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回家的時候,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隐約的一絲甜香,但是飯桌上卻沒有任何甜點,吃到最後也沒見端上來。
在媽媽收桌子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問:“媽媽,今天有做什麼甜品嗎?”
宇智波美琴奇怪道:“沒有啊,啊,鼬想吃甜品嗎,那我明天買點回來吧。”
“不用了,”鼬稍微有點失望,笑着說,“我明天會買回來的。”
“哥哥,哥哥!”走過和室的拐角,鼬聽見藏在柱子後面的佐助正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叫他。
“佐助,”他走過去蹲下,“怎麼了?”
佐助笑容有些得意,從身後拿出一個盤子,裡面裝着兩個從來沒見過的,散發着香氣的小蛋糕。
原來是佐助買的。
鼬失笑,點了點他的額頭:“怎麼買了東西還藏起來?”
突然變成小老鼠的弟弟也很可愛。
佐助皺起鼻子:“沒辦法嘛,隻有兩個了。”
随後他催促鼬,露出期待的表情。
鼬笑着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入口那一瞬間,沒有預設期待的鼬為這陌生又美妙的滋味出神了一秒。
輕盈絲滑的奶酪輕柔融化,仿佛在品嘗凝固的雲朵,酸甜的水果碎混入其中,中和了甜度,變得更加可口。
微妙的幸福感蔓延上來。
“佐助在哪裡買的?”
鼬肯定木葉村之前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
“很好吃吧,”佐助高興地說,不過問到甜品出處他不知為什麼有些難以啟齒,“不過這不是買的,是,是一個同,同學姐姐做的。”
“同學?”鼬好笑地看着他,“佐助已經有朋友了嗎?”
“才不是,我才不會和他做朋友,”佐助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隻不過是今天恰好碰到了而已!”
他把盤子塞給鼬:“我要去睡覺了!晚安哥哥!”
他跑得太快,鼬沒來得及問是哪個同學的姐姐。
明天就是小朋友們來做客的日子,上月鉚足了勁要給鳴人撐場面,做一頓大餐讓小朋友們開開眼。
她在心裡邊計劃着食譜,邊去自制保險箱裡取錢,手在保險箱裡摸了半天,除了一些身份資料居然什麼都沒摸到。
奇怪了。她幹脆舉起箱子抖了兩下,地上叮鈴哐啷掉下來幾個可憐的硬币。
什麼情況?
她還是沒反應過來。
難道不是這個箱子?難道是之前錢亂放在哪裡了?
在屋子裡找了半天,隻在舊錢包裡發現了兩張紙币。
她又翻了兩圈,動作終于急切起來。家裡被翻得如同強盜洗劫,最終擺在她面前的也隻有幾個鋼镚和兩張紙币。
怎麼可能……
她如遭雷擊,臉色慘白地跌坐在地上。
怎麼可能!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跳起來,咬牙切齒地繼續尋找,最後在床底又掏出來一枚沾滿灰塵的硬币。
……
她居然!沒錢了!
前幾年她可一點錢都沒用,錢呢!?她的錢呢?!她的錢去哪裡了!?
她憤怒地擡頭,看到了如同堆貨如超市倉庫的房間…
終于理解現狀的上月抓着頭發,萬念俱灰地跪倒在地。
前世今生,她基本上沒過過缺錢的日子,壓根就沒想過會有如此慘痛的一天,這簡直比被團藏捏住脖子還要絕望一萬倍!
一切都完了。
她有一瞬間覺得還不如被團藏或者卡卡西當場解決掉,沒有錢,什麼東西都買不了的日子那和地獄有什麼區别!
這可怎麼辦?明天小朋友們就要來了,難道就用冰箱裡這些食材打發掉嗎?
她忽然看到小朋友們圍着她的身影。
丁次義憤填膺地指着她:“你根本就不會做什麼菜,你這個大騙子!”
鹿丸無聊地聳聳肩:“真沒意思,鳴人果然是被騙了啊。”
井野皺着眉頭指着她大喊道:“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你玩!”
佐助雙手插兜,冷漠地說:“其實根本不是你親手做的吧,果然吊車尾姐姐也是吊車尾。”
最後是鳴人,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悲傷地看了她一眼,随後低着頭轉身遠去……
等一下!鳴人!别走!
上月淚眼汪汪地對着虛空伸出爾康手。
不行!她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她咬牙切齒地擡起頭,眼裡燃燒起黑色的火焰——
她一定要,去哪裡搞點錢來!
說是這麼說,去哪裡搞?
預支任務金?
她可從來沒聽說過這一遭,而且突然去問很容易引起注意吧?
這個不行。上月在心裡舉起打了紅叉的打分牌。
前段時間預存了一筆錢到手打大叔那裡,去找大叔要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