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溫顔忽然睜開眼睛抓住阿月的手,看向阿月:“會不會和北狄有關?”
阿月想了想,應道:“我會命人朝這個方向去查。”
第二日見到沈松清後,溫顔說道:“我和徐雲霆走,你和其他禦史彙合吧。”
沈松清點頭:“注意安全。”
溫顔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沈松清:“你也是。”
徐雲霆走的時候根本沒見人影,他一早就穿上衣服,等在府外。
果不其然見到林淡夏朝這邊走過來,徐雲霆朝着林淡夏的方向跑去,從自己懷裡拿出信連同昨夜從溫顔那裡敲詐的五百兩:“這些夠你爹娘平日用嗎?”
林淡夏看着這麼多銀兩,驚掉下巴:“你哪來這麼多?”
林淡夏自然不收:“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這些錢你自己留着,我自有我的辦法。”
見林淡夏推辭,徐雲霆說道:“這半年我不希望你出攤,你就在家練武,我在戰場等你。戰場上刀劍無眼,隻有你自己本身強大,才不會成為戰場上的英魂。”
徐雲霆指着信說道:“待北狄開戰後,你再将信打開。”
“我們不要馬革裹屍還,我們要身披铠甲,榮歸故裡。”
林淡夏将東西收下,鄭重點頭:“一旦有募兵令,我就打開信,我就來見你。”
徐雲霆跑回縣令府邸,又站在門口朝着林淡夏的方向大喊:“不要提前拆開!”
林淡夏背身潇灑揮手,戰場相見,那是一個值得期待的相遇。
徐雲霆千趕萬趕終于趕上馬車,進來就抓着茶壺灌水:“我不回來,你自己就走,你讓我兩條腿跑回長安嗎?”
溫顔慢悠悠吹着茶水:“你這不是跑的挺快的。”
“那能一樣嗎?”徐雲霆說道。
“你随意。”溫顔放下茶杯,看着外面,“回長安又有一場硬仗。”
“怎麼?”徐雲霆問道。
溫顔拿着阿月遞過來的消息說道:“吏部沒有為溫珩做事,又和柳疏桐不合,你說他想做什麼?”
“林正這個老頭子,不會真要扶持安王吧。”徐雲霆顧不上喝茶說道。
溫顔點頭:“九成可能。”
“可安王手裡哪有兵權?”徐雲霆疑惑。
“柳和手裡有就行。”溫顔涼涼道,“隻要上面的人不是溫珩,不是我,是誰對于柳和而言又有什麼關系呢?”
“溫珩最近做事,對柳和處處防備,柳和隻是舅舅而已,又不是柳疏桐這個親生母親,柳和可不會容忍溫珩這樣做。”
徐雲霆放下茶壺:“換個好控制的棋子,倒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一陣叫喊聲傳來,溫顔閉上眼睛靠着馬車:“時間到了。”
徐雲霆探頭看向窗外,他們沒和沈松清走同一條路,沈松清那邊人多,自然走的慢,又有阿月買的好馬,能比沈松清那邊提前一天到長安。
阿月聽見聲音,放心的讓馬跑的更快,隻要讓那些死士追上沈松清,至于沈松清的安危自然有人去管。
沈松清這邊發現那些黑衣人的目的是奏折,沈松清殺了其中一人後,發現那人竟然是當日追殺自己和溫顔的人之一。
他們這些人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奏折。
沈松清将奏折保護好,大部分禦史都會點武功,但都是花拳繡腿,隻憑着他自己一個人,隻怕很難把奏折保護好。
沈松清抿着唇,拼盡全力反擊,但周圍的禦史一個接一個倒下,而死士那邊傷亡卻很少。
沈松清垂眸,他臨走之前,怕路上出事,特意朝田豐要了些見血封喉的毒藥。
沈松清借着人群的遮擋,将毒藥抹在劍尖,下一秒借着一個禦史的遮掩,成功用劍尖劃破其中一個死士的手背。
沈松清對着禦史壓低聲音道:“他手背上有毒藥,小心。”
沈松清又按照這樣方法,将所有死士弄傷,直到第一個死士倒下的時候,其餘人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倒下的死士愈來愈多,甚至有些死士根本沒有被劍洞穿,他們就直挺挺的倒下,像是中毒一般。
這時,那些死士才反應過來他們手上或者胳膊上,細微的傷口。
随着最後一個死士倒下,沈松清長松一口氣,命令人将死士擡到車上:“這些人的目的是奏折,我們将他們押解回京,交于皇上發落,查出幕後之人。”
一群人按照沈松清的命令行事:“是。”
阿月适時說道:“結束了,死士被沈大人帶回長安。”
溫顔睜開眼睛:“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