,她會帶着她自己的孩子離開皇宮,永遠不會出現在世人面前。”
溫珩看着地面低聲道:“茵容會不高興吧?”
“當然。”李蘭芝斬釘截鐵的說道,“現在長公主被禁足,臣妾隻有這個辦法,至于以後如何,還要看臣妾心情如何?”
“臣妾會繼續聯系父親的學生,讓他們為皇上所用,但臣妾父兄包括長公主,必須平安一世。”李蘭芝上前兩步,看着溫珩的眼睛道,“這是我與皇上的合約。”
“朕尊重與你的合約,還希望那些人有用。”溫珩說道。
李蘭芝擡腳離開:“我父親廣有賢名,不問門第、不問出身,為天下學子答疑解惑,現在也是時候該他們回報了。”
溫珩站起來問道:“何時才能除去柳和?”
李蘭芝看都沒看溫珩一眼,轉身離開。
溫珩也知,多問一句也是無用,柳和勢力遍布朝堂,更何況軍中還有他的人手,除去他比登天還難,隻能努力在朝堂上多培植一些人手,以期望整個朝堂不全是柳和的聲音。
許卿卿适時出來,站到溫珩後面:“皇上。”
溫珩對着來福說道:“封為昭儀吧。”
溫顔一口茶水噴出來,她跟蹤了溫珩的馬車一下午,沒發現有徐雲霆的蹤影,順道就打算去見一面李蘭芝。
可李蘭芝卻說:“皇上新納了昭儀,是個民間女子,太後很生氣,茵容那邊大概是不太高興的。”
溫顔拿袖子擦着桌上的水漬:“出去一趟,尋得佳人?”
“異常寵愛,入宮就是昭儀。”李蘭芝點頭應和。
溫顔嘴角抽搐:“也是——也是——”
溫顔想了半天,也沒在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腦中,找到一個合适的形容詞,最後隻得僵硬着臉說道:“真是童心未泯啊!”
李蘭芝見溫顔擦桌子的動作停了,在沒擦幹淨的地方敲了敲:“你見完我就早點回去,免得被太後發現了,又要拿你做文章。”
溫顔認命的繼續拿着自己袖子擦:“等會就回。”
過一會又擡起頭感興趣的問道:“怎麼突然就變心了?”
李蘭芝招手,溫顔立馬湊到李蘭芝身邊,彎下腰聽李蘭芝講悄悄話:“聽說是茵容昨晚提及生小孩的事情,那必然是太後授意,皇上才不高興。”
李蘭芝搖頭:“我覺得就是兩個人鬧别扭,說不定過幾日就好了,那個昭儀隻是拿來吓唬茵容的。”
溫顔點頭:“希望如此。”
溫顔聽完八卦依依不舍的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對着李蘭芝說道:“我被禁足的時間估計不會太短,你沒人陪,可不要想我,更不要偷偷出宮來找我!”
李蘭芝翻着白眼:“誰會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