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極生悲,是上月永遠學不會的教訓。
比如現在,她因為太得意,沒有發現身後跟着一個身份不明的敵人。
不過她的優點就是心态比較好,在躲過一串手裡劍之後,還有心思稱贊對方:“準頭不錯嘛。”
對方看起來是個中等身材的成年人,戴着個普通面具。
上月思索是誰要對付自己一個如此低調的暗部成員,難道是團藏?察覺她行動有問題,所以派根來鏟除她?
如果是團藏動手,她完全沒信心能夠活着離開國境。為了自由而準備的死遁計劃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但萬一不是團藏,那會是誰呢?
“你是暗部的人?那個面具,看起來不像啊。”
對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聲音平靜地說:“你任務失敗,沒有存在的價值。”
上月心裡一涼,果然是團藏嗎?她疑窦叢生,決定小心地跟他兜圈子。
“你在撒謊,”她站在樹枝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那位大人清楚,如果他要我死,那麼隻需要一個指令,我便會立刻自裁,根本用不着派你這種人動手!”
那人并不聽她說話,話音未落就攻擊過來。他的路數很奇怪,明明行動很敏捷,但是攻擊方式卻很單一,也幾乎沒有用任何忍術。
上月不想跟他繼續糾纏,用花隐術隐藏身形從上而下将他踩在地上。
她俯下身子抓住了他的喉嚨,覺得無奈又厭倦:“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個必須不斷殺人的世界啊。”
驚悚的變化在那一瞬間出現——她手下一用力,發出劇痛的卻是自己的喉嚨!
世界霎時變色成壓迫的黑紅,天旋地轉,她驚駭地張大嘴呼吸,掙紮着擡起眼睛,這才意識到被踩在腳底下的人竟然是自己。
而那個踩住她的人,睜着一雙三勾玉的紅色眼睛。
“果然是你,”解除了變身術的宇智波鼬語氣低沉,“你是誰?為什麼還在木葉?你們有什麼目的?”
喉嚨的劇痛和被踩住的屈辱讓上月睚眦欲裂,她牙齒咬得嘎嘎作響,不發一言地怒視着他。
宇智波鼬見她冥頑不靈,用一把苦無刺進了她的身體,黑色的液體緩緩從她身體流出來。上月想要喊痛,可張嘴就被喉嚨間的血嗆住了。
“這是幻術空間,不會讓你死亡,但是痛苦卻是真實的。如果不回答,”宇智波鼬拔出苦無,血液噴湧而出,“我會一直重複這個過程。”
“我,我說,”上月痛得聲音發顫,小心地不牽扯到傷口,她握住宇智波鼬的手腕,手抖個不停,非常恐懼的樣子,她擡起頭,緩緩露出一雙眼睛。
和恐懼的表現不同,那是一雙沸騰着懾人怒火的眼睛。
“我說,宇智波鼬,我一定要把你撕碎!”
這句話出口的刹那,上月沖破了宇智波鼬的幻術,随即立刻遠離,可身體剛受創還沒辦法掌握平衡,腳一滑摔倒,跪在地上捂着嗓子咳出一口血。
宇智波鼬沒想到她能這麼快解除幻術,懷疑她也會類似的忍術,所以才會對幻術有這麼高的抵抗。
“我不會殺你,跟我去見火影大人。”
“好啊,”上月擦掉嘴角的血站起來,“等殺掉你我就去——”
她結印速度快到手指出現殘影:“忍法:葉刃狂舞!”
狂風乍起,宇智波鼬被逼退好幾步,大樹被風吹得東倒西歪,所有的樹葉被卷到空中,遮天蔽日。
豔陽天一下子陰沉下來,頭頂上都是鋒利如利刃的樹葉,如同破空箭矢一般向宇智波鼬尖嘯着直刺而去!
宇智波鼬拔出短劍擋開樹葉,葉刃偏向紮進周圍的樹幹裡,不多時,周圍一圈的樹木全都轟隆隆倒地。
足足一兩分鐘,這三百六十度無縫隙進攻還會拐彎的葉刃才停下來。
身後有偷襲的聲音,他反手用短劍抵擋,電光火石之間他聽見短劍發出脆弱的嗡鳴聲,心裡一緊,但已經來不及跳開,下一瞬短劍就斷裂開來,随即背後傳來一陣劇痛,他被踢飛,在空中努力控制好身形才勉強沒有撞在樹上。
上月站在光秃秃的樹枝上,身邊漂浮着無數旋轉的葉刃:“劍斷了,真不走運啊,因為在森林裡,我的武器可是無窮無盡的!”
又是一輪葉刃攻擊,宇智波鼬迅速使出豪火球之術,把樹葉都焚燒殆盡。
豪火球還沒熄滅,上月便從火焰中穿襲而來,兩人開始比拼體術,但始終不相上下,不是你多一個巴掌,就是我多一個腳印。
很快上月就明白自己體力跟不上了,更何況剛開始她中了幻術受傷更嚴重,準備再攻擊一輪便逃跑,宇智波鼬看穿她的意圖,苦無手裡劍輪番上陣阻撓。
“你以為用這種東西能打得中我嗎?”上月邊跑邊在心裡嘴硬,今天先放他一馬,下次一定連本帶利打回去。
“火遁:鳳仙火之術!”
無數火焰彈奔襲而來,上月腳踢樹幹借力避開,同時冷笑:“都說了沒用——”
話還沒說完,她臉上的那點冷峻的笑意不見了。
事情發生了預料之外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