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濃霧還未散去,森林裡的演練場已經熱鬧起來。一群小孩在上月的監督下鉚足了勁練習手裡劍術,想要在待會的比賽中奪得頭魁,從而得到獎勵——特制版章魚燒。
丁次在訓練中展現出了罕見的爆發力,把小朋友們都吓得夠嗆。
“待會輸給丁次好了,”井野見狀額角流汗,用手擋住嘴和小櫻說悄悄話,“要是誰排在丁次前面他一定會瘋掉的。”
小櫻深有同感,目光還停留在快把挂着靶子的樹撞倒的丁次身上,心生恐懼地點了點頭。
“很有幹勁嘛丁次,”鳴人舉起拳頭,鬥志昂揚地笑着說,“我可不會輸給你!”
說着邊奔跑邊陸續投擲出三支手裡劍,眼看着手裡劍即将命中靶心,空中忽然傳來刺耳的裂空之聲,另外三支手裡劍已然後來居上。
鳴人的手裡劍被它們擊中,在空中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之後改變了方向,紮進了旁邊的幾棵樹幹之上。
而後來的手裡劍,改變行動軌道後穩穩地命中了三個靶心。
“不過會輸給我,”佐助還停留着投擲手裡劍的動作,笑容中自信又帶點嘲諷,“超級吊車尾。”
井野和小櫻雙手雙眼冒紅心,興奮地捧住臉發出一陣尖叫。
自己的手裡劍被打飛,佐助又在女孩子面前耍帥,鳴人眼睛都氣成了白眼,他憤怒地指向佐助:“又在這裡裝模作樣!我要跟你決鬥!”
佐助哼笑着擺開架勢:“随時奉陪。”
說着兩人又要打起來,一支纖長毛衣針咻地在兩人之間穿過,連續刺穿了好幾棵大樹,最後紮入一塊石頭中嗡鳴不止。
石頭上的裂紋像水波一樣蔓延,最後稀裡嘩啦地化成一堆碎石。
“……”
小朋友們頓時暗叫不妙。
“我有說現在比賽開始了嗎?”上月臉上露出恐怖的笑容,眉頭不停地抽搐,她毫不留情地宣判,“你們兩個,取消比賽資格!”
“诶!不要啊姐姐!”鳴人委屈地揮舞雙臂,氣憤地指向佐助,“都是佐助挑釁我!”
佐助癟着嘴把頭歪向一邊,小聲嘟囔:“哼,我本來就不想吃。”
這場争執唯一的受益者是丁次,他已經高興得快跳起來了。
還是這麼讓人不省心。
上月本來心情就不怎麼樣,還在心痛那幾十個消失的雞蛋,那可是她買的高級無菌蛋!
做甜點舍不得用,專門給鳴人準備的,現在全沒了……
打開冰箱的那一刻,上月呆滞了十秒鐘,對鼬的感激也一掃而空。
她歎息着坐下來,想要繼續織毛衣,可手裡的毛衣針被她扔了出去,正想着讓鳴人給她取回來,毛衣針已經被遞到她面前了。
她驚喜地笑起來,接過了毛衣針:“謝謝你,雛田。”
雛田害羞地搖搖頭,随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姐姐,我能跟你學織毛衣嗎?”
“當然可以,”上月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坐我身邊來。”
雛田乖巧地跪坐到她旁邊。
今天也是晴天,冬天的太陽沒有任何攻擊性,照在身上像一床毛絨絨的金毯。
比賽結束了,丁次還是沒能拿到第一名,赢的人是甯次。
丁次可憐巴巴地暗自垂淚,井野,鹿丸和鳴人輪流安慰,甯次低頭看看手裡的章魚燒,想了想大方地和朋友們平分了,正好一人一個。
一堆小團子快樂地圍着坐成一圈,都吃到了特制版的章魚燒。
“甯次,最近身體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甯次笑着搖搖頭:“反而覺得很精神呢。”
不知道為什麼,精力和體力都突然強了不少,柔拳的領悟也上了一個台階。因為分家被入侵這件事而煩惱的父親,看到他的進步,也終于展開了笑顔。
“是嗎,”上月欣慰地笑了,“那就好呢。”
甯次看着她的表情,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您為什麼會這麼問呢?”
“關心小孩哪有什麼理由,”上月道,“快吃吧,不然一個章魚燒都吃不到了。”
丁次可正盯着他手裡的東西流口水呢。
甯次這才開始享用,他邊吃邊忍不住看向上月。
分家被人入侵那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夢裡他站在戰場上,危機四伏,在他即将被什麼東西重傷的時候,有人出現救了他。
他像是泡在溫泉裡,渾身暖洋洋的,半夢半醒之間,他好像真的看到誰在他身邊。
那個人和杏姐姐很像。
時間接近中午,小朋友們陸續回家吃午飯,隻有佐助和鳴人兩個較勁還要繼續訓練,上月早就料到這一出,提前準備好了便當。
兩人練了半天,誰也不服誰,最後幾乎又要打起來,忽然想起上月在旁邊,立刻吓得收回手,小心地扭頭去看她的臉色。
沒想到她已經靠着樹幹睡着了。
鳴人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來,一點繼續對戰的心情都沒有了。
“怎麼這個表情,”佐助奇怪道,“終于認輸了嗎?”
“最近姐姐臉色一直不好,經常睡覺,身體好像突然不好了,”鳴人愁眉苦臉,“我害怕——”
“笨蛋,”佐助雙手抱臂,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你以為杏姐姐是你嗎,她那麼厲害,才不會這麼容易病倒呢!”
“是這樣就最好——喂!你說誰是笨蛋!”
上月醒來時覺得兩邊手臂都重得發麻,睜開眼睛發現鳴人和佐助一人枕着她一邊肩膀睡着了。
兩個小孩累壞了,睡得天昏地暗。
上月想要抽出手,一動彈,身上披着的衣服就滑了下來——這是誰的衣服?
“你醒了。”
上月聞聲看去,鼬正在坐在一旁看書。
“你來多久了?”
上月現在看到鼬就會想起那幾十個無菌蛋。
“剛到,”他站起來,把書遞給上月,“這個是傀儡制作法詳解,包含了部分操縱傀儡的方法,你應該有興趣。”